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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寅初隔著袖子掐了他一下∶“你什么意思?” 秦猙反掐回去∶“又救了你一命,也不見你道謝,小白眼狼!” “疼!”蕭寅初抱著手,嬌聲嬌氣地說∶“怎么沒有?原本要的,誰讓你莫名其妙兇我!” 秦猙簡直愛煞了她這小模樣,雙眼緊盯著她每一絲表情,面上卻不顯山露水∶“你這沒良心的,會突然醒悟?” “但是你把我捏疼了?!笔捯醢咽诌f給他,理直氣壯∶“所以一抵一,不算數(shù)了!” 秦猙捉住她的手,親了兩下∶“能有多疼。都沒舍得用力,胡說八道!” “呀!誰讓你、誰讓你……”蕭寅初被他嚇了一跳,手背傳來一陣陣溫熱觸感。 她臉一紅,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馬車走在寂靜山路上,時不時能聽見聶夏和護衛(wèi)說話的聲音。 秦猙不滿她走神,牙齒輕咬了一下∶“這種時候腦子里還在想誰?” 蕭寅初縮回手,小臉白里透紅∶“沒有……” 秦猙將她拉到懷里,抬起下巴∶“有這么不情愿?” 蕭寅初的背靠在他胸膛上,蠕動了一下。 他問∶“護衛(wèi)送你回宮,還是我送你回宮?” “都、都行啊?!彼鋈挥悬c心慌,手指抓著裙子。 “那讓你那個姓聶的護衛(wèi)送你回去?”秦猙問,蕭寅初像個被欺負的小動物,看著他的雙眼。 秦猙眼中閃過一絲暗色∶“若讓他送你回去,日后本君當規(guī)規(guī)矩矩,再不打擾公主安寧。” 他心里已經(jīng)盤算好了,若她敢應(yīng)是,下次就用更強硬的手段,是騙是哄,能達到目的就好。 蕭寅初往后一避,下意識看向別的地方。 秦猙卻不讓她逃避,拇指揩過花瓣一樣的唇瓣∶“看著我?!?/br> 蕭寅初嘴一扁∶“看你干嘛!” 秦猙將她雙腿攏在膝上,心中認輸∶“那我送你回去?” 等她主動? 大概要太陽從西邊出來吧! 蕭寅初像個小貓兒伏在他肩上,悶悶地應(yīng)∶“嗯……” 他這一送,明兒宮里各種流言蜚語就能傳出花兒來。 秦猙逼問她,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難處嘛,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秦猙偏頭親了親她∶“再說一遍?!?/br> 蕭寅初這個鴕鳥是當定了!將臉埋在男人肩窩,越說越小聲∶“表叔送我……回去?!?/br> 秦猙心中狂喜,卻故作沉穩(wěn)∶“你叫我什么?” 蕭寅初臉熱得不行,聲音軟綿綿的∶“表、表叔……” 真不是她故意撒嬌,說出一個字就虛,剩下的差點沒力氣說完,整個人幾乎軟在男人的懷里。 繞是歷經(jīng)兩世,她都是頭一回經(jīng)歷這種情況。 想聽他哄哄自己,又害怕,因為只要一聽到秦猙的聲音,就害羞得面紅耳赤! 她心中懊惱,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懷里的小人兒軟得像水一樣,秦猙撈著她的身子,聲音低啞∶“再叫一遍。” 蕭寅初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嬌氣地‘哼’了一聲∶“你休想……”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在宮門前停下。 聶夏翻身下馬,恭請公主下車。 不一會兒,等來了代城君,他懷中抱著一個女子,用大氅包得緊緊的。 聶夏∶“君上,公主這……” 秦猙儀容還算整齊,睨了他一眼∶“睡著了,暖轎?!?/br> 暖轎早在一邊等著了,秦猙抱著她彎身進去∶“起轎?!?/br> 聶夏一臉不敢置信——這、他還想送回棲雀宮?? “君上,這般恐怕不妥吧?”聶夏出聲阻攔。 雖然已是半夜三更,可是宮里那么多人又不是瞎的! 轎內(nèi),秦猙輕輕撫著她的長發(fā)∶“本君自會向陛下解釋,起轎。” 蕭寅初被聶夏問得羞憤欲死,差點又改了主意,不要他送了。 秦猙掐著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威脅∶“我給過你退路,是你自己選了這條?!?/br>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透著幾許不容質(zhì)疑∶“乖,不怕?!?/br> 蕭寅初用手掩著臉∶“誰……誰怕了!” 她只是……很害羞而已! 秦猙心頭一松,低頭去吻她的唇∶“知道你不怕,不羞不羞?!?/br> 雙眼被遮,感官更加敏感,蕭寅初想將手拿下來,被他輕輕按著。 視野一片黑暗地接受他的親吻。 那天看到的幻象還是太震撼她,后來她也曾數(shù)度夢到類似的場景。 隨著對他了解愈多,蕭寅初毫不懷疑,他絕對是會做那種傻事的人。 就像現(xiàn)在,如果她突然消失,這廝……肯定會瘋吧。 這男人,到底是有多喜歡她啊…… 秦猙輕咬了一下她的嫩唇,不滿∶“還敢走神?” 大手順著她線條優(yōu)美的背流連,忽然狠狠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啪!” 蕭寅初渾身一抖,美目淚蒙蒙的∶“你打我?” 秦猙按著她的后腦勺,仰頭去親她∶“剛才在想哪個野男人?” …… 蕭寅初差點沒氣撅過去! 想哪個野男人? 她還能想誰! 這頭野蠻的畜牲! 暖轎在棲雀宮門前停下,聶夏心累無比∶“君上,已到棲雀宮門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