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個人造人_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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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指尖微微顫抖,在即將徹底割斷荊棘前穿過他的腋下抱住他,然后扶著他的手臂慢慢放了下來。 青年手腕上的荊棘扎的太深,男人一時不敢抽出來,立刻抱著他轉身朝門口走去,面容森冷的猶如索命的羅剎。 調酒師眼睜睜看著逐步逼近面容駭然的男人一腳踩在了自己的頭上,暴戾的力道幾乎將堅硬的腦海內核生生碾碎,他腦海一片空白,陡然發(fā)覺自己在死亡面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極致的恐懼與不甘卡在喉嚨間死死發(fā)不出來,他的眼眶里甚至溢出了源源的眼淚,就算是死,他也還想再看一眼三皇子。 就在他已經死心了的時候,三皇子強忍著幾乎要昏厥過去的疼痛,哆哆嗦嗦的勉強開口。 “....有修復艙,皇室的修復艙,可以給他用。” 極其珍貴的修復艙可以治愈任何的傷口,但使用對象僅限于皇室成員,并且五年之內只能使用兩次,一般情況下都會留給皇室成員作為后路。 去年三皇子去攻占束花星的時候受了重傷,已經用過一次修復艙了,如果這次的機會也被用掉的話,那么他在接下來的三年里都失去了最后的保障。 調酒師臉色大變,立刻想開口制止他,但他渾身就像碎裂了一樣,根本就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用力踹了一腳三皇子,森寒的命令道。 “帶路?!?/br> 三皇子感受到那股撕裂扭曲的力量漸漸停止下來后,顫抖的身體終于稍微緩和了些,他看了一眼癱在地上幾乎成了一堆廢鐵的調酒師,扶著墻咬牙立了起來,白著臉對男人說。 “走吧?!?/br> 第130章 銀河之你09 混沌意識的最后一刻是調酒師原本打算將匕首插/進他心臟的時候忽然將匕首丟到了一邊, 惋惜的捏了捏他的臉說。 “算了,還是看你自己的造化吧?!?/br> 等調酒師走后,寂靜的房間只剩下了江伏一個人,所有的感知都被模糊鈍化,縈繞在耳邊的只有自己薄弱的呼吸聲, 以及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 一滴一滴的, 從身體里流失, 帶走了僅剩的生機。 所有的痛覺都聚集在被荊棘捆綁的一雙手上, 尖銳密麻的刺像是已經長在骨rou里似的, 輕輕一動都會扯的皮開rou綻,疼痛難忍。 江伏為了轉移注意力開始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去想自己死了之后三皇子會不會遵守承諾,一切會不會如自己所愿, 而江思那個小鬼應該會氣到炸毛吧。 聽說人在死之前都會回顧自己的一生,他果真費力的去盡力回想自己從出生起的全部記憶,但氤氳的印象里除了面容模糊而早逝的父母,就只有自己游戲人間時遇到的數不清的人,如同千篇一律的名貴寶石, 初見覺得有趣, 后來見多了便當做普通的石子隨意把玩或丟掉。 他很清楚自己這樣遲早是會自食其果的,不過那時的他完全沒有真的與誰共度一生的念頭,他甚至都已經安排好了自己老去的后路, 或許會找個風景好的地方獨自慢慢死去, 如果江思愿意的話, 他可以幫江思和他妻子帶孩子,像個慈祥的爺爺把可愛的孩子養(yǎng)成矜貴的小公主或是小王子。 只是那些念頭在進入精神世界之后全都變成了下雨天窗子上淋漓的水痕,被新的雨水覆蓋蔓延,早就消失了。 精神世界里的一幕幕倒帶般開始在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宛如最后一顆糖果含在干渴的喉嚨里,既舍不得含化,又忍不住貪婪的從中汲取令人迷戀的甜意。 他這么一個自私的人,居然也會有心甘情愿為別人獻出生命的一天,總算是沒有白活一場。 心平氣和的墜入了漂浮無感的黑暗世界,模模糊糊間似乎觸到了含著溫暖的刺痛,他的身體本能的因疼痛而顫抖,但失血過多的意識卻根本醒不過來。 后來像是臨死前的最后一場美夢,手腕處的疼痛漸漸減緩,仿佛神奇的愈合了一樣,因為失血過多而發(fā)冷的身軀被溫暖的胸膛緊緊摟在懷里,黏重的吻落在額頭、鬢角、鼻梁、嘴唇,宛如捧著失而復得的珍寶般充滿了疼惜。 被這樣珍而重之對待的感覺太熟悉,也太獨特,江伏迷迷糊糊的努力掀起眼皮去看,但只能依稀辨出朦朦朧朧的輪廓。 他疑心這是自己編織出來的美夢,連茫然的呢喃聲都滿是小心翼翼的猶疑。 “...元元?” 抱著他的人驟然收緊了手臂,炙熱的鼻息近在咫尺,貼著他耳畔的聲音低沉磁性,令人分外安心。 “恩,是我?!?/br> 在漫長的折磨面前硬撐著的緊繃神經宛如潰散的堤壩,一瞬間涌上來的酸楚幾乎要將江伏淹沒,他委委屈屈的抽了抽鼻子,對著幻覺般的男人小聲撒著嬌。 “好疼啊,又疼又累?!?/br> 他虛弱的聲音幾不可聞,翕動的嘴唇被貼耳細聽才能聽清楚他在說什么,原本纏繞著荊棘傷痕入骨的手腕被溫暖的手掌圈住,隨即濕熱的舌頭輕輕舔舐。 安撫聲在耐心的哄弄。 “乖橙橙,不疼了,我親親就不疼了?!?/br> 親昵的名字被寵溺呼喚的感覺已經相別太久了,江伏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他收起渾身堅硬而狡猾的盔甲,只把最柔軟的腹地留給心里唯一的人。 就算是場夢他也滿足了,起碼不會孤孤單單的,絕望無助的死去。 濕漉漉的眼淚浸濕了眼睫,他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也不敢去看清對方的面容,生怕會驚醒了這場夢。 他努力勾住對方的手指,抽抽噎噎的控訴說。 “你...你怎么這么討厭啊...居然不記得我了...還..還推開我...” 初見時男人臉上的冷漠與疏離是如此陌生,陌生的讓他心底發(fā)寒。 他很想急急的開口詢問,但一向的高傲卻只是讓他看著熟悉的背影漸行漸遠,從沒回過頭。 那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茫然的像是被遺棄了一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 滿是歉意的低語聲里裹著的自責與疼愛是如此明顯,宛如暖暖的熱流慢慢撫平被扎出來的傷痕。 江伏抽了抽鼻子,又難過的小聲問。 “還有...你不要我...還弄疼我了...” 臨別前的那一晚他是抱著道別的念頭去了,但卻被男人拒絕了,還趕他走,那時候的他難堪又傷心,卻只是脫下衣服走過去,如同一個趁他喝醉行兇的惡人,但只不過是舍不得他罷了。 而酒醉時的纏綿盡管親密,卻不免染了些失控的急切,江伏受不了的抽泣求他,換來的只是愈加強勢的占有與侵犯,將他從里到外都吃了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