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綿綿，滴不盡似的下了十多日，玉兒接連幾日不能到院子里玩，悶悶不樂，飯也吃得少了。

    這日傍晚，她半跪在主人腿間玩他的玉佩，不一會(huì)兒就伏在那膝上睡著了。

    夜半時(shí)分，燮信恍惚間感到身前似燃著微火，猛然驚醒，睜眼看了，只有玉兒熟悉的身子，并無異樣，只是那溫度非比尋常。

    他定下心神，抬手往玉兒頭臉上摸去，手心一陣熱燙。

    “玉兒?！?/br>
    玉兒睡夢中聽到主人的低聲呼喚，咕噥了一句什么。

    燮信貼近她，摸了摸她發(fā)燙的臉頰，暗道不妙。他搖醒睡夢中的少女，起身點(diǎn)亮了床邊燭火。

    玉兒意識不甚清醒，一只手抓著主人的衣帶，望見他起身，含糊叫道，“主人……”

    他立在床畔，借著燭火朝她看去，她雙頰燒得通紅，像是染了風(fēng)寒一類的病癥。

    只是府里沒有御醫(yī)，他也不可能出外找一個(gè)郎中為她醫(yī)治。

    那樣做太過危險(xiǎn)，不止他一年來的苦心經(jīng)營很可能會(huì)毀于一旦，性命恐怕也不能保住。

    解了衣帶，慢慢敞開衣衫，對她道，“玉兒，過來?！?/br>
    玉兒爬進(jìn)他懷里，觸到了微涼的皮膚。她把guntang的額頭抵在主人胸前，喃喃細(xì)語：“玉兒喝奶?！?/br>
    燮信聽了，知道她在說胡話，并不回應(yīng)，分神克制著被她撩起的不適感。

    玉兒在他胸口處舔弄，卻尋不到奶水，不由得滿臉困惑地呆住了。

    身上沾了她的口水，一向有些潔癖的他卻恍然不覺，伸手把她的雙腿也拉過來，緊挨了自己?？谥械溃骸坝駜荷×恕！?/br>
    玉兒喃喃重復(fù)著，“生病了?！?/br>
    他慢慢和上衣服，裹住玉兒的身子，又躺回床榻，扯過被子蓋了。

    “只要發(fā)了汗就會(huì)好?！?/br>
    他于醫(yī)理完全不通，只知道這句話。因往常他生病了，便是用被子蓋緊，睡過一晚就會(huì)好個(gè)大半。

    玉兒藏在他的寬大衣袍里，身子緊貼著他，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一絲也動(dòng)彈不得。神智卻暈乎乎的，口中只想喝奶。

    她早沒了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但卻本能地記住了那胸前淌下的奶水。她輕輕舔弄一下，甘美的奶水便會(huì)源源不斷地落入她口中。

    “玉兒吃奶?！彼p輕叫著，聲音因?yàn)楦糁路捅蛔?，有些悶悶的?/br>
    燮信不理她，只想讓她快些發(fā)汗，可他卻一時(shí)忘了懷中人已是個(gè)少女。

    玉兒胸乳豐美，近來被他喂養(yǎng)，飯食用得好，嬌弱的身子日漸豐腴，愈發(fā)纖秾合度，覆在他身上，像蓋了一床軟綿綿的錦被，又像是……身下驀的起了反應(yīng)。

    他這幾年一心想著保命和復(fù)仇，食寢尚不知味，更不曾有過情欲之念。加之早年被囚禁，性事頻繁，以至于后來對了女子的xiaoxue直欲作嘔。

    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因藥香之故染上了隱疾，此時(shí)也不及細(xì)想，解開衣帶，把玉兒放出來，又用被子把她裹得如同竹筍一般。

    自己則理好了衣衫，面對著她躺下。

    玉兒被他擺弄了一番，頭更暈了，口中斷斷續(xù)續(xù)地叫著，“吃奶……嗯，乖乖的……不要……唔……”

    燮信聽她胡言亂語，眼睛卻閉著，似是發(fā)夢一般。

    若是她死了，叔父會(huì)再給自己拋個(gè)什么過來呢？瘋子？婊子？還是又一個(gè)傻子？

    他這么想著，一手撫上了少女熱度驚人的臉頰。

    “唔……”

    玉兒突然含住了正摩挲著她嘴唇的手指，吸奶似的吮起來。

    她吮了很久，一邊吮吸一邊咽著口水。

    從拇指上傳來的微麻感覺，讓燮信一夜都不曾睡著。玉兒卻得了安慰，含著那根手指睡熟了。

    第二天晨起，她額頭的熱度退了不少，但還是昏昏沉沉，微啞的聲音叫著他，不讓他離開。

    下人把早食送進(jìn)來，玉兒搖頭哭鬧不肯用。燮信昨夜被她擾得困乏不堪，有些不耐。此時(shí)便不再理會(huì)，自行用了些吃食。

    再回頭時(shí)，她已經(jīng)抱著被子一角睡了。

    他起身，仍像昨夜一般從她身下扯過被子，想要把她的身子裹好，不意卻弄醒了她。

    她的臉上還帶著半干的淚痕，呆了呆，又鬧起來：“玉兒吃奶！”

    他被她哭叫得心煩意亂，手伸過去捂了那發(fā)聲的唇舌。

    玉兒漸漸不哭了，抽噎著在他手心舔弄了一口，又抓著他的手，舉到眼前呆看了一會(huì)兒，慢慢往嘴里送去。

    燮信從沒照顧過什么人，這大半年為避免她弄臟床榻，給她把尿、洗身子已是極限。他想要抽身離去，玉兒卻抓緊了他的手，眨著淚眼，嘖嘖有聲地吮他的食指。

    他望了她很久，心底有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終于還是沒有動(dòng)。

    玉兒病了十日，將他的十根手指吮得起了皺。后面幾日，因?yàn)橛駜翰豢铣燥?，他便是用手指蘸了湯汁喂到她口中?/br>
    她病好后的次日，燮信因?yàn)槠＠郏兹绽镌谂P房休憩。玉兒趴在一旁，先是癡癡地看著他的手，又把臉湊到他眼前，觀察他的睡顏。

    似是覺得主人已經(jīng)睡熟了，她捧過那只常給她喂食的右手，翻來覆去地看，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手覆在他手心，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感受主人掌心的紋理，仿佛那手上滿是神秘。

    燮信心下暗自發(fā)笑，手掌卻慢慢收攏。

    那只溫暖的小手被他緊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