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栽跟頭
一天到晚就只會把自己偽裝得如同一個正人君子,但是實際上,分明就是一只披著眼皮的狼,吃人不吐骨頭! 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上了他的當(dāng)。 “那就謝謝張叔了,亦檸,快謝謝張叔?!鄙蝾櫻哉f著,還一邊朝亦檸使了個眼色。 到這情況,亦檸哪里還不知道這是沈顧言找了貴人要幫她,還不是得趕緊上前道謝,雖說這件事情的確是她做的,但誰會傻到真的去背鍋? 既然可以洗脫罪名,她何樂而不為? “張叔,謝謝!”亦檸真心誠意地給張局長鞠了一個躬,人家愿意幫助她,是該好好感謝。 當(dāng)然,張局長也并沒有把亦檸的感謝當(dāng)回事兒,這件事情他愿意去管上一管,完全就是因為沈顧言的原因,不關(guān)亦檸什么事兒。 亦檸也不是很在乎,這些只不過是禮貌,至于別人在意與否,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從教育局出來了之后,兩人就回到了學(xué)校,亦檸還有些東西在學(xué)校沒有拿出來。 只是很不湊巧,剛一回到學(xué)校,亦文彤就眾星捧月般的出現(xiàn)在了他們兩人的面前,那模樣,就像是個斗勝的孔雀,趾高氣昂的,下巴都快要抬到了天上去。 “jiejie,真巧,沒想到在這碰見你了!”亦文彤得意地開口,一邊走上前擋住了亦檸的去路。 “不巧,好狗不擋道,亦文彤,你算是哪只狗?”亦檸鎮(zhèn)定自若地懟了回去。 不就是順利的將她趕出去了想來炫耀炫耀麼? 不好意思,找錯人了! 想跟她炫耀,就得有被損上天的準(zhǔn)備,她這人,除了這張嘴之外沒什么值得說的。 “你居然罵我是狗?”亦文彤一瞬間的就黑了臉,原本是想要罵回去,但是又一想到亦檸這賤人馬上就要離開學(xué)校,更是遠(yuǎn)離她的視線,她就覺得開心。 這種喜悅恰好是能淹沒亦檸的毒舌帶來的怒氣。 臉上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眉飛色舞神色,甚至嘴角還掛起了得意的笑。 “亦檸,你就罵吧,你就罵吧,反正你在這學(xué)校的時間可是不多了,你就好好珍惜,這馬上將要結(jié)束的學(xué)業(yè)生涯。” 抬了抬婉轉(zhuǎn)的眸子,亦文彤一邊說,一邊用手把玩著自己長長的直頭發(fā),這一次,她就是完完全全的勝利者,不管亦檸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件事,這鍋都必須要她來背。 “是嗎,就算學(xué)業(yè)生涯結(jié)束了,咱們不也還是得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心情不好了想要罵你兩句,也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你怕是打錯了算盤吧?” 迎上亦文彤的視線,輕描淡寫地撂下了這句話,亦檸就撞開了亦文彤的肩膀徑直離開。 “亦檸,你……” 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亦檸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這些慪人的話就被生生卡在了喉嚨里,跺了跺腳,就像是一盆涼水澆下,也再沒有了耀武揚(yáng)威的心思。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走?”亦文彤兇神惡煞地丟下這句話,就一個人氣呼呼地離開了。 而亦檸腦海里的負(fù)面情緒值不停地漲著,經(jīng)過這兩天,足足已經(jīng)突破了三千,這樣來說,整了亦文彤,也不虧了,花了兩千,掙回來了這么多。 亦檸更不知道的是,她剛剛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來耀武揚(yáng)威?人家教育局局長可都是要出面了,你亦文彤以為自己還能蹦跶到幾時? 別說是你,就連你那陳叔叔這一次怕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br> 這些事兒對亦檸來講全部都是好事兒,高興得很,只要是他們介入,那么就意味著自己的那個處分可以宣布無效,她也不用離開學(xué)校。 教育局,局長辦公室。 這事后辦公室的空氣格外的冷冽,如果有人進(jìn)來,定是會直接就嚇得三魂去了七魄。 “陳連生,這次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張局長優(yōu)哉游哉地坐下看也不看這陳連生一眼,這人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可以宣布廢了。 在這種關(guān)頭,惹上這樣的sao,還想將他擠下去,自己上位? 癡心妄想! “局長,這件事情我不是已經(jīng)跟你報備過了嗎?” 陳連生一臉疑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問起這事兒來。 難不成他是知道了什么? 不能吧,這事兒他可是做得及其隱秘,應(yīng)該除了亦文彤父母以及當(dāng)事人根本就不會有別人知曉。 而他們都是要求他陳連生幫忙的人,怎么會給張局長透露這件事情的始末? “是嗎?陳連生,是你自己說,還是我?guī)湍阏f?”張局長斜靠在轉(zhuǎn)椅上,銳利的視線落到了陳連生的臉上。 陳連生皺了皺眉,后背已是冷汗連連,這目光,就像是有著能夠看穿別人一切的魔力,更是讓做賊心虛的人更加的心驚膽戰(zhàn)。 局長不愧是局長,就僅僅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就讓他有些慌了神。 