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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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侯一掃在外的威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葉君珩的暴行,只差沒直接開口讓皇帝將他拖出去大卸八塊了。 “葉君珩,此事可當真?” 等到他終于告?zhèn)€段落,皇帝銳利的雙眼猛然射向站在旁邊的葉君珩,直接帶人殺入朝廷命官家中,他是太寵他了嗎?以至于讓他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 “人都哭成這樣了,能是假的嗎?” 他就不相信皇帝不清楚始末,葉君珩無語的翻翻白眼,搶在皇帝發(fā)難之前輕嘖道:“不過老東西,你哭也哭得像樣點行不行?眼淚都沒有一滴,本座很出戲有沒有?以及,你只說本座帶人打到你的府上,為何不說本座為何要打到你的府上?本座又不是瘋子,你們若是不招惹本座,本座還嫌打到你府上太費勁兒呢?!?/br> 哪怕是在皇帝的面前,他的一言一行依然沒有要收斂的意思,他既然敢打到清江侯府去,就不怕老畜生在皇帝的面前告狀,他落不到好,清江侯府也別想獨善其身。 “清江侯,這又是怎么回事?” 強忍著滿腔怒火,皇帝的注意力又轉到了清江侯的身上,事實上,大概的經過他早就知道了,不過他也跟大部份人一樣,不知道韓林為何會突然找上封繼夜。 “啟稟皇上,犬子先前確實冒犯了封少君,可封少君也沒有吃虧,大殿下不知道什么原因還護著封少君,打了犬子一掌,至今犬子都還沒有醒來?!?/br> 早就知道葉君珩一定會爆出來,清江侯避重就輕的說道,不忘往殷煥陽身上潑臟水,暗示殷煥陽覬覦封繼夜的美色。 “好個冒犯,好個沒吃虧,韓林身為大乾,竟當眾邀請身為坤的封繼夜私下聊聊,這還只是冒犯?嫁過人的坤難道就不要名聲了?封繼夜再三拒絕,韓林不依不饒,甚至不惜利用武力,這就是你清江侯府大乾對待小坤的態(tài)度?拋開這個不提,韓林的狗眼是瞎了不成?沒看到封繼夜帶著個不足一歲的孩子?更別說他還懷有三個月的身孕,若孩子有個萬一,本座不止要砸了你清江侯府,還要韓林和他的妻兒全部給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哥哥懷孕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再過一兩個月肚子就會顯懷了,葉君珩也沒有要瞞著的意思,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看重哥哥和小外甥,誰要動他們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 “你敢?!” 堂堂的清江侯爺,皇貴君的生父,韓步德何曾被人如此恐嚇過? 來不及意外封繼夜的肚子里居然還有一個,幾乎是立即的,韓步德忘記了皇帝的存在,瞪眼一躍而起,葉君珩不但不認慫,反而一步上前:“你們大可以試試本座敢不敢!” 他們敢動他的哥哥和小外甥,他就敢讓他們斷子絕孫! “你…” “夠了!你們眼里還有朕的存在嗎?” 韓步德氣不打一處來,剛要反擊卻被皇帝的呵斥驚醒了理智,轉身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你也看到了?葉君珩當著你的面就敢喊打喊殺,先前在侯府的時候,他的態(tài)度起碼比現(xiàn)在囂張蠻橫十倍不止,如此狂人,豈能容他繼續(xù)存活于世?” 今兒他要是不能把葉君珩的命留在這里,改明兒開始,整個清江侯府都沒臉再出去見人了。 “住口,朕不需要你教朕怎么做?!?/br> 令他沒想到的是,皇帝呵斥的人居然是他,短暫的怔愣后,韓步德立馬趴下去請罪:“皇上恕罪,臣萬死!” 誰都知道,清江侯府的輝煌來自于皇帝的寵愛,若沒有這個,他們就一無所有了,是以不管在外面有多強橫,在皇帝的面前,他們都必須盡可能的卑微,不能讓皇帝覺得外戚勢力過大,已經壓不住他們了,這也是他們?yōu)楹我幢M全力扶二皇子上位的根本原因,只有他的外孫當上了皇帝,清江侯府才會真正達到無所畏懼的輝煌。 “吳謹,傳煥陽。” 