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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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吳謹回宮復命,如實轉告了葉君珩的話和態(tài)度,皇帝氣惱的將龍案上的東西全部揮到了地上,原本以為只要老天爺下雨,災情就能得到有效的緩解,作為皇帝的他也可以稍微松口氣了,沒想到的是,接踵而來的麻煩卻越來越多,連續(xù)的大雪紛飛導致溫度急速下降,凍死的人呈直線增長,文武百官不思災情嚴重,還每日都催促他立殷煥陽為太子。 最可惡的就是他的好兒子,平時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不爭不搶,現(xiàn)在卻拼了命的去封繼夜面前獻殷勤,他就不相信他堂堂一個皇子,會真看上個早已被人標記還有倆孩子的小坤,依他看,他看中的無疑是封繼夜在民間越來越高漲的呼聲,原本他就已經(jīng)有穆景舟死心塌地的追隨了,若再得到封繼夜的相助,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壓制住立他為太子的呼聲了。 偏偏這個時候他一手提拔的葉君珩還跟犟上了,當日他撤他的職,是希望他好好反省一下,可不是讓他故意跟他鬧脾氣,甚至朝殷煥陽靠攏的。 “皇上息怒!” 以吳謹為首的一干太監(jiān)顫巍巍的跪倒在地,皇帝氣惱的一屁股坐下,必須想個辦法隔開他們才行,封繼夜和葉君珩絕對不能成為那個逆子的助力:“傳朕旨意,即日起恢復葉君珩西廠大都督之職,賜御書房行走?!?/br> 如此一來,葉君珩每日都必須待在宮中,可免逆子趁勢拉攏,問題是封繼夜,如今他在民間的呼聲越來越高,甚至有人將他塑造為神子,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沒有理由隨便動他,否則別說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第一個反他的可能就是葉君珩了。 “陛下…是!” 吳謹反射性的抬頭,見他面色陰沉扭曲,連忙低頭應是,葉君珩犯了那么大的事,不但一點事沒有,還賜了御書房行走,陛下對他的寵愛簡直就像是他在后宮對皇貴君的寵愛一般,讓人打從心底里恨得咬牙切齒。 “吳謹,你可調查清楚了,葉君珩和封繼夜果真沒有領取婚書?” 又沉默了一會兒后,皇帝扭頭問道,他之所以認為殷煥陽對封繼夜別有居心就是因為這個,一開始想著封繼夜是葉君珩的少君,以他的性子,又豈容別人覬覦他的少君?哪怕那個人是皇族子嗣也一樣,可掌握東廠的吳謹卻告訴他,葉君珩和封繼夜并未領取婚書,不能算是真正的夫夫,同時他也想起來,那二人從未在他的面前說過他們是夫夫,至此他才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若封繼夜是自由身,那他就能嫁給殷煥陽,明夏律法并未禁制寡坤再嫁,以他現(xiàn)在的名聲,只要他愿意,連他這個皇帝都阻止不了他們大婚。 “奴才確定?!?/br> 吳謹沒有一丁點兒的遲疑,這種事情輕易就能查到,東廠還不至于連這點兒能耐都沒有。 “嗯…” 聞言,皇帝又陷入了沉默中,一個小太監(jiān)匆匆從外面跑進來跪在地上:“陛下,皇貴君求見!” “嗯?” 他來干什么? 皇帝下意識的皺眉,自上次之后,他就在跟他鬧脾氣,最近一堆焦頭爛額的事情,加上清江侯府那一攤子爛賬,他也懶得搭理他,前朝后宮甚至都在傳皇貴君已經(jīng)失寵了,他不但沒有澄清,還每天都臨幸新人,故意給他難堪,讓他搞清楚他今日所擁有的一切是誰給他的。 “讓他進來?!?/br> “是?!?