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風(fēng)「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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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暉萬丈紅,夢里就是這么一番景象。 歸于璞揉了揉眼睛,腦子一片空白。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半了,秋澄光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早餐在鍋里,今天吃玉米瘦rou粥 水煮蛋,昨天生日快樂?!?/br> 歸于璞一怔:生日? ——哦,昨天好像是自己生日。 ……好像。 看了日歷確認一遍。 他嘆了口氣,苦惱地想到這腦袋真是越來越記不住東西了。 他給秋澄光回了條消息,隨后洗漱下樓??匆姀N房里有一個烤好的蛋糕,他切了一塊,和玉米瘦rou粥一起吃。 慢條斯理地吃了一會兒,夏櫚檐從樓上下來,歸于璞頭也不抬問了一句:“早?!?/br> “你知道你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嗎?”小姑娘張口就來,歸于璞吞咽的動作一頓,頓時露出哽塞的表情。 他不說話,臉色半青半赤,眼睛飛快地眨動兩下像要扇走什么東西,最后他恢復(fù)了咀嚼,心虛地問:“我做什么了?” “你喝得爛醉!” “澄光說什么沒有?”他問,掰下一塊蛋糕塞進嘴里,把整個嘴巴都塞滿。 “我們昨天回來就想給你過個生日,喏,這就是她做的蛋糕,誰知道你跑外面浪去了?!?/br> “我沒去浪,昨天一個大學(xué)舍友好久不見了,就去喝了幾杯?!?/br> “算了,罵人的話我都不說了,昨晚做了什么我也不說了,”夏櫚檐一邊拆牛奶一邊說,“快,蛋糕給我一塊,我昨天就等著吃這個蛋糕呢!” 歸于璞的心驀地一咯噔,他雖然不太記得清楚昨晚究竟干了些什么,但印象當(dāng)中似乎沒有特別平靜。腦海中總有秋澄光穿睡衣的樣子。 他能夠隱約記得抱過她,但至于干沒干其他的——他認真地感受了番身體的疲憊程度,除了頭痛之外,沒有其他的“累”,那應(yīng)該是沒干別的事了。 他轉(zhuǎn)眼又看看夏櫚檐,只見她一臉嚴肅地吃著,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前方。 意識到他的目光,她轉(zhuǎn)過眼來:“看我干嗎?” “沒有。” “要想知道昨晚你都干了些啥,你自己去問jiejie吧。反正啊,像你這么酩酊大醉酒品還差的人,我才不會要來當(dāng)男朋友呢!” 說得一無是處…… 說得跟真的一樣…… “她這么說的?”歸于璞不自信地問。 “沒啊,我自己說的。不吃了,我要出門了?!?/br> 夏櫚檐拍拍手站起來,歸于璞這才發(fā)現(xiàn)她今天一身連衣裙打扮,跟以前的牛仔連衣褲風(fēng)格迥異。 “你干嘛去?”他盯著她。 “跟朋友約好了?!?/br> “什么朋友?” “emmmm……” “嗯?” 夏櫚檐掐著手指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是之前遇見過的一個人?!?/br> “男生?” “嗯?!?/br> “在哪兒遇見的?” “你非得問得這么明白嗎?” 歸于璞想了下:“也不是?!?/br> 似乎是自己太過多疑了。 夏櫚檐也理解他,在經(jīng)歷了這一次青少年的案子之后,心態(tài)上也許發(fā)生了變化。 為此,她貼心地花了五秒鐘解釋清楚:“你不用擔(dān)心,還有蘇菁焰跟我一起。哦對了,她爸爸的官司之前打贏了,她說謝謝你介紹的律師!——我走了,再見!” 歸于璞揮了下手:“不用謝,早點回來!” * 吃完早飯后,歸于璞準備出門,結(jié)果想起來車還停在城東。他步行到公交站,卻在那里看見了胡冰潁——前段時間約秋澄光在日料店吃飯的女人。 胡冰潁看見他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苦澀地笑了笑,頗有點造化弄人的滋味。 她擠過人群走到他身旁,看了他一身休閑的裝束,問:“體質(zhì)還是挺好?這個時候出去干嘛?” “去趟事務(wù)所。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之前回栗城了嗎?” “澄光告訴你的?” “嗯?!?/br> “是啊,回去又回來了。辭職了,休息一段時間,到處走走逛逛。你呢? “我沒辭職。” “不是,”胡冰潁忍俊不禁,“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在鐘嘆那里?!?/br> “啊,鐘嘆啊,好久沒見到他了。他還好嗎?” “還好?!?/br> 歸于璞淡淡地應(yīng)著,仿佛在接受問卷調(diào)查。 和公交站的其他人一樣,他們都面向著車來的方向站立,時不時注意著來車的顯示屏。 車輛來了又去,開關(guān)車門的聲響、鳴笛的聲音和揚長而去的車尾熱氣,讓整個環(huán)境變得很不舒服。 沉默地站了一會兒,胡冰潁忽然說:“對了,上回跟澄光吃飯,我不小心說漏了一件事?!?/br> “什么?” “我跟她說,你本來打算跟她求婚的?!?