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許先生哪里不舒服?
亦檸仰頭看了看別墅四周,眼角的余光卻發(fā)現(xiàn)在門的上方有一個監(jiān)控的攝像。 嘴角微微勾了勾,滿含著高傲的諷刺,“算了,咱們走吧,沒想到竟然這個態(tài)度,想到是你的朋友才過來的,如今安格斯先生還等著呢,就不來高攀人家許先生了?!?/br> 面對高傲的人,你必須要比他更高傲才行,還必須要往他的痛處去使勁兒戳,使勁兒戳! 安格斯先生是這網(wǎng)頁制作方面的超級天才,即便是在整個國家,那也是排得上號的,多少人夢寐以求就想要當安格斯先生的徒弟,那即便是學(xué)了一星半點,都是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而這許安然,雖說是厲害,但是和那安格斯的差距,根本就不是那么一點點能夠說得清楚的。 沈顧言先是皺了皺眉,愣住了兩秒,隨后這才明白了亦檸的意思。 “亦小姐,你就不再考慮考慮?許安然先生雖說是與安格斯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他在網(wǎng)頁制作這方面是真的天才?!?/br> 不得不說,沈顧言分明就是一個天生的戲精,這臨場的反應(yīng)和發(fā)揮可真是讓一些職業(yè)演員都望塵莫及。 此刻在別墅里面的書房內(nèi),正有一個染著奶奶灰頭發(fā)的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死死地盯著面前電腦屏幕上的監(jiān)控畫面。 安格斯? 竟然是安格斯? 提起安格斯,許安然就不淡定了,或許在別人眼中,他許安然的確是跟安格斯有差距,并且還不小,但是其實并不是這樣。 當初安格斯那小人,是將他的成果給剽竊了,所以才能有如今的名頭,而他就只能屈居在安格斯的名字之下。 如今可以說,許安然最討厭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安格斯! 他分明是有本事的,但是卻總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口口相傳到了別人嘴里都是安格斯多么牛逼和天才,但是殊不知,真正應(yīng)該獲得榮譽的人,是他許安然才對。 他安格斯算個什么東西? 一個專門剽竊人家東西的小人罷了,有什么可值得稱道的? 這么多年,許安然一直都想找機會證明自己,但是卻總沒有找到機會,所以才一直讓安格斯囂張了那么久。 “安格斯?既然是你的單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想到這里,許安然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別墅樓下客廳的號碼,“你去把他們帶上來見我?!?/br> …… 就在亦檸兩人演完戲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見身后響起了一聲開門的聲音,沒有轉(zhuǎn)過身,亦檸嘴角卻浮現(xiàn)出一抹果然如此的弧度。 “兩位,不好意思,我們許先生請你們進去。” 沈顧言也是驚喜得很,他也不曾想到,就僅僅是這樣的兩句話,直接就把許安然給炸出來了,不由得在心中給亦檸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轉(zhuǎn)過身來,亦檸卻恢復(fù)了滿臉的冷冽。 “你們許先生不是說不舒服,今天不見客麼?怎么這會兒……呵?!?/br> 話中暗含的諷刺,就連那中年女人都是如芒在背,這話,她還真是沒法兒接。 而在看著外面動靜的許安然,不由得更是一種憤怒的情緒在心中蔓延著。 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誰,大名鼎鼎的網(wǎng)頁制作人許安然,竟被人如此看輕和不屑? 什么鬼?難不成是這世道變了,這些來求人的都已經(jīng)變得不可一世到了這種地步? 而在門外的那個女人則是滿臉尷尬,“這我就不知道了,有什么疑問你們還是去問許先生吧!” 將門給大大開著,就帶著亦檸沈顧言兩人往樓上的書房走,卻把這個問題華麗麗地扔給了許安然。 不知道許安然是不是每天都要被這開門的給氣死。 跟著那開門的中年女人進去之后,入目滿是一種歐式復(fù)古的風(fēng)格,nongnong的高檔氣息襲來,亮晃晃的大廳空曠得有些可怕。 在外面沒有感覺,這別墅竟然是這么大,絲毫不比亦家的別墅差,不過與沈家的那種莊園似的別墅群,還是差距相當?shù)拇蟆?/br> 爬上了旋轉(zhuǎn)樓梯,再經(jīng)過了兩三處拐角,就到了一扇虛掩著的房門跟前。 “許先生就在里面,你們自己進去吧!” 說完這話,那中年女人直接就走了,至于具體去了什么地方,亦檸當然也不清楚。 沈顧言輕輕推開門,抬腳走進去,亦檸緊隨其后。 進去的時候,許安然正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悠閑地泡茶,手里拿著一副暗棕色的高檔茶具,動作格外嫻熟而又鎮(zhèn)靜,與剛剛那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 是的沒錯,在外人面前,許安然總是這么一個冷漠裝世外高人的模樣,而恰恰是這種裝出來的鎮(zhèn)定,讓跟許安然相處的人總是一陣陣的抓耳撓腮! 沒幾個人見過他真實的性格。 而恰好,沈顧言就是恰好見過他真實性格的人中的一個! “行了,你別裝了?!?