/br> 終究是自己寵愛的人,皇帝還是讓他進來了,并讓吳謹帶人收拾一下地上的殘局。 “臣妾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掃平日的雍容華貴,皇貴君一身純白的裝扮,修長的身形似乎有些消減,配以過于白皙的臉蛋,無形中少了一抹妖嬈,多了一份嬌弱,皇帝微微一怔,連忙起身扶起他牽到龍椅上坐下:“愛君這是怎么了?可是有誰不長眼睛欺負你了?” 他知道,宮里的人慣會迎高踩低,即便他貴為皇貴君,若真的失寵,踩壓他的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若真是如此,他非得問罪后君不可,他的愛君就算再失寵,那也是次子的父君,未來儲君的生父,豈容那些不長眼睛的人欺壓?后君掌管六宮,沒護好他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 除了你,誰敢欺負本宮? 皇貴君幽怨的看他一眼,身子一軟,柔若無骨的偎進他懷里:“沒人欺負臣妾,是臣妾太久沒有見到陛下,又聽說外界的災情不但沒有緩解,還越來越嚴重了,臣妾太過思念擔心陛下,飯都吃不下,今兒臣妾實在是忍不住了,特地前來看看陛下,望陛下莫要生氣。” 三十來歲的人了,如此柔弱的靠在另一個男人懷里也不顯得違和,甚至由內而外的透著我見猶憐的氣息,是個男人估計都受不了。 “愛君!” 不得不說,他是了解皇帝的,這不,皇帝心熱的抓住他的手,勾起他的下巴就猴急的親了上去,伺候在一旁的吳謹連忙招手讓所有人都出去,沒多會兒,御書房中就傳出了男人的粗喘與嬌吟,配合著的還有rou體啪打的啪啪聲。 “嗯…夫君…” 伴隨著一聲蘇到骨子里的呻吟落下,衣衫不整跨坐在皇帝腿上的皇貴君氣喘吁吁的與他交頸而抱,兩人的粗喘深切的彼此融合,空氣中彌漫著nongnong的情欲氣息。 “愛君你真是個妖精!”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的皇帝捧起他頭,濕濡的吻密密麻麻的撒在他的臉上,能被選入宮中伺候的妃子,不論男女,無一例外全都是各大家族最優(yōu)秀的坤,他們無論長相才情學識和儀態(tài)都是上上品,后君更是如此,但他們到了床上一個個卻跟死魚一樣,甚至從不發(fā)出呻吟,難免讓人覺得索然無趣,唯獨他的愛君,不但各方面都拔尖兒,床上更是花樣百出,他不寵愛他還能寵愛誰? “夫君可還生臣妾的氣?” 兩條手臂柔若無骨的勾住他的脖子,皇貴君吐氣如蘭,渾身上下似乎都散發(fā)著妖媚勾人的氣息。 “啪!” 皇帝受不了的在他屁股上輕輕一拍:“朕的小心肝兒,朕何時生你的氣了?不是你跟朕使小性兒?” “夫君…” 一聲夫君故意綿軟的拖長了尾音,似撒嬌又似嬌羞,看得皇帝心癢癢,若非年紀大了恢復力沒那么強,估計他又壓著他再來一次生命大和諧運動了。 “小妖精,晚上朕再收拾你,抓緊了,朕帶你去清洗一下?!?/br> 說著,皇帝捧著他的屁股站起來,皇貴君嬌笑著夾緊他的腰,兩人轉進了后面休息用的寢室,與此同時,始終在外面聽著動靜的吳謹稍稍推開門,確定不會打擾到什么不該打擾的事情后才招手讓小太監(jiān)們進去收拾善后。 “夫君可是有心事?” 先一步洗漱好的皇帝已經(jīng)回到了御書房,皇貴君從里面出來后直接走過去靠著他坐下來,兩人一個不惑之年看起來就跟五六十的糟老頭子一樣,一個三十多歲,美麗明艷,如同嬌花,單從外表而言,與其說他們是夫夫,不如說是祖孫。 “還不是立太子之事?” 丟開翻到一半的奏折,皇帝展開手臂摟住他的腰:“想必你也知道,半個月前那場大雨對明夏來說有多重要,偏偏為明夏求來大雨的人之一就是煥陽,如今他在民間呼聲越來越高,百官見天兒的遞奏折逼朕立他為太子,簡直是豈有此理!” 