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陳連生繼續(xù)裝傻道:“局長,我實在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讓我說什么?” 因為不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已經(jīng)暴露,這時候他的所作所為,張局長心中明鏡兒似的,看著他,更像是在看著一個跳梁小丑。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也罷,你回去吧!”張局長揮了揮手,沒有再說什么,陳連生不明所以,帶著一頭的霧水離開了。 只是剛一回到家,陳長生就直接被警察堵在了家門口。 “警察同志,請問你們這是?” “陳連生,接到舉報,你濫用教育部門私權(quán),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檢查?!背鍪玖司坝^證明,就準(zhǔn)備直接將陳連生給帶回公安局。 “這……警察同志,能不能讓我換件衣服先?” 這件事情,警察倒是答應(yīng)了,只是卻還是跟了一個警察進(jìn)去守著,免得陳連生會中途逃跑。 他也并沒有想到要逃,只是這件事情肯定是已經(jīng)敗露,只有趕緊想辦法補(bǔ)救才行。 怎么辦怎么辦?陳連生不停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兩分鐘后,終于這才想出來了一個萬全之策。 為今之計只有讓亦文彤那邊自己宣布罪證,說是冤枉了那亦檸,否則他不僅是會受到處分,并且還會丟掉飯碗。 說做就做,只是他不敢打電話,是編輯的短信,警察在外面,他哪里敢說什么? 將事情說清楚,并且還順便威脅了一通,吩咐看完將信息刪除。 還沒有做完這一切,外面的警察就開始敲門催促。 “你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 刪掉了信息,陳連生這才隨便換了個外套,就出門跟著警察走了。 當(dāng)初他們就已經(jīng)說好,只要是出了事情,都要由他們自己全部擔(dān)著,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亦家。 接收到了這條消息的亦紹輝在第一時間就拿起手機(jī)給亦文彤撥通了電話。 “什么?爸,你竟然讓我當(dāng)眾給亦檸道歉說是冤枉了她?”亦文彤不可思議地聽著電話里自己父親的話,這怎么可能? 父親她是知道的,向來就是寵著她的,不管什么事情都會由著她,但是現(xiàn)在卻讓她給亦檸那賤人道歉?還得要當(dāng)中道歉? 猛地,一陣陣的委屈涌上心頭,眼眶又一次開始泛紅。 “爸爸,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受的委屈還不夠是嗎?”小聲抽泣著,一邊質(zhì)問著亦紹輝。 不過現(xiàn)在亦紹輝也是心煩意亂得很,哪還有什么心思去管亦文彤這梨花帶雨,隨便敷衍了兩句,讓她別哭之類的。 “彤彤你聽著,并不是爸爸要讓你受委屈,只是現(xiàn)在你陳叔叔那邊出了事兒,而爸爸還有把柄在他手中,如果他栽了,怕是爸爸也得栽跟頭。”亦紹輝好聲好氣地給亦文彤解釋著。 要不是因為這樣,他又何必大費(fèi)周章把明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事情繼續(xù)給翻出來,這種翻出來,對他們只有害處,沒有好處。 不過這害處跟在陳連生手中的那個把柄比起來,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害處。 至少這個只是一時,而他手里的那個,是一世。 等到這次的事情過去,他一定要想辦法毀掉,免得做什么事情還得看人家的顏色,亦紹輝暗暗想著。 雖說他們關(guān)系近,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關(guān)乎他自己利益的大事兒? 像他們這等上了年頭的人,最怕的就是過河拆橋。 “不,爸爸,彤彤不要……”亦文彤眼淚不停地落下來。 她不敢相信,自己這樣神通廣大的爸爸也會在別人手里有把柄? 自己心中的酸楚,沒人可以懂,上一秒還在跟亦檸炫耀,下一秒這一切就要全部成為泡影。 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是最讓人不能接受的。 “彤彤要乖知道嗎?”亦紹輝小聲安慰著。 亦文彤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她不能接受,真的不能。 亦檸不過是一個賤人,為什么要給她道歉?好不容易她才能夠翻身一次,卻又要給她當(dāng)中道歉。 可她能怎么辦,父親都已經(jīng)那樣說,她是亦家的孩子,有義務(wù)去維護(hù)亦家的利益不受到損害,依著父親的寵愛程度,以后亦家的一切,還不是全是她的? 這樣想,似乎亦文彤的心里要舒服不少! 亦檸,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人,以后再收拾她,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現(xiàn)在還是趕緊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才行。 “爸爸,彤彤明白要怎么做了?!?/br> 既然是想清楚了,亦文彤就沒有再有絲毫的遲疑,又裝出了一副受了委屈的乖乖女模樣,惹人疼愛得很。 見亦文彤應(yīng)下了,亦紹輝這才放下心,打電話之前,他還生怕這女兒鬧脾氣不肯,現(xiàn)在看來他的擔(dān)心似乎都是多余的,養(yǎng)這個女兒,雖說是任性了些,總歸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