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逢時[GL]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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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琪點(diǎn)頭,“通知了。” “那就后天面試, 通知一下那些律師?!睖剌p寒把一沓文件豎在辦公桌上, 若有所思地在想著什么。 “那個……溫老大……” “嗯?” “你怎么突然要休假了?而且還是不確定時間的,你平時很少休假啊。”孟思琪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溫輕寒工作這么幾年來除了雙休日跟法定節(jié)假日這樣必須休息的日子之外基本是不休息的, 就連年假都不是每年都休。 不過怎么說溫輕寒也是老板之一,只要簡意之沒意見, 她想怎么休就怎么休, 孟思琪只是跟底下那幾個人有略微的好奇之心罷了。 溫輕寒聞言卻是面無表情, 看得孟思琪發(fā)毛,她底氣不足地湊近說道:“溫老大你別這樣,我虛……” 溫輕寒終于彎了唇角,把文件放好后雙手相扣置于桌上說道:“我為什么休假,你們過段時間會知道的?!?/br> 她從來都不會主動說出自己跟時清秋之間的事情, 那些在心間緩緩流動的喜悅與對未來的期待,她更喜歡自己藏在心里反復(fù)品茗。這樣小心翼翼地在意著,保護(hù)著,是她貫有的姿態(tài)。 “看樣子可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即將要發(fā)生了。”孟思琪若有其事地點(diǎn)頭。 “有這個工夫瞎猜,還不如先去工作,反正你也不會從我這里聽到什么?!睖剌p寒把整理好的文件遞給孟思琪,以悠然的神情道:“出去之后順便幫我把這些資料交給意之,謝謝。” 送客的態(tài)度都出來了,孟思琪撇了撇嘴,接了資料轉(zhuǎn)身離開。 簡意之看著桌子上多增加的一大沓牛皮紙袋裝著的資料,感覺自己眼前一黑,但是她又只能認(rèn)了這個命,誰讓她看著溫輕寒辛辛苦苦這么幾年過來,好不容易有了進(jìn)展,她怎么好拒絕呢? 暗戀就像是在墻角盛開的一株花,從生長出來的那一刻起就被束縛在磚墻的陰影之下,無法得到來自陽光的呵護(hù)??杉幢闵鏃l件如此艱難,偏偏它還是茁壯生長,或許它希望能夠在枯萎之前嗅一嗅陽光的味道。 簡意之從來都不能夠體會這樣的情感,就像溫輕寒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樣,它會造成一種束縛,一種枷鎖,打亂一個人原本應(yīng)該隨心所欲去享受的時光。 一旦心甘情愿戴上了這道枷鎖,那么今后所有的想法做法都要為這個選擇讓路。這樣的結(jié)果對溫輕寒來說是甘之如飴,簡意之卻避之不及。 所以她理解,卻不能體會。因?yàn)樗龔膩矶疾淮蛩闳檫@樣的事情來犧牲自己隨心的生活,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 “底下的幾個人剛才一直在猜溫老大要去干什么,哎簡老大,你知道內(nèi)幕么?” 柳憶也好奇得緊,溫輕寒跟簡意之的八卦一向都是事務(wù)所里最熱門的話題,溫輕寒的八卦熱度在這些日子里稍微比簡意之要高一點(diǎn)。 “很想知道?”簡意之挑了挑眉,正伏案寫字的她抬頭去看柳憶,果然看到了今天一整天在事務(wù)所里隨處可見的賊兮兮的表情。 沒錯,整個事務(wù)所都在猜溫輕寒休息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那當(dāng)然了!”柳憶忙彎腰去強(qiáng)調(diào),整張臉都寫著“八卦”兩個字,語調(diào)里的神秘讓氣氛陡然變得怪異起來:“你們二位可是大家的寶啊,這寶落誰手,我們當(dāng)然得了解清楚啊?!?/br> “得了啊?!焙喴庵w上筆帽,輕輕地往柳憶額間頂,“我還不知道你們?八卦就八卦,別胡亂捧?!?/br> “那您老倒是給我們漏個底啊,你看咱們大家庭,萬一有用得著大伙兒的地方呢?”柳憶為了八卦都快拋棄了矜持,她也就是對著簡意之敢這么說話,對著溫輕寒的話,頂多開兩句玩笑,腰板絕對不敢不直。 簡意之往椅背一靠,雙手扣在一起嘆了聲氣,見柳憶專心致志等著她開口,她忽然又轉(zhuǎn)了個語氣,正經(jīng)道:“你們在我身上下功夫也沒用,我也不清楚,她說要休息我總不能不讓啊,她又不是帶薪休假,又不是不回來了,誰沒有個懶惰期呢?行了,回去好好工作?!?/br> 她擺了擺手,眼睛又去盯著桌子上的文件,一副不能被打擾的樣子,柳憶甚至出了她辦公室都沒從她這迅速的轉(zhuǎn)變中回過神來。本來聊得好好的,怎么就碰釘子了呢? 下班時,簡意之因?yàn)楦鷾剌p寒家不在同一個方向,兩個人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去取車離開了。 