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時候,生死也不能讓牽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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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苯值赖那嗍迳?,唐青傲捂著嘴巴咳嗽著站了起來。 “瘋子?!钡吐暳R了一句,他看向鐵慕衣離開的方向,眼里帶著幾分決意。 等著吧,再過幾年,我也一定會跨過一流之境,到時候再與你比試過。 這個世上,人的天賦差距真的有很大,有的人幾十歲就可以成就成名高手,有的人則是至死都不能突破,兩百余歲都還在二流之境徘徊。 (這里說一下,有關(guān)于本書修行者的壽命問題我做了一定的修改,具體可以在第十一章里看到。大概就是總體壽命減少了一半,成名高手也只能活到五百歲左右樂,沒有千歲啦,笑哭。) 唐青傲可不想做后者,他也有自信,他會是前者。 “我們走。”看了一眼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的手下,他轉(zhuǎn)過身說過,一瘸一拐地沿著街道走遠(yuǎn)。 ······ 鐵慕衣在找李駟,在他聽說李駟正被朝廷追捕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找了,只是李駟的行蹤一直飄忽不定,使得他一直沒有找到。 不過和大多數(shù)的人不一樣,他不是來抓李駟的,而是來幫李駟的。 原因是李駟對他有恩,那是在十年前的時候。 那時他爹剛剛病故,葬禮上仇家上門鬧事,如果不是李駟,他爹恐怕根本就不能好好安葬。 而且當(dāng)年,也是因?yàn)橛欣铖喴恢痹诎抵邢嘀?,鐵劍門才能夠撐到現(xiàn)在。 否則的話,江湖上可能已經(jīng)沒有鐵劍門了。 他曾經(jīng)問過李駟,為什么要這樣幫他們,他記得,李駟只是笑著回答說。 因?yàn)槟愕?jīng)也幫過我。 但具體的內(nèi)容,李駟沒有細(xì)講,鐵慕衣也就沒有細(xì)問。 之后的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十年間他的武功修為進(jìn)步神速。 但是也幾乎沒人知道,為了幫他修行,李駟替他借來了多少成名高手的筆記。 這其中,甚至有劍魔獨(dú)孤不復(fù)的劍譜。 要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劍客的劍譜,江湖上有多少人付諸所有都難以一觀,那時就那樣輕飄飄的交到了他的手里。 雖然每次李駟將那些名家筆記給他的時候,都是一臉輕笑的模樣,但是鐵慕衣知道,這些東西得來的辦法,一定不是那么簡單的。 所以從那時起,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他一定會償還這份恩情,用他的一生來還。 無論是誰想要與李駟為敵,都先要從他的劍上踏過去。 為了能夠幫到李駟,他沒日沒夜的練劍,終于,在一年之前,他突破到了成名高手的境界。 之后,他又挑戰(zhàn)四方名家,叫江湖的所有人都認(rèn)識了他鐵慕衣。 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能幫到李駟了。 鐵慕衣是這么認(rèn)為的。 所以這一次,他背著劍就來了。 就算是要與整個江湖為敵,他也來了。 ······ 當(dāng)長樂門的人在客棧門前醒來時候,是正午時分。 城里的捕快都已經(jīng)趕到,準(zhǔn)備將他們扣入牢房。 因?yàn)樵绯咳フ野姿巸旱臅r候有些急,李駟把他們打昏的時候出手重了些。 讓他們整整昏了半天,以至于攔住了大路。 捕快以聚眾滋事的罪名將他們都抓了起來,壓回了牢房監(jiān)禁。 夜里,長樂門的掌事穿著囚衣蹲在牢房中,地上的稻草又干又臭,他的臉色又冷又黑。 看著牢房鐵窗外的一輪彎月,他恨恨地想到, 李駟,別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 畢竟,這一次參與此事的可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長樂門。 等到他出去,他就把消息傳給上面,讓上面的人再派人手來抓捕李駟,絕對不會讓那李駟好過。 就在這長樂掌事盤算著出去之后要怎么和上面通報(bào)的時候。 牢房的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sao動。 “你是什么人!?” “站??!” 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響起,隨后又很快安靜了下去。 捕快被打暈在了地上。 一把鐵劍帶著鞘,從大牢的外面飛了進(jìn)來,砰的一聲刺進(jìn)了一面墻壁里。 一個青袍少年邁著不緊不慢地步子走了進(jìn)來,他拔下了墻上的劍,掃視了一圈大牢里的牢房,看著一眾囚犯開口問道。 “聽說這里有長樂門的人,我來問個路,李駟,在哪?” 牢房里的光線昏暗,少年的背上,剩下的六把鐵劍在燭火的映照下,明晃晃地閃爍著。 ······ 破屋的篝火邊,李駟抱著雙手烤著火,微黃的火光將他的臉龐照亮。 他的身邊,是正拿著一串烤物吃得狼吞虎咽的白藥兒。 “怎么樣?”看著白藥兒吃得滿嘴油光的樣子,李駟淡笑了一下:“好吃吧?” “哼?!卑姿巸捍罂於漕U的動作停了一下,橫了一眼李駟,輕哼了一聲。 然后又背過了身去,繼續(xù)不顧形象地吃了起來。 知道對方還在生悶氣的李駟無奈地笑了笑,支著脖子,轉(zhuǎn)頭看向破屋的門外發(fā)呆。 也不知道這破屋在這里廢棄多久了,墻壁上結(jié)著不少蜘蛛網(wǎng),網(wǎng)上看不見蜘蛛,地上的石磚之間都積著厚厚的灰塵。 怎么說呢,要是稍微再干凈一些,這里倒是和他這一世小時候住的地方有些像。 那時,他一個人住在山谷里,也就只有這樣的一間小破屋可以遮風(fēng)避雨。 也是那時他學(xué)起了木刻,刻下了現(xiàn)在,他手里的這個木牌。 想到此處,李駟又不自覺地把懷里的木牌拿了出來,放在面前看著。 這木牌上刻著的女子,是他上一世的妻子。 兩人從年少時就認(rèn)識,然后一直相伴了一生。 直到上一世他將要死去之前,他的妻子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這也就是他留下的唯一的牽掛了,他上一世沒有子嗣,所以他不知道他的妻子后來過的如何了。 有沒有安度晚年,又有沒有人,能夠陪她度過余生。 可能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死了吧,死的時候,有人陪著她嗎。 每當(dāng)想到,她可能會在孤獨(dú)中獨(dú)自死去,李駟就忍不住的埋怨自己,為什么上一世沒能多活一段時間。 如果那時,是他先送走她的話,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就可以放下了吧。 眼前,木牌上刻著的,是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時她的模樣。 這個模樣,李駟記了一輩子。 也可能,還會再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