當初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地帶了次子一起去送他們,結果誰也沒有記次子的好,都只記得那個逆子。 “那我們的庭兒怎么辦?夫君你可答應過臣妾,一定會立臣妾所出為太子的?!?/br> 皇帝已經(jīng)哄好了,他也不再假裝柔弱體貼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嬌蠻,可是皇帝偏偏就吃他這一套:“愛君放心,朕必不會負你,現(xiàn)在比較麻煩的是封繼夜,你是不知道,他跟葉君珩根本沒有領取婚書,那個逆子一天到晚賴在西廠大都督府,擺明了是想博取他的好感,若封繼夜愿意嫁給他,哪怕只是個側君,朕恐怕都堅持不住了,畢竟現(xiàn)在民間已經(jīng)將他推崇為神子了,神子的夫君若非儲君,朕又豈能服眾?” 朝堂并非他的一言堂,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任性妄為,否則他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還沒將次子扶上太子之位了。 “封繼夜不是葉君珩的少君?” 皇貴君故作震驚的捂住嘴,皇帝摸摸他的臉,摟著他嘆道:“可不是?你想想看,宮宴那天,朕曾當眾詢問,而封繼夜沒有回答朕,當時朕只覺得他膽子很大,連朕的問題都敢忽略,現(xiàn)在想來,不止是他,葉君珩也沒在朕的面前承認過他們是夫夫,為的就是不讓朕有機會追究他們欺君之罪?!?/br> 說到這個他就更來氣了,虧他那么寵愛葉君珩,他居然故意給他挖了個坑。 “夫君不用為此事cao心,臣妾有辦法破了這個局?!?/br> 退出他的懷抱,皇貴君一臉笑意。 “哦?愛君說來聽聽?!?/br> 挑眉,皇帝興致勃勃的配合他,皇貴君笑意盈盈的道:“既然神子只能配全天下最尊貴的大乾,皇上何不將封繼夜納入后宮?放眼整個明夏國,還有誰比皇上你更尊貴?” “嗯?” 明顯沒料到他的提議居然是這樣的,皇帝慢慢坐正身體,納封繼夜入后宮嗎?思及他那絕美的臉蛋,纖瘦柔韌的身段,以及內斂霸氣的性格,他的心里沒來由的活泛了起來,如此特別的坤,理應配他這個皇帝不是? “不過皇上,煥陽既然看中了他,必不會輕易放手,若是他再暗中許給封繼夜什么,說不定他會說煥陽本就是他的夫君,孩子也是煥陽的,畢竟前兩年煥陽失蹤,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恰好京城也無人知道封繼夜的夫君是誰,就算我們找人去他們住過的地方查,說不定他們也早就讓人滅口了,到時候煥陽不止有神子相助,還連皇長孫都有了,我們,我們的庭兒可就…” 說到最后,皇貴妃捂住嘴哽咽著說不下去了,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傷心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偽裝的痕跡,有時候有些事情,并非藏著掖著才是最好的,他用這樣的方式揭穿皇長孫的事情,就是要斷了他們所有的退路,等封繼夜入了宮,他們父子倆的死活可就攥在他的手中了,殷煥陽敢不乖乖聽話? “他們敢?!” 皇帝猛的一瞪眼,眸中殺機畢現(xiàn),片刻后即沉聲道:“吳謹,替朕擬旨,朕要納封繼夜為君,念其對江山社稷有功,破例封為賢君,他的兒子也準許入住皇宮,成年后賜封侯爵,給朕立即去西廠大都督府宣旨?!?/br> “是,奴才遵旨。” 從頭聽到尾的吳謹畢恭畢敬的躬身,臨走前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神情淡淡的皇貴君,真是好一條毒計,太歹毒了,連他都不得不服。 “愛君這下可放心了?” 目送吳謹離去,皇帝再次抱住皇貴君,后者偎進他懷里撒嬌道:“陛下你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記舊人哦?!?