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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宮女是御膳房做糕餅的,一手荷花酥制得最好。 從那以后,蕭寅初再沒見過她。 后悔嗎? 她不后悔,如果給她機會,恨不得將這條中山狼殺了。 “叩叩?!眱羰业拈T被敲響。 “公主,二殿下來了。”花鏡口氣略帶擔(dān)憂:“他似乎是來請您,去太極宮?!?/br> 回來后花鏡才知道,那位救了她家公主,又被打了兩次的男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代城君,不禁為蕭寅初捏了一把冷汗。 “嘩啦!”蕭寅初從水里探出身子,晶瑩的水珠滑落,顫酥玲瓏,腰身素約,裊裊娉婷如輕云。 一張小臉如初綻的水中芙蓉,黛眉微蹙,平日里清冷的面容因浴后熏染了嫣紅,平生幾許妖冶。 “來人,更衣?!?/br> 半個時辰后,蕭寅初帶人疾步走在棲雀宮中,面客的扶風(fēng)堂離她的寢宮有些距離,她怕蕭何等久了,走得飛快。 近了扶風(fēng)堂,卻平白生出兩分近鄉(xiāng)情怯,敏妃去后,這世上只有親兄蕭何與她,是最親近的人了,前世蕭何死在戰(zhàn)場上,她甚至沒來得及見皇兄最后一面。 殿門半闔著,蕭何的剪影落在窗上,他冷聲道:“到了就進來。” 蕭寅初推門進去。 蕭何拿著一卷書在燈下閑看,回頭看去,長眉斂起:“身子大好了是不是?頭發(fā)沒擦干就敢在冰天雪地中行走?” 蕭寅初取下斗篷的帽子,一雙眼兒委屈地發(fā)紅,緊緊盯著蕭何。 蕭何如今方過弱冠,身姿纖長,冷傲如霜,這兄妹倆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個賽一個的孤傲。 “皇兄……”蕭寅初小聲喚他,貝齒咬著口中軟rou,差點沒哭出來。 蕭何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嘆了個氣,心道自己只這一個meimei,慣著些也無妨不是? “過來,”蕭何招手,示意她坐在榻上。 小桌上擺著滿琳瑯滿目的吃食,都是蕭寅初平時多用了兩口的,她對吃食一向不上心,有吃點沒吃點一天都這么過,蕭何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索性一股腦都帶了。 蕭寅初的長發(fā)還有些濕潤,隨手挽了個髻垂在腦后,依言吃了點好克化的小米粥。 蕭何盯著她吃飯,如盯著人上刑,一口都不讓少。 “你今日,把代城君打了?” “咳……咳咳咳!”蕭寅初一個沒防備,咳得小臉通紅。 “啊?”這禽獸……居然告狀去了! 蕭何正襟危坐:“當(dāng)時不知道他是何人?” “不……”蕭寅初話在口中轉(zhuǎn)了個圈,平生第一次選擇了朝哥哥撒謊:“不知道?!?/br> 被meimei小鹿般的眼睛盯著,蕭何差點沒板住臉:“你可知他是誰?” “皇兄方才說了,代城君。”蕭寅初撇嘴道。 她不是深宮嬌養(yǎng)、不諳世事的小公主,相反她的天賦極好,尤其在朝政方面,不遜色于她的兩位兄長,蕭何只當(dāng)她閑書看多了識得,并不覺奇怪。 “為何打他?”蕭何輕聲問:“代城君狀告到父皇處,說你把他打了,現(xiàn)在傷勢重得很,今夜留宿在宮里了?!?/br> 蕭寅初:“……”那人鐵牛般的身子,居然會……傷勢太重? “花、花鏡!”蕭寅初氣得頭暈,高聲。 “哎,奴婢來了?!被ㄧR連忙捧了個東西過來,朝二皇子行禮后匆匆退下。 蕭寅初抱著她的小米缸,手指全埋進潔白的米里撲騰,情緒慢慢平穩(wěn)下來。 棲雀宮幾個宮婢都是手巧的,給公主的小米缸縫了好些小衣服,今日套的就是個紅白色的老虎頭套。 蕭何失笑,欣長身子跨過炕桌,戳了戳meimei的米缸:“多大的人了,還抱著它?!?/br> “若非他先不敬,我打他做什么?”蕭寅初平復(fù)下心情,爭辯道,回想起秦猙鐵板似的身子,感覺頭更暈了。 蕭何雙目一冷,下午情形他都聽說了,只當(dāng)是那代城君在接住meimei的時候,手腳不干凈。 他騰地一下站起:“我知道了,初初在宮中好生歇息,皇兄替你去料理干凈?!?/br> “?。俊笔捯醣е「赘渍酒饋恚骸盎市诌@就回去了?” 范五、范六為二皇子披上大氅,蕭何眼神冷得似冰,看向meimei的時候才帶了點冰雪消融的暖意:“父皇尚在太極宮中等你我回話,今夜立冬,雪天路滑,你這幾日輕易別出門了,萬事有皇兄?!?/br> “皇兄慢走。”蕭寅初乖巧地把蕭何送到門口,目送他在大雪中離開。 “公主,天兒冷。”花鏡輕手輕腳走上來,為她披上了斗篷,她驚嘆道:“二皇子對您真好啊,奴婢在小廚房聽說,代城君傷得還挺重,已經(jīng)人事不省了呢?!?/br> 秦猙是代地未來的主君,稍有不慎趙、代兩地就得起齟齬,趙王肆去年剛打下了驪國,趙國現(xiàn)在是府庫空虛、戰(zhàn)馬疲憊,如果此時代地有亂,會是很麻煩的事。 “真有病這么嚴(yán)重?”蕭寅初輕聲問,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奴婢也只是聽說而已,您別擔(dān)心了,宮中那么多太醫(yī)呢?!被ㄧR勸道:“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歇下罷?!?/br> 蕭何回去復(fù)命,趙王肆思索幾番,給表弟那多送了點賞賜,安撫情緒,至于讓女兒賠禮道歉?他女兒是不可能賠禮道歉地。 翌日早,太醫(yī)院回話,代城君病得更重了,直接病因便是臉上鞭傷發(fā)腫發(fā)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