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fēng)「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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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八點半到校門口為時尚早,歸于璞和秋澄光打算到園餅屋去一趟。 哪知夏櫚檐打來了電話:“表哥,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歸于璞沒多問直接去了,一路上擔(dān)心得不得了。 秋澄光感覺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你咋不先問一下怎么了?說不定只是衣服臟了要回去換而已?!?/br> “……要不,你再打電話問問。” 秋澄光又撥了個電話回去,才知道是夏櫚檐的同學(xué)有事要趕緊回家。 到了校門口之后,兩個女生從保安處跑出來,神色匆忙。 “表哥,載我們?nèi)ァ佳?,你說地址在哪兒來著的?” “明小鎮(zhèn)鳴鹿村。” 明小鎮(zhèn)位于聆城最北邊,距離市中心最遠(yuǎn)。 車輛啟動起來,蘇菁焰的氣還在喘著。 “謝謝你們,哥哥,jiejie?!?/br> 她于忙亂中忽然想起要道謝。 “不用謝?!睔w于璞瞟了后視鏡一眼。 秋澄光拿起手邊的礦泉水遞了過去:“喝一下,緩一緩?!?/br> “好,謝謝。” “不客氣哦?!?/br> “這是我表哥,這是他的——”介紹的手轉(zhuǎn)向秋澄光,夏櫚檐故意拖長了尾音,才緩緩改了口,“這是每天照顧我的澄光jiejie?!?/br> “你可別把我說得跟老媽子一樣!” “嘿嘿。” “哥哥jiejie你們好,我叫蘇菁焰,是櫚檐的朋友。晚上真的麻煩你們了,我家里突然出了點事情,我很不放心,想快點回去看看。麻煩你們了!” “沒事,我們正好要來接這丫頭。” “呦!瞧表哥這話說的,”夏櫚檐浮夸地笑起來,“搞得我受寵若驚!” 歸于璞瞪了她一眼,秋澄光憋住了笑。 蘇菁焰則大大方方道:“有哥哥疼的meimei確實很幸福,我哥哥也很疼我?!?/br> “我知道?!毕臋伴軟_她一笑。 明小鎮(zhèn)鳴鹿村,很快到了。 看到村口的大石碑,秋澄光贊嘆:“好好聽的村名啊。” “是啊,以前學(xué)曹cao《短歌行》的時候,我都特別自豪?!?/br> “對,《短歌行》里面那句咋背來著的——‘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歸于璞一笑:“你還記得?” 秋澄光得意:“當(dāng)然?!?/br> 車輛行駛到蘇家門口,蘇菁焰邀請夏櫚檐他們進(jìn)去坐坐。 從屋子里趕出來迎接的是蘇旬焰,他和夏櫚檐打了個招呼,又跟歸于璞握了握手:“我妹發(fā)消息跟我說,你們送她回來,謝謝了??!” “不客氣?!?/br> 屋子里忽然爆發(fā)出一陣爭吵聲,兩個男人的聲音吼在一起,頗為駭人。 蘇旬焰的神情有些尷尬:“家里有點情況,暫時不邀請你們進(jìn)去坐了?!?/br> “沒事?!?/br> “我表哥是律師,如果你們有問題,可以向他咨詢。”夏櫚檐忽然說,一行人詫異地看向她。 她眨了眨眼睛,指了下屋內(nèi),“我剛才聽到什么‘鬧上法庭’之類的,所以我想……” “你是律師?”蘇旬焰看著歸于璞。 “是,不過如果要打官司,得看是哪方面的律師?!?/br> “哦,這樣,給我張你的名片吧,到時候有需要我聯(lián)系你?!?/br> “行?!?/br> 留下名片后,歸于璞帶著秋澄光和夏櫚檐回去了。 車上,夏櫚檐問:“你是不是怪我多嘴?但我覺得他們可能真的需要。菁焰跟我講,他爸爸的廠里最近工人在鬧罷工,今天有人受傷了,可能就為這事剛才在屋子里鬧。” “那他們需要研究勞動法的律師。” “那你呢?你是什么律師?” “我一般接刑事案件?!?/br> “跟……”夏櫚檐忽感后背一虛,“殺人犯有關(guān)的案件???” 然而此話一出,秋澄光轉(zhuǎn)過臉來,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 溫醒回來了,她的男朋友請大家吃了一頓飯,歸于璞正好有事抽不開身,小姨和準(zhǔn)姨丈頗有幾分失落。 回家之后,秋澄光站在臥室門口,手中晃著一杯牛奶:“你不在,阿姨好像很失望,她有事跟我們講,說要等你一起的時候再講?!?/br> “我下次請他們,好嗎?” “又不是請我,問我‘好嗎’做什么?”秋澄光笑。 他從電腦前抬起頭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房間門口的她:“那我什么時候請你?” “等你有空了吧。” 她說罷,旋了個身準(zhǔn)備離開。 歸于璞喊住她:“這件衣服很好看,你竟然能把玫紅色穿出少女感?!?/br> “你竟然知道這叫玫紅色,而且知道用‘少女感’這個詞。” “哇,你這反擊真是致命?!彼b模作樣地摸摸心臟,“你生日快到了,等你生日到了?!?/br> 秋澄光看著他,舉起牛奶杯:“好?!?/br> 歸于璞舉起拳頭,和她隔空碰了個杯。 * 溫醒要說的事情很快在第二天飯桌上陳明。 “我和銘徽這趟見了雙方的父母,我們把婚期定在國慶?!?