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燮信在朝會上并未再議國典之事，只料理了常規(guī)政事便宣布罷朝。

    匆匆回到寢宮，玉兒早專心等候他多時，一見他就歡喜無限。他橫抱了她在懷里，低頭吻了一口，便徑直去了內(nèi)殿。

    “宣柳太醫(yī)?！彼帕擞駜涸阱\塌上，向左右吩咐。

    玉兒見他起身，以為他要走，雙手緊摟了他一條腿，口中叫了他一聲。

    他衣衫被弄皺了，卻渾不在意，只低頭向玉兒道：“主人要坐下了。”

    玉兒這才放開。燮信斜身坐在榻上，長腿順勢壓在她身上。她掙了幾下，待那腿移開了，才爬進他懷里，眼睛盯著他看。

    燮信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同她對視。

    這奇異的情形被那聲“柳太醫(yī)到”打破了。

    “陛下?！?/br>
    聽到生人的聲音，玉兒在主人唇上舔了舔，便把臉藏到他懷里不動了。

    燮信身形不動，只抬手屏退了下人。對柳太醫(yī)道：“孤偶得了一味藥，卻不辨用處，有勞柳道長察驗其效?！毖粤T指了指花梨木按幾上的小銅爐。

    柳太醫(yī)上前取過銅爐，未及打開，先托在掌中嗅了一陣，人血的氣味撲鼻而入。他眼中精光大盛，打開按扣，端詳了足足一盞茶工夫。

    “可有異樣？”燮信撫著玉兒的秀發(fā)問。

    玉兒聞聲仰了臉，見主人并不看自己，只是喉間有一物動了動。

    柳太醫(yī)似是嘆氣似是咕噥：“此丹奇異，嗅之有人血、丹朱，望之卻又有白術(shù)、獨活等俗藥。”

    “所以它的效用是什么？”

    說話間，玉兒忽然拿食指按向他喉嚨。他低頭望了一眼，玉兒縮手到胸前，眼睛卻直盯著他喉間滾動的那物。

    柳太醫(yī)搖了搖頭：“有幾味尚不明確，確知的這幾味，皆是作強健體魄之用。”

    強健體魄？這確是延年益壽之藥。燮信默想了一會，忽道：“女子可用否？”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他將玉兒的那只意欲作亂的手攥了，向柳太醫(yī)示意：“有勞道長。”

    柳太醫(yī)會意，將銅爐放回原處，又取帕掩在玉兒皓腕上，以尋常之法為她把脈。

    柳太醫(yī)相貌生得不凡，那道駭人的疤痕更是罕見。玉兒只瞥了一眼，心口便突突大跳，又見他一指挨到了自己腕間，害怕得拼命想把手縮回去。

    燮信察覺到了，將她藕臂抓得更緊，另一只手則安撫似的蒙上了她的眼睛。

    柳太醫(yī)診完脈，抬起眼皮，捋了捋金眉：“此女有痼疾，且是胎中帶來的?！?/br>
    燮信不知他所指，只將渾身僵硬的玉兒擁到懷中，食指橫在她唇角。她閉了眼張口含住，身子慢慢放松下來。

    柳太醫(yī)并不抬頭，續(xù)道：“腎水泛則心火衰，心火主神智，主壽元，此女yin性有余，這兩者卻天生不足。心火瘀塞，情志不舒，應(yīng)常有暈厥癥。”

    燮信眉心微動，玉兒向來體弱，兩人性事做到一半，往往他還未盡興，她已自承受不住，昏死過去。從前他只顧自己快活，從不理會，此刻想起，又聽了柳太醫(yī)的斷癥，心中頓時生出千般憐愛。

    他問：“丹藥對癥否？”

    “血屬陽火，自是可補，只其余不明之物，卻不知了。另外，此女心血衰微，應(yīng)到體外，是渾身雪白，應(yīng)到體內(nèi)則癸水不至，又兼神識壅澀，此類癥狀卻藥石無用了?！?/br>
    燮信聞言，默然垂眸，玉兒含著他的手指專心吮吸，不時吐出來，捧著他的手掌，細舔他的傷處。她一心貫注，全然不聞外人聲。

    柳太醫(yī)見主上不言不語，便也住了口，他自持醫(yī)道精通，所斷無有不準，言談也從不顧忌。

    “女子在性事間便溺是為何？”燮信抬眼向他，忽然轉(zhuǎn)了話頭。

    柳太醫(yī)不假思索地回道：“泄身太過。”

    未等主上繼續(xù)發(fā)問，他又道：“有時也并非便溺，而是元陰不守，自從便溺小道泄出?！?/br>
    燮信想了想，玉兒尿在他身上的，確實不是純粹的尿水。只是夜里她愛尿便尿，也是一種助興的情趣，白日里同她歡好，卻不愿教她弄污自己。

    便又向柳太醫(yī)請教：“可有阻塞之法？”

    “有兩種方子。一是藥石，二是以實物塞之，只多用損身，恐終生不能自控?！?/br>
    燮信兩指鉗著玉兒舌頭逗弄，心想，她后xue閉不攏，自是要包著尿布，尿液漏出倒不算什么。且她便溺都由自己cao控，想來也十二分的可愛。

    他盯著玉兒的小臉。因為舌頭被他兩指拉到了唇外，她的口水淌個不住。他眼前忽的浮現(xiàn)一幅畫面：玉兒向他爬來，尿液從她股間不住流出，身后所行之處是一灘又一灘淡黃尿漬。

    他心中一跳，生出一絲不忍，又有些嫌惡。

    “罷了?！彼栈厥郑朐谒樯夏▋?，卻發(fā)現(xiàn)她穿戴得整整齊齊，怔了一瞬，便入懷取出一方白帕，慢慢擦凈了。“前日不慎劃傷了手，勞煩柳道長——”

    柳太醫(yī)微微仰首，趨近細細察驗過：“皮rou之傷，至多七日便可復(fù)原。”燮信頜首謝過。

    柳太醫(yī)正待回身往居處為主上調(diào)制藥草，忽記起一事，又低聲告道：“還有一事，那位妃子已調(diào)教成了，她所懷者是男胎?！?/br>
    他言語不卑不亢，用詞雖不妥當(dāng)，燮信卻并不在意，聞言只道：“有勞道長了。”

    待他走后，燮信拿起按幾上的小銅爐，將內(nèi)里丹藥取出。

    “玉兒，張口。”

    玉兒見四下里已沒了教她害怕的那人，便仰起臉，由著主人將不知名的丹藥喂給自己，又張大了嘴巴給他看。

    “咽下吧?！?/br>
    就著主人取來的奶罐，她吃下了那顆道人煉制的長生丹。

    ————

    竟然搞了10萬字了誒      細細有點佩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