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逢時[GL]_分節(jié)閱讀_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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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悅笑容苦澀,“我怕現(xiàn)在不說,以后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我或許不會再回來了,最后一個句號,讓我把它畫完吧?!?/br> 七年前,是她主動開始,七年以后的今天,這個句號也應(yīng)該畫上了。 即使對彼此來說,那段往事早就過去,對時清秋來說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但于她而言,還差一個句號。 時清秋沒有說話,手攥緊成拳,低眉不語。 祁悅轉(zhuǎn)身背對著時清秋,看不到她,才勉強能夠維持語調(diào)的平穩(wěn):“我認識一個女孩子,七年前,她剛剛考上大學。她那個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當一個律師,一個正直,不與黑暗同流合污的律師。她努力地學習,從不懈怠,直到她看見另一個女孩子,她那顆小小的心臟從那天開始就多了很多很多的情緒,都是跟學習無關(guān)的。 她想認識那個女孩子,她甚至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夢見那個女孩子。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用了最拙劣的方式去相識,讓她高興的是,那個像太陽一樣耀眼的女孩子接受了她?!?/br> 時清秋長睫顫動,依舊沒有說話,如今能給她的,除了一聲輕嘆便再也沒有了。 祁悅仿佛明了她的情緒,不在意地笑了笑,繼續(xù)說:“她們很快樂地在一起了,她每天都在想著,該怎么做才能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留給那個女孩子。她還想著,總有一天,她要把她喜歡的這個人帶回家,跟爸媽說,她們要結(jié)婚,要在一起一輩子。 可惜好景不長,她的家里出事了。她的爸爸生意敗了,催債的人追到了家里,而她那么敬愛的爸爸,居然在挽回一個商場上逢場作戲的女人,將自己的妻子扔在家里獨自面對。” 時清秋睜大了眼睛,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如鯁在喉。 祁悅淡笑著說:“那個時候,她mama的一個朋友愿意幫她們。為此而付出的代價是,她mama必須離婚改嫁,她要繼續(xù)上學,也必須跟隨這個繼父離開。她慌亂了很多天,不想讓那個女孩子擔心,然后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所以她撒謊了,偷偷地離開了學校,離開了這個國家。 現(xiàn)在想想,或許還有很多辦法??梢砸贿叴蚬ひ贿呝嶅X讀書,也可以去求一求那些袖手旁觀的親戚,只要能讓她留下來,讓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后來跟我說,她后悔了,她當時不應(yīng)該那樣選擇,因為她親手放棄了她最愛的人?!?/br> 她停了聲,時清秋輕輕地說:“都過去了?!?/br> “是啊,都過去了,回不去了?!逼類偤鋈挥中α?,輕輕舒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面對時清秋,這次的話里含著明顯的釋懷,“所以我告訴她,她沒有輸給那個女孩子,沒有輸給任何一個敵人,也沒有輸給時間。她是輸給了自己……” 第122章 “天啊, 溫輕寒你是不是傻!你腦子沒好徹底么!”簡意之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眼睛直瞪溫輕寒。 溫輕寒摸著自己面前的杯子, 緘默不言。 簡意之氣得眉毛都發(fā)抖:“你這讓清秋怎么想?本來祁悅就是告?zhèn)€別而已, 清秋又不是特別狠心的人,趕人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你不上去就算了,還轉(zhuǎn)身走了?” 溫輕寒低著頭, 良久才說:“我想讓她知道原因, 那年的原因?!?/br> “什么破原因值得你把你老婆扔下自己跑了?”