/br> 桌上響起掌聲。歸于璞半睡半醒地啃著面包:“我應(yīng)該去買包子的?!?/br> 溫醒拍了下他的頭發(fā),接著說:“結(jié)婚以后呢,我要搬出去住了?!?/br> “他家住哪兒?” “兩條街外?!?/br> “豈不是很近?”夏櫚檐連忙問。 “干嘛,你不舒服跟我住這么近是吧?” “我又沒說?!?/br> “哎呀,別打斷我了。” “你明明很享受被人打斷嘛。”秋澄光笑了。 “你們這一個個沒禮貌的!——結(jié)婚以后我搬出去,這房子空了,到時候,你們仨就住在這兒了,別跟我說什么要出去找房子住,特別是你,還有你!”她先后指了指歸于璞和秋澄光。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先指我,我肯定不會走?!庇H侄兒開口,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奶,咽下喉頭的干面包。 “澄光的房租也免了?!睖匦颜f。 “為什么?” “你很愛交房租嗎?”夏櫚檐問。 “不啊,但這起碼有儀式感?!?/br> 溫醒:“反正我是不會一個月花一千塊錢要個什么儀式感的?!?/br> 話一出口,夏櫚檐一怔:“你收房租這么貴?” 這話,歸于璞明知是還未踏入社會不懂行情的小天真才會問的,但前一秒鐘,他也差點脫口而出。 秋澄光呷著牛奶:“其實不貴啦,現(xiàn)在房租都這樣?!?/br> “真的嗎?”夏櫚檐埋下頭哀哀戚戚。 “房租你收著吧,反正你們住在這兒,別給我搞七搞八就行?!睖匦颜f,“想要邀請朋友來玩也可以,辦個party什么也很實在,我也會經(jīng)?;貋砀阃粨簦凑@房子交給你們,我放心。” “你真的舍得?”歸于璞問。 “當(dāng)然舍得,這里要是還能成就什么美事,那就更值得了?!?/br> 溫醒話里有話,歸于璞想當(dāng)做沒聽見,奈何她一雙眼睛盯在自己臉上。 他尷尬地往旁邊看,結(jié)果瞅到秋澄光也事不關(guān)己地盯著他看。 ——這就沒天理了吧?這小姨說的可不是你和我嘛! * 幾天之后,蘇旬焰打電話給歸于璞,歸于璞給他介紹了鐘嘆。 案子很快開庭,最后勝訴了。廠里的工人得到了應(yīng)有的薪酬與補償,包括蘇菁焰的父親。為此,蘇菁焰專門送了夏櫚檐一對耳墜。 然而,這對耳墜成了□□。 邱遠(yuǎn)、曲桑和黃格自開學(xué)起便處處針對夏櫚檐。 邱遠(yuǎn)過去和夏櫚檐是朋友,夏令營時期的無話不說又叫她把她琢磨透了。 熟悉的人更知道弱點在哪兒。因此欺負(fù)起昔日的朋友,比欺負(fù)陌生同學(xué)來得更得心應(yīng)手。 但夏櫚檐也機靈地在開學(xué)第一天結(jié)交了好幾個同學(xué),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發(fā)展,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人脈基礎(chǔ)了。她和蘇菁焰的關(guān)系,也因為“邱遠(yuǎn)的欺凌對象”這一層而更加親密。 原本以為朋友送了耳墜就應(yīng)該戴上,好叫朋友高興高興,問過澄光jiejie,她也是這樣說的。但秋澄光又擔(dān)心她被老師抓,因此特特叮囑她:“不要戴太久?!?/br> 午休時候,夏櫚檐和蘇菁焰在衛(wèi)生間,她剛把耳墜戴到耳朵上:“你看?!睕]來回看幾眼,就被一只伸過來的手蠻橫地抓了一把。 這一把抓得實在不輕,惡意地要將耳朵連同耳墜扯下來似的,夏櫚檐的腦袋被她抓著往后仰,她疼得叫囔起來:“啊啊疼死了——放開了!” 蘇菁焰急紅了眼,握住曲桑的手要她放開,結(jié)果曲桑抓得愈用力。耳垂簡直也要被抓下來,夏櫚檐疼得直接哭出來,掐住曲桑的手,使了全力將其五指掰開。 她把曲桑往后用力一推,黃格和邱遠(yuǎn)站在一旁笑。 夏櫚檐捂住耳朵疼得眼淚直流,蘇菁焰嚇了一大跳,慢慢地拉開她的手要看耳朵怎么樣了。她驀地“啊”一聲,夏櫚檐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直接“哇”一聲哭了。 “嬌氣鬼,不就抓你一下嗎!”邱遠(yuǎn)睨她一眼,張牙舞爪地帶著兩個跟班離開了。 夏櫚檐邊哭邊問:“流血了嗎?” “沒有沒有,沒有流血。疼不疼啊你?” “疼啊?!?/br> “等等,我看能不能把耳墜取下來——要不,等等再取吧,現(xiàn)在會不會還很疼?” “你確定我的耳垂沒有掉下來的可能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蘇菁焰保證,“很疼嗎?要不晚一些我陪你去醫(yī)務(wù)室看一下。” 夏櫚檐點頭,抹了抹眼淚,咬牙切齒地罵:“我真的想揍死她們?nèi)齻€!” 蘇菁焰拍拍她的背,扶著她起來:“走吧,不過等等老師看見你戴著耳墜要罵你了。你就說這耳墜我的!” “你送給我的,就是我的了!老師看見了,我就直接告訴老師?!?/br> “夏櫚檐,為什么被欺負(fù)這么久,我們都沒有想過要告訴老師?”蘇菁焰忽然問。 “因為老師也改變不了這種人啊?!?/br> “那你呢?你當(dāng)時是怎么改變的?” 夏櫚檐靜默一會兒,眼淚一股腦全憋了回去。 “因為一本日記,我偷看了澄光jiejie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