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逢時[GL]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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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輕寒沒有想到,情緒不穩(wěn)的時清秋就那樣在自己懷中睡了過去。眼角尚有淚痕,但卻那樣安心地睡了過去。 因為要上班,溫輕寒及時掐斷了鬧鈴,沒有叫醒時清秋,自己放輕了動靜起床梳洗,跟時宏朗以及唐靜慧打過招呼之后就離開了時家。 昨天晚上的時清秋被溫輕寒擁進懷里,臉埋在溫輕寒的頸間,因為情緒低落而有些急促的呼吸逐漸轉(zhuǎn)至平穩(wěn),眼角的淚痕也慢慢干去。 她就這么睡著了,因為心底感受到的一絲溫情,也因為溫輕寒這個極少流露出情誼的人。 溫輕寒沒有叫醒她,小心地把被她握在手中的杯子拿走,將她的身體往后稍稍挪動并使之躺平,隨后仔細地為她脫下拖鞋,蓋好被子。每一個動作都輕柔萬分,生怕驚醒了她,也生怕她醒后,將剛才的依賴拋在腦后。 溫輕寒就這么面對著時清秋躺下,兩個人之間隔了兩個巴掌的距離。 今天的天氣不再晴朗,辦公室的木地板也不再被金色的陽光劃分成兩種色澤,孟思琪捧著一沓文件走進來,剛剛同意她進入的溫輕寒正對著桌面上翻開的文件皺眉,一手拿筆,一手捏著頁腳。 “溫律師?!?/br> “什么事?”溫輕寒起筆寫下一行字,最后緩慢地畫下句號。 “交流會上需要出席的人員已經(jīng)全部確認了,你看一下。”孟思琪說著,把一份文件打開給溫輕寒查閱。 律師交流會是要去的,大本營也需要有人留守,因此這一次溫輕寒帶上助理孟思琪以及陳逸跟李文驍,剩下的人跟簡意之留下。 溫輕寒翻看了一下各方成員名單,又查看了主辦方所聯(lián)系的酒店信息,在最后簽了字,“嗯,沒有問題?!?/br> 她把文件遞回去給孟思琪,后者接過后眨了眨眼,聲音比剛才多了些試探調(diào)侃,小聲問道:“溫老大,你昨晚都沒喝醉的么?你喝了那么多哎?!?/br> 溫輕寒一聽,剛低下的頭又抬了起來,淡著語氣說道:“是沒醉,而且后來又喝了解酒茶,怎么了?” 說起解酒茶,也不知道時清秋醒了沒有。溫輕寒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唇角微一勾起,這個天氣再適合睡覺不過了。 “嗯?解酒茶?”孟思琪上前一步把文件沓在溫輕寒的辦公桌上,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壓低了身子,臉上的神情愈發(fā)有些神秘起來,“你家里昨晚那么亂都沒收拾,你又是跟時女神一起離開的,難道你們兩個……” “嗯?”孟思琪眨巴著眼睛欲說還休,一副暗示著讓溫輕寒坦白交代的樣子。 要知道事務(wù)所剛成立的時候,大家本來都是暗暗猜想簡意之跟溫輕寒是不是一對的,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碰面除了工作之外沒有半點貓膩。 大家已經(jīng)是要放棄了,可時間一長,溫輕寒有寥寥幾次的舉動引起了她們的注意。每當時清秋有電影上映的時候,溫輕寒晚上有任何安排都一定會推掉,以及昨天的聚會,時清秋是坐著溫輕寒的車來的。 即使溫輕寒去爸媽家再順道讓時清秋搭個順風車過來,可是溫輕寒是什么人?她給人的感覺始終都是一個寡情冷漠的人,不需要許多次的暴露,一次兩次的例外就足以證明。 但如果非要說成只是朋友,好像也沒什么不對,難不成不許時清秋跟冰塊交朋友么?所以大家也只是把猜測往時清秋身上移了一些,并沒有完全確定。 “想多了?!睖剌p寒合上筆帽,眼中沒有一絲波瀾直視著孟思琪,半點破綻都沒有,“我爸媽家跟清秋的爸媽家很近,這個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么?” 孟思琪頓時xiele氣,慢慢站直了身體,又捧回了她的文件唉聲嘆氣,“唉,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還以為這次押對了呢,我去工作了……” 在大家的印象中,溫輕寒要么不說話,說了話就不會是假話,這是億涵律師事務(wù)所默認的定律。 但這句“想多了”,也并沒有哪里不合適,她們之間除了那本結(jié)婚證之外,一切如舊不是么? 時清秋是睡到自然醒的,醒來一看手機便是九點半的時間了,她雙眼有些迷蒙,睡意依稀殘留在她的眼中。