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無CP]_分節(jié)閱讀_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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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融撇撇嘴,給了兩個(gè)字的評(píng)價(jià):“浮夸!” 賀湛很不服氣:“哪里浮夸了,你打季敬冰的時(shí)候的確沒留手啊,我也瞧見了,他眼眶都青了,恐怕你不止用竹杖,還直接上手了吧?” 賀融:“不打得狠一點(diǎn),如何讓季家的人知道此事絕無退讓余地?” 賀湛翻了個(gè)白眼:“我看是三哥你打趁手了,不揍白不揍吧?” 賀融抄起身旁竹杖:“那我還能再揍一個(gè)?!?/br> 難為車廂內(nèi)空間有限,賀湛這高個(gè)子還能在這里頭騰挪躲閃,避開賀融打來的竹杖。 “三哥你這功夫還得再練練……哎喲!” 話音方落,腳縮得慢了些,當(dāng)即就挨了一下。 …… 賀融揍季凌這一頓,算是徹底揍出名,隔日就傳遍了京城,就連他們?nèi)雽m給帝后請安,裴皇后也忍不住問起來。 “聽說三郎打了一位工部侍郎?” 這主要還是雙方身份的緣故,在這之前,大家很難想象一位親王會(huì)親自對一位侍郎動(dòng)手。 朝野議論紛紛,也有以剛直出名的言官,當(dāng)即就上疏彈劾賀融,說他不顧體統(tǒng),對朝廷大臣視若無睹,殊無半點(diǎn)尊重,更因私廢公,公私不分,無非倚仗身份功勞,目中無人云云。 有御史彈劾并不出奇,安王殿下一言一行,素來不走士大夫喜愛的那種溫文仁厚作風(fēng),上回他為文姜求官的事就已經(jīng)惹來不少詬病,但他依舊我行我素,連上疏申辯都不肯,所以這回才會(huì)有人說他“倚仗身份功勞,目中無人”。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苦主”季凌主動(dòng)上疏,為安王開脫,把一切罪過都攬?jiān)谧约荷砩?,說自己原先答應(yīng)了娶文姜為妻,后來又改口向安王提出降妻為妾,這才惹得安王勃然大怒,一切全因自己失信造成,自己被揍也毫無怨言。 這一樁烏龍,最后自然不了了之,但安王動(dòng)不動(dòng)喜歡揍人的名聲,算是徹底坐實(shí)了,直到許久以后,那些原本聽過這樁逸聞的人,與安王說話時(shí),都下意識(shí)保持三尺開外的距離,生怕自己不知何時(shí)也會(huì)挨揍。 回到眼下,連裴皇后也聽說了昨日的事情,并且饒富興味問起來,大家都有些好笑,等著瞧賀融如何回答。 但賀融還未來得及回答,嘉祐帝便攜淮王一道過來了。 天子一臉喜氣洋洋,以往與裴皇后相敬如賓,此刻見裴皇后欲上前行禮,竟搶快一步,親自將其扶住。 “梓童有身孕在身,不必多禮?!?/br>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賀穆與宋氏等人在內(nèi),都愣住了。 嘉祐帝見眾人一臉訝異,就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昨日太醫(yī)來看診,診出皇后有孕,已經(jīng)快三個(gè)月了,孩子老實(shí),竟也不鬧騰,皇后起先還不知。” 其實(shí)皇后未必不知,女人對自己的身體變化再清楚不過,只不過民間習(xí)俗,三個(gè)月以內(nèi),胎位未穩(wěn),能不說則不說。 裴皇后心細(xì),不似嘉祐帝那樣粗枝大葉,她早已發(fā)現(xiàn)淮王不自在的神色,便接下嘉祐帝的話,微微一笑:“昨日陛下還與我說起,為社稷宗廟計(jì),宜早立儲(chǔ)君,所以等我這邊滿三個(gè)月,便與立淮王為太子一事,一道昭告臣民,算是雙喜臨門?!?/br> 賀穆這才知道自己完全是小瞧了裴皇后,心中既是欣喜,又有一絲歉意,忙道:“臣何德何能,不敢當(dāng)如此重任!” 這也是正常的謙辭,若賀穆說自己當(dāng)仁不讓,那才是稀奇。 他們說話間,賀融朝賀秀那邊望去,只見后者面色如常,雖也談不上什么喜色,但至少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戾氣上臉,動(dòng)輒怨恨了。 賀融知道自己那天與賀秀一席話之后,賀穆又找了賀秀過去。兩人私底下說些什么,賀融并不清楚,但現(xiàn)在看來,這接連兩回的交心,終歸是有些效果的。 這一家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模樣,和睦安樂,一片祥和。 …… 賀融他們沒有等到賀穆立太子才啟程,五月初十這一日,朝廷集結(jié)五萬大軍,以興王賀湛為主帥,安王賀融為副帥,南下平亂。 正所謂,倚天萬里須長劍,劍如霜兮膽如鐵,層巒疊嶂風(fēng)雷急,斗牛光焰映九霄。 第83章 少室山來仙峰。 山中輕霧繚繞, 枝葉垂綠, 雛鳥清啼,此起彼伏,對許多人而言,又是一個(gè)平平無奇的清晨,但對賀僖而言, 卻又是一天痛苦的開始。 因?yàn)橐鷷r(shí)剛過沒多久, 連雞都還沒睡醒, 他就被叫起來, 在院子里打坐, 扎馬步,練拳,站梅花樁,直到天色大亮, 才從梅花樁下來,此時(shí)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 整個(gè)人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只剩翻著白眼喘氣的份了。 “住持師兄,萬事貴在堅(jiān)持, 快起來,咱們還有一套掌法沒練呢?” 一張粉嫩小臉在他上方出現(xiàn)。 賀僖哀嘆一聲,捂住臉:“好師弟,你就讓我休息一日吧!一日就行!” 明塵嚴(yán)肅道:“鍥而舍之,朽木不折, 鍥而不舍……” “金石可鏤!金石可鏤!”賀僖只恨自己沒能生出四只手,這樣才好兩只捂臉,兩只捂耳朵,“我說師弟,這句話我已經(jīng)聽你說了不下一百遍了,你看我都能倒背如流了,鏤可石金,舍不而鍥!” 饒是可愛的明塵小和尚,都不由得翻了個(gè)白眼。 其實(shí)他也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師父臨終之前,一定要這位剛剃度沒多久,甚至還背不全一本佛經(jīng)的師兄來當(dāng)住持,但師父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他相信自己終有一天能夠明白師父的用意。 所以他一直遵照師父留下來的遺言,盡心盡力輔佐師兄,為了以后的佛門光大而努力。 奈何這位師兄…… 賀僖直接在地上打起滾,完全沒有一寺住持的氣度。 明塵只好道:“練完這套掌法,我們就能吃飯了,師兄不是最喜歡吃飯的嗎?” 賀僖賭氣道:“不喜歡了,每日不是腌菜就是稀粥,我腹中早就半點(diǎn)油水都沒有了,我想下山!” 明塵道:“師父臨終有言,只要師兄能通讀三本佛經(jīng),并將師父留下來的那幾本游記瀏覽完畢,就可以下山了?!?/br> 提起這個(gè),賀僖又一次想捂上耳朵裝作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