/br> 沈顧言上前一屁股坐下,沒給他多少面子,許安然的臉色瞬間黑下來,手中泡茶的也瞬間停下。 “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回過神來,許安然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也不明白沈顧言話中的意思。 沈顧言淡淡地笑著,不慌不忙地拿起他剛剛才倒上的茶水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你要是再裝,我可就不保準你的形象不會天下皆知!” 淡淡的一句話,卻是封死了許安然的退路。 媽的,他就知道沈顧言這小子來他這里沒什么好事兒,剛才他不見客,就是因為不想看見沈顧言,更怕他拿這件事情叫自己做什么事兒。 許安然猛地一生氣將手中的茶具重重擱置在桌案上,“你說說你能不能講點道理,現(xiàn)在還有客人在,就不能給我個面子?” 兩人之間的對話,卻是把亦檸驚詫了半死,什么意思? 只見沈顧言端起茶杯放到自己有眼前仔細地看了看,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面子什么的,能吃嗎?” 噗…… 能吃嗎?面子是什么東西?你特么的告訴我不知道面子是什么? 那你倒是吃一個試試? 許安然內(nèi)心瘋狂地叫囂著,總是想要將這礙眼的沈顧言給轟出去! “得得得,我不跟你爭論?!逼匠?偸青┼┎恍莸脑S安然這一刻卻是主動閉上了嘴巴,轉(zhuǎn)而看向亦檸,“小姑娘,你剛剛說安格斯也在競爭你手里的這個單子?” 轉(zhuǎn)眼間,許安然的目光就轉(zhuǎn)移到了亦檸的身上。 比起沈顧言的事兒,他更在乎的是安格斯。 而這時候,亦檸則是訕訕地笑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安格斯怎么可能來競爭,剛剛她只不過是信口胡謅的罷了,這怎么可能? 要是能請得動安格斯,她亦檸何必要大費周章來這里找他? 只不過這時候亦檸那是肯定不會自己拆自己的臺,雖然沒有那些事兒,但是說幾句麼,還是可以的。 “許先生哪里不舒服?” 噗…… 許安然是真的沒有料到,亦檸會說出這種話,心中免不得埋怨。 原本他以為亦檸是會直接回答他的話,但是看如今亦檸的樣子,哪里像是有一點點想要回答他的話的意思? 人家壓根就還是糾結(jié)在剛剛許安然找借口不想見他們的事兒。 “這……今天的確是有些不舒服,不過剛剛又覺得既然你們來都來了,就還是見一下,就當是給沈顧言一個面子,是吧?” 說著,還一邊使勁兒地使了使眼色,那意思似乎就是在說:唉,你就當是看在沈顧言的面子上,也得給我個機會是吧? 為了給自己正身,許安然覺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 就是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亦檸壓根就是在欺騙他的時候,心中會是什么想法。 不過亦檸可管不了那么多,人家安格斯每天事情鐵定多,哪里會有時間來管她們這種小打小鬧? “我看許先生根本就是不想見我們吧?” 亦檸冷哼一聲,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的軟弱來,態(tài)度也是格外的強硬。 沒辦法,要是不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高些,她不保證這許安然會不會看出什么端倪來。 要是被發(fā)現(xiàn),根據(jù)沈顧言說的這許安然的性格,指不定還會被趕出去,再想要見到他,可就是難如登天。 也許還會被加入他的黑名單中。 許安然并不之情,見亦檸這般說,心中更加確定了之前在監(jiān)控上面看見的畫面,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br> “是嗎?” “是。” 許安然篤定地回答,沒有一絲遲疑。 沈顧言在旁邊沒有開口,就看著亦檸一個勁兒的忽悠著許安然,沒想到,一向是高傲的許安然遇上亦檸,可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是還害怕亦檸不將機會給他? 以前要是有人來找他,哪一個不是趕著求著送錢送美女的巴結(jié)著? 但是現(xiàn)在,情況似乎換過來了。 就在這沈顧言驚訝的時候,許安然已經(jīng)再一次開口。 “小姐,不如咱們坐下來談?wù)劊俊痹S安然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將亦檸請到了沙發(fā)上坐下,并且再一次拿起手中的茶壺,給亦檸倒上了一杯茶? 倒像是好吃好喝供起來? 沈顧言渾身發(fā)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切,要是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之前他到底是在擔憂個什么勁兒? “不知道小姐你貴姓?”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只是想找人幫我做一個工作室網(wǎng)站,之前安格斯來找過我,因為我跟沈顧言關(guān)系不錯,他把你介紹給我的,所以就暫時還沒有答應(yīng)安格斯,要是你不方便,我就只有找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