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作家_分節(jié)閱讀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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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低沉清雅的聲音響起,與平時相比略有些干澀和喑啞,可在任明卿聽來卻有如天籟。莊墨就站在門背后,雖然發(fā)型稍顯凌亂,可是依舊那么鎮(zhèn)定自若,堅實可靠。 “我……我是來送葡萄的?!比蚊髑浒炎约旱陌槭侄Y遞給他。 莊墨掃了眼葡萄:“看著眼熟?!?/br> “一起吃?!比蚊髑浒压P塞到他手里,順道把自己塞進了門縫。 莊墨看著手中的葡萄,心想:雖然這小老弟有點敷衍,不過他能主動示好,未免出人意料。 他從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任明卿不是普通的笑臉人,他乖乖鉆進被窩里的樣子真可愛,他怎么都沒辦法是跟他繼續(xù)置氣,怨恨他恐同的行為了——等一下,他為什么會乖乖鉆進自己的被窩里? 莊墨太陽xue青筋直跳:這是神對他的考驗,還是獎賞,還是懲罰? 后來白殤殤再次接通視頻的時候,任明卿坐在床頭,懷里抱著一只手,一邊跟她講大綱,一邊給那只手纏紗布。那只手的主人時不時還要插嘴。 莊墨攀著墻壁凸起的窄邊,從任明卿的房間蕩到自己房間時,手掌受了傷。他對任明卿說,這是他幫任明卿犁地的結(jié)果,他農(nóng)藝不精,被木質(zhì)長柄磨壞了手,任明卿可心疼了。 “你為什么要去種田?又不是干這個的手……”任明卿小心地替他清理傷口上的碎石。 “因為你最近都不理睬我?!鼻f墨的眼神溫柔似水,“你不是在碼字,就是在伺弄那塊田地,我想我要是幫你把農(nóng)活干完了,你是不是就能多和我說說話?!?/br> “對不起?!比蚊髑涑粤艘惑@,坦率地跟他道歉。 那天晚上,他質(zhì)問了莊墨,當(dāng)時的恐慌情緒在得到否認的答案后已經(jīng)平復(fù)了,只是他心情卻沒有好轉(zhuǎn),可以說無來由地惡劣、煩悶。他又沒能調(diào)整好,影響到了他倆的相處。是他不好,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帶給了莊墨。 “老實交代,今天怎么突然要跟我睡,嗯?” 任明卿提起這茬就郁悶:“我的房間里有點怪怪的,好像鬧鬼?!?/br> 莊墨:“……” “椅子無緣無故轉(zhuǎn)圈,窗戶開了一條縫,玻璃上還有一個手印?!?/br> “手印本來就有,是前幾天來摘爬山虎的師父留下的。” “是嗎?我真是太膽小了?!比蚊髑湫箽獾馈P炖厦髅鞫崦婷澳腥艘赂?!”,他卻能被自己腦海中的恐怖劇情嚇到,真是太失敗了。 “膽子小一點就小一點,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你只要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的?!鼻f墨望著他許諾。 任明卿心念一動,那天晚上那種戰(zhàn)栗的感覺又回來了。他知道此時不能凝視莊墨的眼睛,如果再這樣對視下去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可是…… “你們聊完了嗎?”視頻對面的白殤殤打破了氣氛。她的笑容十分恐怖。 莊墨、任明卿端端正正地拿起紙質(zhì)版大綱:“聊完了,白姐。” “你們對我這個耽美文還有什么意見?” 莊墨、任明卿集體鼓掌:“沒有了,白姐,寫得很好?!?/br> 當(dāng)天凌晨,莊墨趁著任明卿熟睡,偷溜下床,頂著月黑風(fēng)高,把他的田翻了一遍。 男人可以撒謊,但不能留下蛛絲馬跡。 第30章 白殤殤躺在飛機艙里,戴著墨鏡,塞著耳機,看似是在打盹,實際上在聽商務(wù)英語。今天晚上要和歐·米斯特先生及夫人吃飯,她剛剛惡補了關(guān)于對方的資料,但是她自從研究生畢業(yè)以后就再也沒有大規(guī)模使用英文口語了,她得找找感覺。 聽了一會兒,她假裝從睡夢中醒來,對徐靜之說要先洗個澡。 “我的頭發(fā)太油了,不適合設(shè)計師做發(fā)型。” 徐靜之做了個怪相。 白殤殤走進了浴室里,空姐已經(jīng)貼心地替她準(zhǔn)備好洗浴用品,等空姐離開以后,白殤殤關(guān)上門,一邊脫衣,一邊念念有詞地復(fù)習(xí)日常用語。 徐靜之對此類社交不很熱衷,他的身份讓他大可以唾棄這些繁文縟節(jié)和虛應(yīng)功夫。白殤殤卻要認真得多。如果有人以為,一個女人在社交場合光彩照人、談笑風(fēng)生都是輕而易舉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白殤殤跨進了浴缸。她這兩天不斷反省度他山的話,對自己目前的境況進行反思。現(xiàn)在有個邁向上流社會的機會,她憑借著美貌中了彩票,當(dāng)然是泰然接受,把握住機會。她是個滿身都是欲望的女人,不會輕易放棄嫁入豪門的機會。 不過徐家家大業(yè)大,她這一來,不可避免地要成為徐靜之的附庸。沒有一個貴婦人不是以她的丈夫聞名的,輿論對她們最好的贊美就是“做丈夫堅實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