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無CP]_分節(jié)閱讀_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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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穆正因賀融幫忙為自己與賀秀說和的事心生感激,有心投桃報李,聞言就道:“陛下,三郎與五郎曾遠赴突厥, 立下大功,彼此默契無間, 此番若前往嶺南, 定能克定叛亂,大勝而歸?!?/br> 兵部尚書范懿問道:“不知兩位殿下, 對南夷之亂,是否已有對策?” 賀融沒有作答,似乎想將應(yīng)對的機會留給賀湛。 后者也沒有令他失望,沉吟片刻,道:“我想從京城帶走五萬禁軍, 再加上洪州五萬兵力,攏共十萬,前往嶺南?!?/br> 嘉祐帝遲疑道:“聽說南夷人驍勇剽悍,幼童蹣跚學(xué)步就開始在山林間打獵,與那茹毛飲血的野人一般,十萬兵力夠嗎?” 賀湛道:“方才聽周相所言,南夷六部之間彼此各有矛盾,我們打是要打的,但也不能一味地打,若能輔以拉攏離間,想必能事半功倍,此事正是三哥所長,有他一起,臣信心加倍?!?/br> 賀融有點無語,這話說得好像他這人就專干那些挑撥離間的事似的。 但他面上不露,依舊配合弟弟道:“回稟陛下,南夷之地,不出王土,南夷人再蠻橫,自古也是我華夏之民,此去若單靠暴力鎮(zhèn)壓,恐怕不出數(shù)年,又會故態(tài)復(fù)萌,臣等希望以出兵打壓為主,拉攏教化為輔,以期嶺南百年太平?!?/br> 范懿道:“殿下有此雄心,臣自然欽佩不已,但南夷人殺我漢民無數(shù),恐怕不是能輕易教化的,二位殿下此去,他們必然心懷警惕戒備,說不定還會利用南方多山林瘴毒的地形來對付朝廷大軍,兩位切莫掉以輕心。” 李寬也道:“臣府中有位幕僚是南方人,昔年也在嶺南游歷過幾年,對那里的地形氣候有些了解,殿下若有需要,我可以讓他前去拜見兩位殿下,講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也好讓殿下早做準(zhǔn)備?!?/br> 賀融拱手道:“多謝李侯鼎力相助?!?/br> 李寬回禮:“此乃本分,殿下言重了?!?/br> 嘉祐帝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理順,眉毛也逐漸舒展開來,點點頭道:“那就這么定了,三郎與五郎你們先做些準(zhǔn)備,禁軍也隨你們挑,有何需要,只管來與朕說?!?/br> 此事議定,眾人又討論了些細節(jié),便都陸續(xù)告退。 賀穆特意留在最后,叫住走在他前面的賀秀。 “二郎留步?!?/br> 賀秀停步回身,神色依舊淡淡,但看起來也比前些日子要好一些了。 “大哥有何吩咐?” 不知何時起,他們兄弟之間,竟已到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地步。 賀穆暗嘆一聲,連他自己也要略想一想,才能想起自己到底要跟對方說什么。 “二弟妹之事,我們都不希望發(fā)生,但事已至此,你還是多看開些,節(jié)哀順變,二弟妹在天之靈,想必也不愿見你如此自傷自毀。” 賀秀拱了拱手,沒有做聲。 賀穆道:“先時皇后與陛下提起,說京中高門未嫁女子眾多,想為你重新……” 賀秀打斷他道:“大哥,陸氏尸骨未寒,我眼下還沒有續(xù)弦的打算?!?/br> 賀穆也沒有勉強,點頭道:“人死不能復(fù)生,生者總還要繼續(xù)過下去,你保重?!?/br> 賀秀:“此事等我從甘州回來再說吧?!?/br> 賀穆道:“甘州眼下雖無戰(zhàn)事,但邊陲之地畢竟苦寒,不比京城安逸,你有什么需要,只管開口,哪怕一時半會難以辦到,大哥也會盡力幫忙的?!?/br> 賀秀:“多謝大哥?!?/br> 語氣依舊淡淡,似乎少了些許疏遠。 …… 李遂安敲了幾下門,聽見里頭的人道“進來”,便推門而入。 “父親,您找我?” 李寬抬起頭,手一引:“坐。你去哪兒了?” 李遂安道:“我去公主府給祖母請安了。” 李寬點點頭:“你祖母年紀(jì)也大了,你多去瞧瞧她老人家也好,如今宗室剩余的老人不多,你祖母年高德劭,若是有何不妥,你也不必來請示我,直接進宮請?zhí)t(yī)就是,陛下不會不答應(yīng)的?!?/br> 李遂安應(yīng)了下來。 她在外頭潑辣好強,在父親跟前卻寡言少語,判若兩人。 父女之間緣何走到這一步,其實李遂安自己也不大明白。 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祖母義陽長公主就鮮少回鎮(zhèn)遠侯府,基本都是住在公主府那邊,有什么事也都讓人回來傳話,當(dāng)時李遂安的太祖母還未過世,因此還曾當(dāng)著李遂安的面頗有微詞,但畢竟人家是公主,誰也奈何不了。 祖父母關(guān)系平平,祖母與父親的關(guān)系也淡如白水,李遂安甚至一度懷疑父親不是祖母親生的,私下偷偷問過母親,被母親訓(xùn)了一頓,后來當(dāng)然證明她的猜測很不靠譜,她的父親是毫無疑問的侯府嫡長子,公主親子,絕沒有什么混淆血脈充作假子的事情。 然而義陽長公主,如今隨著新帝登基,已經(jīng)晉為大長公主的祖母,即使在她面前,也很少提及李遂安的父親,她每日伺花弄草,出席宴會,與京城中最會尋歡作樂的貴婦無異,久而久之,李遂安也就習(xí)慣了這樣奇特的家族關(guān)系,有時覺得這有可能因為自己的祖母畢竟是公主,不能與尋常人家相比,有時又覺得,也許在自己還不懂事的時候,她的父親與祖母之間也許曾有過罅隙,以致于多年來面和心不和。 但有什么罅隙,能讓親母子數(shù)十年形同陌路?李遂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李寬道:“你年紀(jì)也不小了,你母親開始在為你物色婚事,你祖母那邊,可有什么說法?若是有,你還得趁早與我說一聲,免得到時候讓你祖母為難了?!?/br> 李遂安還在胡思亂想,聞言下意識道:“沒聽祖母提起過?!?/br> 李寬頷首:“那就好?!?/br> 李遂安一驚,忙回過神:“爹,我還小,不想那么快成親!” 李寬搖搖頭:“都十八了,怎么還???你祖母在你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有我了。你放心,以我們李家的門第,我們?yōu)槟氵x的,必然也是門當(dāng)戶對的青年才俊。” 李遂安咬住下唇,正思索著用什么法子推脫,便聽父親又道:“你覺得紀(jì)王殿下如何?” 紀(jì)王?二皇子? 李遂安一愣,想也不想就道:“我不要!” 李寬的語氣依舊平和,如在朝堂上一般,不急不緩,徐徐道來。 “紀(jì)王殿下雖然娶過妻,但膝下還沒有兒女,你母親也打聽過了,他如今房中無妾,連侍婢也無,你嫁過去之后,就是明媒正娶的紀(jì)王妃,你們年紀(jì)相仿,紀(jì)王也愛往外跑,不正好情投意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