簡意之目前還跟父母住在一起,在她看來跟父母住在一起唯一的煩惱就是被生硬跟付安然牽扯在一起,除此之外她跟父母的相處沒有任何摩擦,從小到大都很和睦。 她一進(jìn)家門就看到韓雨珊關(guān)切的臉,自然地替她接過公文包,然后笑說:“意之,今天下班挺早的啊?!?/br> “嗯,還好。”簡意之換了拖鞋,跟著韓雨珊往客廳走。 溫輕寒交接過來給她的工作反正一天兩天也做不完,既然如此不如按時下班,上班的時候多把精力多撥點(diǎn)過去就可以了。量力而行,這是簡意之的習(xí)慣。 “那趕緊洗手過來吃飯,今晚有你愛吃的?!表n雨珊給她把包放好,招呼她去飯廳吃飯。 簡意之眨了一下眼睛,抿了抿唇,總覺得韓雨珊有些不對勁。這樣的直覺讓她下意識地沒有過于放松自己,洗完手后走進(jìn)飯廳卻又讓她疑惑,付安然不在,那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簡正平早就入了座,見妻子帶著簡意之過來,放下酒杯給簡意之也倒了半杯酒,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道:“意之,來,爸好久沒跟你喝一杯了,今晚你媽特地讓王姨給你加了幾道菜,多吃點(diǎn)。” 簡意之微微瞇起了雙眼,眼角漏出些許精光,不對勁,這肯定不對勁。 一般情況下爸媽這么反常都是跟付安然有關(guān),可是今天付安然沒有來自己家,簡意之一時半會兒也摸不著頭腦。但爸媽不提起,她肯定不可能自己鉆進(jìn)這坑里。 她腦海里的思緒迅速地翻轉(zhuǎn)著,在坐下之后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打算,拿起酒杯跟簡正平輕輕一碰,唇角含笑道:“好啊,正好這兩天工作累了,喝上幾杯,我今晚好早點(diǎn)睡?!?/br> 簡意之碰了杯之后就喝了一口,酒香入喉,縱使她有心防著爸媽給她下套,但也忍不住贊了一句:“不錯,爸,這酒哪來的?” 本來還有了些愁思的韓雨珊這下子抓到了機(jī)會,慢條斯理地給簡意之夾了菜,這才悠悠說道:“意之,這你可不知道了。這是你方阿姨親自釀的酒,外面買不到的,今天親自給我們送過來,還囑咐我跟你爸千萬盯緊你了,別喝醉了?!?/br> “咳咳……咳……”剛抿下一口酒的簡意之差點(diǎn)被酒嗆著,果然有問題,而且不是什么小問題。 韓雨珊口中說的方阿姨是付安然的母親,兩家交情不淺,簡意之從小就常見付安然的父母,對這兩個長輩也有所認(rèn)知。 付叔叔跟方阿姨雖然也很喜歡讓付安然跟自己來往,甚至也撮合過,但絕對不是那種借著關(guān)系辦事的人,在這方面很多時候都是自己的母親剃頭挑子一頭熱。 簡意之把酒杯放下,夾了一塊里脊rou到碗里,淡著聲問:“有事直說?!?/br> 韓雨珊準(zhǔn)備了一下午,又琢磨了一下午,等的就是簡意之這句話。她又給簡意之夾了一塊里脊rou到碗里,語氣里多了些長輩訓(xùn)導(dǎo)晚輩的意味:“意之啊,最近安然打算工作,你們事務(wù)所不是正招人么?讓她去跟你學(xué)學(xué)?!?/br> 簡意之就知道今晚這頓飯的豐盛肯定承載著某些不可描述的期望,她基本上隔三差五都要拒絕一次父母給她的安排,因?yàn)榘顺啥几栋踩挥嘘P(guān)。但這次牽扯到了工作,涉及的范圍就更廣了一些。 她放下筷子,面容頗有些嚴(yán)肅地去看自家父母,說道:“律所是在招人沒錯,但以付安然的條件,我想能勝過其他應(yīng)聘者的幾率不大。再者說了,爸,媽,你們這樣私下安排,付安然同意了么?” 付安然不可能開口讓爸媽跟自己提這件事情,對這個,簡意之有一種莫名的自信。 但她顯然低估了她母親的想法,韓雨珊拍了拍她的手,下巴抬了抬示意她邊吃邊談。簡意之瞥了一眼飯碗,還是端起了碗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 但一塊里脊rou剛被簡意之咬下一小口,韓雨珊一句話差點(diǎn)讓簡意之咬到舌頭:“安然肯定不會同意我們給她安排了,但是如果你主動去跟她說,讓她去你那里上班,那她肯定同意啊,是不是爸爸?”她手肘頂了頂丈夫,后者“嗯嗯嗯”個沒完。 簡意之咬著里脊rou側(cè)頭去看,差點(diǎn)沒把舌頭咬下來,合著爸媽還打算讓她主動去說?開什么玩笑? “不是……爸,媽?!焙喴庵炎炖锏膔ou吞下去,再次放下碗筷,無奈地說:“你們撮合這么久了你們不累,我都替你們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跟付安然都挺煩的,你們越是這樣,我們就越不想看見對方?!?/br> 她說這話是硬充的底氣,付安然怎么想的她確實(shí)不清楚,但看樣子也不喜歡兩家父母這樣瞎cao心。幾乎每次她們被迫見面,都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nongnong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