/br> “哈哈…” 以為他是醋了,皇帝摟著他暢快的仰頭大笑,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皇貴君的表情卻有些陰狠駭人,凡是敢阻擋他兒子入主東宮的人,他都不會輕易饒過,殷煥陽如此,封繼夜亦然。 第152章 穆景舟的善意 封繼夜等人并不知道皇帝二人已經(jīng)將主意打到他們身上了,這段時間殷煥陽秉持要媳婦兒就不能要臉的原則,不管葉君珩怎么趕,就是賴在西廠大都督府不走,不,正確的說,除了吃飯睡覺,他甚至沒有離開過封繼夜的房間,努力在他和兒子的面前刷好感,即便封繼夜還是不怎么搭理他。 “你們怎么來了?” 吳謹離去不久,常歡穆景舟雙雙登門,坐在床畔陪著哥哥的葉君珩滿臉的不歡迎,另一邊的殷煥陽倒是分別跟他們點了點頭,褚天浪他們已經(jīng)回房練武去了,小包子則坐在學步車里滿屋子跑,一個人玩兒不亦樂乎,半點不需要幾個大人cao心。 “你這西廠大都督府門檻兒鑲金的不成?我們還來不得了?” 知道他嘴巴臭,穆景舟沒當回事兒,常歡皺皺鼻子給他懟了回去,不過從他臉上的表情倒也能看出,他并沒有跟他當真,完全是玩笑性質的反擊。 “沒你常大將軍府門檻高,你何曾見我去過你家?” 兩手撐在身后翹起二郎腿,葉君珩微瞇雙眼一臉閑適。 “拜托你這輩子都別去?!?/br> 誰不知道他去誰家誰家倒霉?瞧瞧那些已經(jīng)破滅的家族,以及現(xiàn)成的清江侯府,他是腦子被門擠了才會歡迎他。 “哼!” 葉君珩傲嬌的一哼,視線追隨著朝床邊走來的穆景舟。 “景舟。” 同樣注意到他靠近的殷煥陽幾不可查的皺眉,穆景舟心里一緊,面上卻沒好氣的道:“你們倆給我差不多點,真以為我沒有感覺是不是?滾開!” 說話間,穆景舟一把撥開葉君珩,霸道的取代他在床邊坐下來,屋子里的三個大乾全都腦門一黑兒,特別是葉君珩,他這是干啥呢?喧賓奪主? “養(yǎng)了半個月,感覺如何?” 仿佛沒感覺到他們的注視般,穆景舟面向封繼夜微笑著詢問,眸底渲染著真誠與關心,沒有半點敵意。 “還行,我這身體也就這樣了。” 同樣鬧不懂他為何主動釋放善意,封繼夜以不變應萬變,事實上他不但不討厭穆景舟,還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沒人比他更清楚,一個坤要在乾當?shù)赖氖澜缋镎紦?jù)一席之地是多難的事情,特別是在相對封建保守的古代,而穆景舟做到了,他不止是全國唯一一個可以繼承爵位的坤,還在軍中和民間都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慢慢養(yǎng)著總會好的,我跟常歡帶了些藥材來,待會兒你讓人看看有沒有實用的,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們說?!?/br> 穆景舟笑得更加柔和,他發(fā)現(xiàn),放下一切再看封繼夜,感覺又有很大的不同,或許說不定,他們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嗯,有需要的話我不會客氣的。” 封繼夜能感覺到他的真誠,知道他不止是說說而已,雖然他并不打算欠誰的人情,但也不會拒絕對方真誠的善意。 “繼夜,我能這樣叫嗎?” “呵呵…穆世子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我沒那么敏感,稱呼這種小事情,實在不必特地詢問。” “嗯。” 兩人相視一笑,的確,他們也都不是小氣敏感的人,這樣小心翼翼的反而顯得生疏,可… “夜夜,你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