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要招惹那些會算命的人,這是江湖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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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江封道了,這是最近對于江南百姓來說的一個大消息。 聽說是為了配合朝廷捉拿要犯,巳水幫準(zhǔn)備沿道排查。 所謂的封道并不是說路不能走了,而是走起了有了諸多的限制,不只是人員要受檢查,就連運(yùn)送的貨物都要被細(xì)細(xì)查看。 這要耗費(fèi)多少時間不用細(xì)說,光看那江邊密密麻麻擁簇著的人群就能明白。 這樣的舉措對于巳水幫來說自然也是一種壓力,不只是每天的貨運(yùn)要少上很多,銀錢的入賬,對外的名聲都有折損。 不得不說,衡連成這次為了搜查李駟是下了血本的。 但是李駟有多難抓,他也不是不明白。 十年前,他見過李駟一次。 那時候,他還是巳水幫的副幫主,跟著上一任的幫主參加了一位東南武林名宿的喪事。 在江湖里,武林名宿的喪事是很重大的事,特別是在一般幾十年才會有一位名宿去世的情況下。 那本來是很肅穆的場合,但是隨著一聲酒杯被敲碎的聲音,喪事的現(xiàn)場被鬧亂了。 原來是那位名宿的仇家雇了人來鬧事。 這種下三濫的行為,就連衡連成這種水匪出身的人都極為不恥。 可是來鬧事的蒙面人里有好幾個一流好手,他想管也管不了,只能默不作聲。 就在眾人以為那場喪事辦不成了的時候,李駟來了。 至今,衡連成都還記得,那一身白袍的人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情景。 那個身影飄搖,恍若仙人乘風(fēng)而來一般。 腳踏青云,衣袍翻涌之間,數(shù)個一流好手就已經(jīng)被一雙白玉般的手掌丟了出去,摔在門外,沒了兵刃。 李駟是來干什么的呢,衡連成記得,似乎是應(yīng)約來喝酒的。 應(yīng)誰的約,沒人知曉,但是他只喝了一杯酒,帶著鬧事的人走了,留下了來客和主家的滿堂靜默。 對于李駟,衡連成一直是不想為敵的。 先不說兩人之間功夫的差距。 于情,他自己原本也是一個盜匪,對于屬于同一類人的李駟多少有些好感。 何況李駟的盜,在綠林之中一直都是叫人佩服的存在。 黑路的賊匪里那個提起李駟不是豎起拇指,說這人是咱們賊的面子。 他確實(shí)是一個叫人佩服的人,至少衡連成是這么認(rèn)為的。 于理,他和李駟之間本來沒有任何的利益關(guān)系。 李駟一沒偷過他,二也沒偷過他的貨。 而且就算是李駟偷了他,在賊的規(guī)矩里,那也是他技不如人,他也只會一笑而過。 如果不是這次的通緝,衡連成覺得,自己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和李駟做到這種程度。 但是人終歸是要為自己著想的,他有他的志氣,他要登得那朝堂,身披錦袍,出入車馬。 為了這個志氣,他努力了半輩子,此時機(jī)會就在眼前,自然也不可能放過。 他必須要做過一場,即使李駟再難抓,也要試試才知道。 大江之上,風(fēng)帆卷動,衡連成穿著一身獸皮長袍站在船頭,看著江河浩蕩,收緊了眼睛,暗自做著打算。 李駟,你是走是留,咱們,各憑本事吧。 ······ 江南要有一場大風(fēng)雨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這一點(diǎn)。 這幾天,西邊的一群尼姑下了山。 北邊的一群青袍出了門。 街上的乞丐變多了。 路邊時不時能看到各種打聽消息的人。 還聽說,鐵劍門的少當(dāng)家也來了江南。 賣消息的風(fēng)雨樓和賣人命的血衣樓在暗中做著較量,也不知道他們在盤算著什么。 而此時,這一切風(fēng)雨的源頭,李駟,還在街上閑逛。 他沒有什么遮掩,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也只是閑逛。 沒去管兩旁時不時投來的視線,他甚至還在街邊的小攤上吃了一碗豆腐腦。 他這幾天就準(zhǔn)備出城了,等出了城以后,他會往東走。 去看一看這一世的西湖,和他上一世的西湖有什么區(qū)別。 然后他還會再去一趟太湖,之后是金山寺,他和那的一個老和尚約好了聽經(jīng)。 如果有機(jī)會,他還準(zhǔn)備去烏鎮(zhèn)玩一趟。 最后他會過閩江去南郡,武當(dāng)山的一個道士約他見面。 嗯,行程還是蠻緊的。 坐在小攤上,李駟擦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豆腐沫,這樣盤算著。 他完全沒有一點(diǎn)在被追捕的心態(tài),甚至連一點(diǎn)緊張感的都沒有。 大概這就是習(xí)慣吧,他已經(jīng)被六扇門追了四年了,現(xiàn)在無非只是多了一批人而已,就算是他想要配合對方一下,也確實(shí)緊張不起來。 在李駟看來,這是一件麻煩事,但是也不算太麻煩。 如果他這樣的想法叫旁人知道,恐怕會讓人大跌眼界吧,被江湖一半的人圍捕,居然還不算是太麻煩的事。 沒辦法,誰讓李駟的輕功確實(shí)還不錯呢。 他真的一心要跑的話,應(yīng)該沒有人能追得上他。 不過很快。 李駟真正的麻煩就要來了。 街道的人群里,一個瘦小的人影從中擠了出來,她是一個白衣小生,本當(dāng)生的十分俊美。 不過此時的她卻是一副灰頭土臉,面黃肌瘦的樣子。 沒辦法,誰讓之前,她身上所有的錢財都叫一個賊人搶了去了呢。 為了追到這里,她都不知道受了多少艱難困苦。 睡得是露宿街頭,吃的是殘羹剩飯,趕路都坐不起馬車,而她要追的人還整天東跑西走沒個定處,天知道這家伙是為什么能跑這么快的。 “李駟。”想起自己一路上的經(jīng)歷,小生惡狠狠地念道著這個名字,拿著手里的烏龜殼,環(huán)視著街上的行人。 她已經(jīng)算出來了,李駟現(xiàn)在就在這條街上。 “你跑不了的,等著吧?!?/br> ······ “啊切!”坐在小攤上的李駟突然沒由來的背后一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嗯,大概是這幾天總是睡屋頂,著涼了吧。 擦了擦鼻子,他沒在意地?fù)u了搖頭,對著攤上的老板喊道。 “店家,再來一碗豆花一個餅,多放點(diǎn)蔥。” “得嘞!”今天的生意不錯,店家笑呵呵地又忙碌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