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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英雄救美”四字,趙錦珠還扁了扁嘴。 “聽說罰那女官掌了十個巴掌!” “郡主怕一來二去再有什么,就……”趙錦珠邊說邊低下頭,頗為無奈地看著公主。 “啊,我理解的?!笔捯鯋炐Α?/br> 趙錦珠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們是不是干了很無聊的事?” 聞喜公主在她心里一直是高嶺之花,肯定覺得她們又無聊又小氣,一點(diǎn)貴女的風(fēng)范都沒有。 蕭寅初搖搖頭,對趙錦珠笑∶“怎么會呢,jiejie為堂姐兩肋插刀,我羨慕還來不及?!?/br> 趙錦珠松了一口氣,不無懊惱地說起往事∶“公主也知道,家父只是區(qū)區(qū)四品國子監(jiān)祭酒,在瀟湘館里我的家世最差,一開始來時沒人跟我說話,厲家小姐嘲我自不量力……可是我是憑自己本事考上的呀……” “瀟湘館里只有郡主跟我說話,一來二去我們就成好朋友了?!壁w錦珠說起蕭思珠的時候臉上是掛著笑的。 瀟湘館是為了教養(yǎng)蕭家女兒開的,招收一些旁的學(xué)生也是為了給公主、郡主們陪讀,蕭寅初以前只知道有個招收制度,卻從未細(xì)細(xì)了解過。 趙錦珠解釋∶“瀟湘館考學(xué)有琴、棋、書、畫、術(shù)算五項,我是‘棋’項拔了頭籌考進(jìn)來的——厲曼冬則是‘畫’。” “jiejie棋藝很好?”蕭寅初以前從未聽說過。 她知道厲曼冬山水畫得很好,這源于厲夫人教導(dǎo),蔣皇后就很喜歡她這位娘家族妹的畫,每年都要收藏好些。 “雕蟲小技而已,不敢在公主面前班門弄斧。”趙錦珠不好意思地?fù)蠐夏槨?/br> “日后有時間一定要跟jiejie來上幾局了。”蕭寅初笑瞇瞇道,看了眼燭火∶“呀,都這么晚了,怪我說起來沒完……” 二人互相道別,花月把趙錦珠安排在了偏殿歇息。 她走后,蕭寅初也要歇下了。 燭塔被一根根吹滅,花鏡放下垂幔,與她閑話∶“您有許久不曾同別的姑娘家說過這么多話了?!?/br> 蕭寅初沒有姐妹,也沒什么朋友,平時出了棲雀宮這些宮人,還真沒什么人說話,花鏡挺高興的∶ “趙小姐看起來是個好人,奴婢為您高興著呢!” 蕭寅初躺進(jìn)被窩里,看著花鏡忙碌,道∶“那你得跟我說實話,今晚到底怎么了?” 花鏡灌湯婆子的手一頓,哎了一聲∶“您怎么看出來的呀,奴婢還當(dāng)您放過這回事了呢?!?/br> 畢竟趙錦珠解釋的時候,蕭寅初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 蕭寅初半張臉埋在柔軟的被子里,被窩被塞進(jìn)來一個熱乎乎的湯婆子。 “說呀,有什么不能對我說起的么?” 按趙錦珠的說法,她跟蹤蕭明達(dá)去了,但是那會蔣云染和厲尚廉在花殿! 那蕭明達(dá)見誰去了? 花鏡把事情做完,趴在蕭寅初床邊,眼睛亮亮的。 “趙小姐今晚和湘王爺不見了好一會,奴婢雖然不知道他們?nèi)ジ陕锪恕墒枪履泄雅谝黄鹉芨陕镅???/br> 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干嘛? 蕭寅初埋在被子下的半張臉一僵。 花鏡興致勃勃地開始猜測∶“湘王爺素來不近女色,居然單獨(dú)和趙小姐在一起這么久!還把趙大人哄騙回去了!” “哄、哄騙回去了?” “是啊,四喜派人去告訴趙大人,說云安郡主想和趙小姐再留一會,天可憐見,云安郡主那會正跟著老王妃到處拜見長輩呢!” 蕭寅初捂住了嘴∶“這樣???” 花鏡用力點(diǎn)頭,偷笑道∶“這事奴婢不敢聲張,也不敢亂猜?!?/br> 這種事聽起來果然還是太驚世駭俗了。 蕭寅初不禁為自己捏了把冷汗,又有些慶幸,還好不在這段時間沒人看見她跟秦猙在一起,否則這會被議論的就是他們了! “唉,就是趙小姐家世低一些,做湘王妃不大夠格?!被ㄧR抱膝坐在公主床邊,輕聲嘆氣∶“哪怕王爺喜歡趙小姐也是沒辦法的,二人家世相差太大了,老王妃不會同意的?!?/br> 蕭寅初半垂著眼,花鏡當(dāng)她累了,起身將被子又掖了掖∶“瞧奴婢一時說得忘懷,您睡吧,奴婢就守在外面。” 說罷放下最后一層紗幔,輕輕走出去了。 蕭寅初往被子里躲了躲,右手輕輕摩挲著手腕上的手釧。 忍不住將它拿出來,在燈下看了看。 壽山玉無疑是珍貴的,而且寓意很好,潔白的玉石上飄著淡淡的血色花紋。 臉頰有些guntang,因為趙錦珠的事忍不住想到了秦猙,又想起那幾個莫名其妙的畫面,還有她居然為了再看一眼主動把秦猙親了! ……蕭寅初有些喘不過氣,手釧也不看了,猛地塞回被子里,好像這樣就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 她怎么會干出那么丟人的事??! 居然……還叫他把嘴張開! 蕭寅初捂住臉,欲哭無淚。 羞恥的感覺從腳底迅速蔓延了全身,偏偏越不想回憶越是清晰,到最后她甚至想起了秦猙當(dāng)時的表情。 滿眼震驚,定是被她的豪邁嚇得不輕!北北 不行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 “蕭寅初啊蕭寅初……”她折磨了自己一頓,最后累倒在被子里,喃喃∶“你有些奇怪了?!?/br> 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