時清秋眨了眨眼,又閉上,等待著睡意過去,再度睜開時已浮現(xiàn)清明,她搭在被子上的手動了動,看著這個房間的吊燈。 這盞吊燈,跟自己房間的是不一樣的。 醒酒茶,并肩而坐,疑問,回應(yīng),擁抱,記憶一點一點地回籠,這些畫面開始在她的腦海中回放。 時清秋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去看,昨晚那個被她緊握著的杯子現(xiàn)在被放在床頭柜上,而她旁邊的那個枕頭上有一根直長的黑色頭發(fā)。很顯然,昨晚她睡著了,溫輕寒沒有叫醒她。 她們第一次同床共枕,竟然是在這樣的情境下,她答應(yīng)了要跟溫輕寒從今往后攜手共度,可她回憶起了往事。這無論怎么說,都不應(yīng)該發(fā)生。 時清秋回到自己的房間,上了床靠在床頭,她深吸一口氣,抓過手機去撥打溫輕寒的電話,對方很快就接通了,輕淺的一句“醒了?”傳來,時清秋點頭后發(fā)現(xiàn)溫輕寒根本看不到,她才輕聲回答:“嗯,剛醒。” 溫輕寒那邊很安靜,應(yīng)該是在辦公室里,而且能夠這樣沉默,大概是周圍沒有別人。思及此,時清秋咬了咬下唇,閉上雙眼說:“輕寒,對不起,我昨晚失態(tài)了?!?/br> 但或許,失態(tài)的不只是時清秋,只是因為介意自身情緒不穩(wěn)的她沒有注意到,溫輕寒在昨晚有過異于往常的表現(xiàn)。 “為什么要道歉?”溫輕寒笑了一聲,隱隱地有些包容,她說:“我們結(jié)婚了不是么?任何跟我們婚姻有關(guān)系的疑問,我都應(yīng)該回答?!?/br> 她說得像是并不在意昨晚的那段插曲,就像她們?nèi)匀皇桥笥岩粯?,而時清秋剛才的道歉則像是基于婚姻關(guān)系上必須要給溫輕寒的一個解釋。 時清秋閉著眼睛,開始一遍一遍地回憶著昨晚自己跟溫輕寒的對話,溫輕寒說她們沒有分開的理由。的確是沒有,她們之間的情感本就不會構(gòu)成曾經(jīng)那樣的傷害。 “我知道了?!睍r清秋再次睜開雙眼時,眼中多了一絲決意,她抿了抿唇,左手將薄被的被面捏在掌心,“我以后不會再犯了,從今天起我會記得,我們是要在一起生活下去的?!?/br> 生活的本質(zhì)不就如此么?有一個能夠陪伴自己的人,這個人跟自己有共同話題,她們有著相互扶持的心愿。溫輕寒做得到的,她時清秋沒有理由做不到,人活一世應(yīng)當隨心,既然決定了,就不該再有分毫的猶豫了。 手機那頭的溫輕寒沉默了幾秒鐘,而后似乎有輕輕的笑聲傳來,輕得讓時清秋差點聽不到,只聽溫輕寒緊接著說:“好。但是如果再有昨天晚上那樣的情緒,我希望我還是可以聽到,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用忍耐的方式來強迫自己維持我們的關(guān)系。” 溫輕寒很少說這么長一段話,工作上大概有,但生活中時清秋是幾乎沒有聽過的。這一次的溝通,真的就確定好了她們的共識。 時清秋說:“嗯,我答應(yīng)你?!?/br> 沒有不答應(yīng)的理由,從現(xiàn)在起,她要學著去適應(yīng)溫輕寒在她生命中越來越明顯的存在,從登記結(jié)婚的那一天起就該如此了。 溫輕寒沉默了下來,時清秋正想跟她說掛電話,那頭忽然又開了口:“清秋,三天后我們律所有個交流會,我要去外地,一起么?” “嗯?”時清秋下意識回問。 “我記得你說這段時間都沒有工作,就當是散散心了,一起么?”溫輕寒耐心地又問了一遍,對于時清秋,她似乎總是有花不完的耐心。 有時候人總是這樣的,面對心中掛念的人或事情難免特殊對待,而反之,則是平日的常態(tài)。 可即便如此,時清秋也沒有察覺什么,因為溫輕寒的語氣一如往昔地平淡。 時清秋想了想潘嘉雯發(fā)給她的行程表里的內(nèi)容,有一個問題到了嘴邊又被她生生咽下,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選擇先回答溫輕寒:“好,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一會兒身份證號碼發(fā)給我,然后你這兩天看看要收拾什么?!睖剌p寒囑咐道。 “好?!睍r清秋舒了口氣看向床頭柜上的杯子,微微笑說:“那你好好工作,出發(fā)那天來接我吧。” 溫輕寒“嗯”了一聲,隨后兩人無話,時清秋先掛掉了電話。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拿著昨晚解酒茶的杯子出了房間,回到房里洗漱之后去飯廳打算吃早餐,恰好碰見母親唐靜慧正站起身要離開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