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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寅初傻了,不止因為秦猙竟然敢親她,而是因為二人接觸的瞬間,她竟然看到了很奇怪的景象! 她看見蔣云染哭著喊著:“長公主殉國了呀!” 她看見小皇帝登基,蔣云染住進(jìn)中宮。 踩在她蕭家的土地上,躺在屬于趙國皇帝和皇后的大床上,日日與厲尚廉茍且…… 厲家勢力越來越大,幾乎到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地步,厲峙和厲尚廉開始商議怎么不動聲色將攝政王弄死。 事實上從厲家把持朝政,一家獨大開始,蕭寅初就十分疑惑了。 在她心里……她這個長公主死后,秦猙應(yīng)該立馬登基做皇帝才對?。?/br> 這不是他苦苦蟄伏十幾年,最想要的嗎? 秦猙人呢? 秦猙松開了她,腦海中的景象一瞬間被切斷。 “怎么了?”他低聲問。 不會被他嚇壞了吧? 小姑娘雙眼通紅得像兔子一樣,水嫩嫩的櫻唇被親得紅紅的,眼里充滿了迷茫。 蕭寅初一把抓住秦猙的領(lǐng)子! 兇狠地反親了回去——再讓她看一眼啊! ……沒反應(yīng)。 沒道理啊,難道要伸舌頭才能…… 秦猙連忙“唔唔唔”閉上嘴,差點晚節(jié)不保! 什么情況? “你松開!”蕭寅初瞪眼,兇悍地說∶“讓我碰一下!快點!” 這回輪到秦猙懵了。 蕭寅初低頭,普通地親了親他,沒反應(yīng)。 又試探著前進(jìn)了一點,不小心碰到對方咬緊的牙關(guān),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可還是沒反應(yīng)。 “張嘴?!笔捯踺p聲道。 秦猙腦子里塞滿了奇怪的東西,暈暈乎乎地松開。 她像個探頭探腦的小兔子,又軟又香,誤入了一片陌生地方,不敢深入,只好這里探探那里碰碰…… 秦猙怕嚇到她,只好乖乖被嘗。 沒有反應(yīng)??! 蕭寅初氣壞了,猛地推開秦猙,又氣又嬌∶“為什么不行,你怎么這么沒用嘛!” 為什么不行啊? 剛才難道是她的幻覺? 可是那么真實,真實得就像她死后就是這樣的! 秦猙撞到后背,被迫從旖旎中清醒過來,已經(jīng)‘不行’又‘沒用’了。 蕭寅初氣呼呼地站起來,從角落鉆了出去。 秦猙只撈到滑溜溜的裙角。 嘆氣一聲,也跟著出去了。 花殿里,四人喝茶作樂的痕跡還在,蕭寅初已經(jīng)出來太久了,是時候回去了。 她理了理鬢發(fā),又把身上的褶皺撫平。 腳上只穿著薄薄的足襪,她不想秦猙再碰她了,彎腰去尋矮塌下的鞋,被秦猙搶先一步。 蹲在她腳邊,輕輕給小姑娘套上繡著灑金桂花的軟鞋。 “我要回去了?!笔捯跆鹣掳?。 “嗯?!鼻鬲b從屋里取了件斗篷給她系上∶“我送你回去?!?/br> “不要?!笔捯跸乱庾R拒絕。 “你出來太久了,我知道有條近路可以回棲雀宮,屆時就說你自己走回去的,才用了這么久?!鼻鬲b道。 蕭寅初有些心動。 從她在湖邊遇見秦猙到現(xiàn)在,起碼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花鏡那里肯定不知道急成什么樣了! 現(xiàn)在回去她也解釋不清這一個多時辰去哪了。 “那……”蕭寅初別別扭扭地,想讓他帶路。 “那什么?要不要我?guī)慊厝??”秦猙問。 “要……” “要什么?大點聲?!?/br> “要你帶我回去嘛!”蕭寅初拔高了一點聲音,又嘀咕道∶“為老不尊!” 秦猙悶笑,假裝沒聽見后半句。 趁著夜色,牽著小姑娘走在宮闈里。 暖池的宴估計在散了,賓客說話的聲音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今晚應(yīng)該慶幸趙王肆在閉關(guān)煉丹,而王后這幾日剛好病了。 不然她一下子丟了這么久,不被追問下落就怪了。 秦猙捏了捏她的手∶“怕什么,就說我脅迫你的,趙王疼你,不會把你怎么樣?!?/br> 她是不會被怎么樣,他就不一定了! 蕭寅初哼唧道∶“我是不會被怎么樣,你會被挖眼,剁手!” 想起蕭明達(dá)曾聲情并茂地敘述過蕭家父兄是怎么溺愛這丫頭的,秦猙覺得眼睛和手有點疼。 回棲雀宮的近路要經(jīng)過摘桂宮,這里是大驪姬的地盤。 她擅歌唱,聲音像黃鸝鳥似的動聽,這么晚了還在吊嗓子。 隔著宮墻隱隱約約能聽見那婉轉(zhuǎn)的聲音。 不過在黑夜里怪嚇人的。 蕭寅初加快了步子,拖著秦猙走∶“你快點走,我害怕!” 近路稱之為近路,就是人少走的路,兩旁也沒有宮燈,附近更沒有人煙。 摘桂宮附近有個花園,白天是個好所在,夜里這些花草樹木都是黑漆漆的,張牙舞爪好不嚇人! 蕭寅初都快跑起來了,耳旁的風(fēng)“呼呼”的。 摘桂宮里有座三層高樓,是王城各宮里為數(shù)不多的樓宇,大驪姬站在三樓吊嗓子,隱約看見外面黑燈瞎火的,倆個人牽著手一路小跑。 “咦?”她定睛一看,忍不住捂了嘴巴“咯咯”直笑。 “有意思,現(xiàn)今年輕人真有意思,大半夜不睡覺,私會野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