簡意之厲聲斥責, “我告訴你祁悅要走了,是想讓你高興高興, 不是讓你在她臨走前給她滿足愿望的!” 簡意之被溫輕寒氣得簡直要爆炸, 前兩天從同學那里聽來的準確消息,祁悅明天離開,她告訴了溫輕寒。 本來想著讓溫輕寒徹底安心, 這顆炸彈的危險系數(shù)終于歸零了。 祁悅有可能去找時清秋,她跟溫輕寒是有猜測的, 只是不曾想, 溫輕寒居然選擇了讓祁悅跟時清秋說完話。 “意之?!睖剌p寒嘆了口氣, 聲音低了,面容也跟著沉了下來,“我只是想讓她聽完那些話,讓她知道那年祁悅離開的原因?!?/br> 簡意之往沙發(fā)一靠,愁眉不展:“聽來有什么用?對現(xiàn)在來說有半點意思么?” 付安然換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 見簡意之臉色不好,忙過去坐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后背安慰:“意之,跟溫律師好好說,別生氣?!?/br> “我怎么不生氣?”簡意之一下子坐直,她抓緊付安然的手坐直,怒氣沖沖地指著溫輕寒:“今晚比我更生氣的人沒在這里呢,我這還算輕的,到時候這家伙跪搓衣板……不,跪碎玻璃都別找我救!救不了!” 付安然面色復雜地看向垂眸不語的溫輕寒,嘆了聲氣。 簡意之的頭一陣陣地發(fā)疼,推了推付安然,語氣緩和了些,“安然,你先回房去吧,我管她就行了?!?/br> “嗯,那你們好好說,你別生氣了?!备栋踩稽c頭,又對溫輕寒說:“溫律師,我們剛才叫了外賣,你要是餓了,再等一等就可以了?!?/br> 她即使看出這件事的大概,但說不上話,也不方便留在客廳。 “好,謝謝?!睖剌p寒抬頭,露出一絲笑。 簡意之揉了揉額角,神情沒那么嚴厲了,長長地嘆了聲氣,“姓溫的,你現(xiàn)在怎么打算的?” 溫輕寒的目光放在杯子里的熱水騰騰升起的霧氣上,語氣淡得也如同那白霧一般:“我想讓她知道當時的原因,我明白現(xiàn)在的她不再需要知道了,即使我問她,她也一定會果斷地告訴我她不需要,她心里也是這么想著,我從不懷疑。 但是,意之,總有無意間想起來的時候。那個結(jié)不是死結(jié),可卻沒有人去解開它,就那樣一直留在那里,在她以后的生活中,時不時地想起,成為她生命里的缺陷?!?/br> 簡意之語塞了,面對溫輕寒這樣事事都以時清秋為先的心思,她從以前開始就完全沒有能夠勸說的辦法。 她勸不了溫輕寒,只要是時清秋的事情,她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用。 簡意之退了一步,換了個問題:“那你打算怎么跟清秋解釋?你這么晚不回去,她一定會猜到你回去過?!?/br> 溫輕寒伸手去摸水杯,guntang的溫度明明燙得她指腹都沒了知覺,她還是固執(zhí)地沒有拿開,然后淡然說道:“我們不會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的,等晚一點我回去,這件事情會像沒有發(fā)生過。而且,她也不一定會猜得到?!?/br> 她收回手摸進口袋里的絲絨盒子,同時藏好了心底的思念。 簡意之搖著頭,陪她一起沉默,見她掏出手機來,發(fā)現(xiàn)連開機都開不了,忙叫了一聲付安然:“安然,把我的手機充電器拿出來?!?/br> 付安然應(yīng)了一聲,簡意之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想了想,還是站起來走到了落地窗邊。 時清秋開門見山:“意之,輕寒跟你在一起么?”她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你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要讓她知道是我?!?/br> “是。”簡意之側(cè)目看了一眼喝著水的溫輕寒,扶了扶額頭,有人要完蛋了。 時清秋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里的怒氣,盡量平靜道:“在你自己那邊對么?我現(xiàn)在過去你樓下,你找個借口下來,不要讓她知道我來了,我有事情要問你。” “好,我這就下去?!焙喴庵懖惑@地回答。 掛了電話,簡意之說:“外賣到了,我去拿一下,你趕緊充電,別一會兒聯(lián)系不上清秋?!?/br> “嗯?!睖剌p寒充著電,按著還不能開機的手機。 時清秋掛了跟簡意之的電話,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幾下,才啟動車子,從溫輕寒家樓底離開。 祁悅沒有停留太久,時清秋平靜地接受故事的結(jié)局,也平靜地送走祁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