/br> 歸于璞看向她,想了什么,又低下頭去。 “其實也不算說漏嘴,有些故意?!焙鶟}坦言,“我想是時候幫你一把,鑒于之前你們分手,我有一部分責(zé)任。” “你?” “你不知道?” 歸于璞搖頭:“什么責(zé)任?” “澄光還以為我和你,”胡冰潁說到一半,困惑地笑了一聲,“你居然不知道?她沒告訴你?你沒問她當(dāng)初為什么跟你提分手?” “問了,她沒講明白?!?/br> “是她沒講明白,還是你沒問明白?” 歸于璞聽得出來她話里有話。 他望了眼前方道路,正好一輛公交車都沒有出現(xiàn)。于是問:“在你看來,我有很大的缺點,對吧?” “嗯?!?/br> “是什么?” “要說嗎?” “實話實說?!?/br> “你有時候挺讓人討厭的,”胡冰潁說,不在意地提了下肩,“有時候你會把自己鎖在自己的情緒里,別人進不去?;蛘?,有時候你不太在意對方的想法。而且你挺直男的?!?/br> “直男,”歸于璞念出這兩個字,“有救嗎?” “要是遇到一個包容你的女生,當(dāng)然;要是沒有,你也不要去禍害別人了?!业能噥砹??!焙鶟}往前邁了一步,歸于璞往旁一讓。 “謝謝你的建議?!?/br> “不用謝,以后你們要結(jié)婚了可以試著邀請我,說不定我會來?!?/br> “澄光可能不會想要邀請你?!?/br> 胡冰潁站在上車隊伍最后,回過頭來笑了一下:“我看是你不想邀請我。再見?!?/br> “再見?!?/br> * 這天下午,歸于璞跟鐘嘆請了假早早地去商場買了菜回家。 回到家時,夏櫚檐還沒回來,歸于璞莫名有些火大,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接。 他把蛋、rou、菜往桌上一擱,著手開始處理食材。 秋澄光七點鐘下班回家,屁股后面跟著夏櫚檐。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來,似乎正準備說些什么,歸于璞卻猝不及防地撞進她們即將開始的談話中。兩人皆是一怔。 “你,你在煮飯?”秋澄光看了眼他身上的圍裙。 “嗯,你來幫我看看這個要不要削皮?!彼噶酥笍N房,又朝夏櫚檐指了一下,“你出去玩了一天?” “是啊。” “不用寫作業(yè)嗎?——你為什么一臉愧疚?” 夏櫚檐一怔,秋澄光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歸于璞:“哇,你還會解讀微表情?” “一點點,剛學(xué)的?!?/br> “我沒有愧疚啊?!毕臋伴茉谝巫由献拢N起二郎腿,不安地玩著手中的表。 歸于璞正欲將她看仔細點,卻被秋澄光推著走進了廚房:“餓死了,今晚你煮什么???” “我煮飯!——櫚檐,等等說!” 趁著他們不注意,夏櫚檐回到房間,關(guān)上房門后重重地舒了口氣。走到書桌前坐下,在日記本上寫道: 「完蛋了,表哥自從辦完那個案子之后,對我越管越嚴,跟當(dāng)?shù)囊粯??!?/br> 「今天任謹松送我回來,結(jié)果在公交站牽了手被澄光jiejie看見了。雖然她沒問什么吧,可我總覺得心里好慌?!?/br> 「這任謹松一看就不是高中生了,雖然他也才大一,可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一定得跳起來吧!」 「尤其是表哥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omg!」 夏櫚檐蓋上日記本,嘆了口氣。 她和任謹松的相遇實屬有些微妙,那是在她被邱遠坑了差點被拖累的當(dāng)兒認識的他;后來國慶去蘇菁焰家玩,又遇見他剛放假回來,互相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回家之后就聊上了。 剛才和秋澄光一起走回來的路上,她沒敢告訴她。她也拿不準她會是什么反應(yīng),但一想到要將這件事說出口,她就覺得有千萬根別針夾在嘴上。 當(dāng)然,更不能跟表哥講了。夏櫚檐完全想象得出來歸于璞聽說這個消息之后的表情:一臉便秘,眉頭緊皺,眼神犀利,伸出手來捉住她——game over. 想到這兒,她兀自翻了個白眼。 任謹松發(fā)了條短信過來詢問情況,夏櫚檐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他們就回家路上秋澄光的一言不發(fā)聊了一會兒,正當(dāng)任謹松想說說接下來怎么辦時,夏櫚檐聽見門口有人敲門。 她走過去,看見秋澄光在門外,說道:“你表哥打你電話在通話,他本來要上來叫你去吃飯,我說我來。——你,在跟誰講話?” 夏櫚檐不說話,暗地里小指一伸,將電話掛斷了。她看著秋澄光,哀求道:“你等等就給他說,我在給蘇菁焰打電話?!?/br> “騙他啊?” “就幫我這一次嘛!——你不會沒騙過他吧?” “騙過一次,騙他說抽屜里的餅干不是我吃,是你吃的?!?/br> “納尼?” 秋澄光往后看了一眼,悄咪咪地推著夏櫚檐進了臥室:“那個男生……不是,你跟那個男生在交往?” “呃,你可以學(xué)表哥讀讀我的表情。” “那他是你同學(xué)?” “不是。我說出來你可不能太驚訝?!?/br> “你說。” “他已經(jīng)在上大學(xué)了,剛上大學(xué);我跟他相識于一次對霸凌的復(fù)仇中?!?/br> 秋澄光瞇起眼睛,搖搖頭:“說人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