沒有理會他毫無誠意的請罪,皇帝沉聲道。 “是?!?/br> 吳謹躬身離開,皇帝這才轉向韓步德:“朕問你,你可知道韓林為何找上封繼夜?” 韓林行事作風張狂的事兒他也早就有所耳聞,但他應該還不至于沒有任何緣由就招惹封繼夜,身為大乾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緣由應該才是關鍵。 “這…微臣不知?!?/br> 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看他,清江侯面不改色的搖頭,事實上他是知道的,不過他并不清楚詳細的經過,只知道封繼夜似乎跟大皇子有關系,他的孩子應該是大皇子的長子,但這話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說,皇帝子嗣艱難,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有了皇長孫就改變主意立殷煥陽為太子?就算他依然不變,那一直盼著皇室開枝散葉的太后和大臣呢?有了皇長孫,他們勢必會更加激進的奏請皇上立殷煥陽為太子,到時候他們就真的要雞飛蛋打一場空了,更別說他們在明知道封繼夜的孩子是皇長孫的情況下還故意冒犯是何居心了。 “你不知?” 皇帝的音量陡然拔高:“那你知不知道,很可能為明夏求來甘霖的封繼夜對朕和天下百姓而言有多重要?沒有你的允許,韓林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宮里攔住封繼夜?你口口聲聲說葉君珩眼里沒有朕,朕看你們的眼底才是已經沒有朕的存在了?!?/br> 皇帝越說越激動,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 “陛下息怒,微臣惶恐!” 鬧不懂為何皇帝會揪住這一點不放,韓步德誠惶誠恐的俯身,心里對封繼夜葉君珩二人的恨無形中又增添了幾分。 “還有你!” 眼角余光掃到葉君珩笑得幸災樂禍的,皇帝猛然轉向他:“朕把西廠交給你,是要你協(xié)助朕治理江山,而不是公器私用,為非作歹的!” 天知道當他得知葉君珩點了錦衣衛(wèi)朝清江侯府出發(fā)的時候有多震驚,以往他行事再張狂,總還是有理有據的,動的也是一些無傷大雅或他本來就想除去的人物,可他倒好,直接打到清江侯府去了,這次要不給他個教訓,改天他是不是就要打到宮里來了? “陛下,臣有異議?!?/br> 面對他怒不可歇的斥責,葉君珩不痛不癢也不等他準許,徑自抱拳道:“若是你心愛的皇貴君被人如此欺辱,你會如何做?” “你…” 明顯沒料到他還敢反駁,甚至把皇貴君都抬出來了,皇帝瞪眼欲裂,可葉君珩卻毫不畏懼的繼續(xù)說道:“老祖宗說得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臣不過是舉個例而已,皇上你就氣成這樣了,何況韓林是真的污了封繼夜的名聲,還差點傷了他,臣為他們討回公道,又有哪里錯了?” 本來該順便夸贊一下殷煥陽的,葉君珩果斷省了,哪怕是在這種時候,他也夸不出口。 “你你你…你個混賬東西!” “碰!” 皇帝被他氣得渾身發(fā)抖,抓起鎮(zhèn)紙就扔了過去,葉君珩側身躲過,不怕死的繼續(xù)辯解:“如果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不敢守護,那臣還算什么男人?” “你一個太監(jiān)…” “太監(jiān)就不是男人了?太監(jiān)也是有尊嚴的?!?/br> 他又不是真的太監(jiān),就算是,他難道就沒有保護哥哥的資格了? “你…來人,來人…” 皇帝被他氣得腦門兒疼,連連搖手高呼御林軍。 “陛下!” 御林軍也是硬著頭皮進來的,皇上和大都督鬧就鬧吧,為毛每次折騰的都是他們? “把他給朕叉出去!” 原本是想狠狠教訓他一頓的,誰知道竟被他氣得快斷氣了,皇帝指向葉君珩的手抖得跟雞爪瘋發(fā)作似的,另一邊跪在地上的韓步德見狀悄悄勾起了唇角,他并未見過皇帝跟葉君珩的日常,只覺葉君珩這次必然是死定了。 “不用勞煩了,本座自己走?!?/br> 御林軍遲遲沒有動作,葉君珩也不像白日那般反抗,豪爽的轉身就往外面走,看就知道他是要直接出宮回家了。 “站?。 ?/br> 皇帝拍案而起:“要走可以,去天牢,公器私用,無法無天,害了十數(shù)條人命,豈容你說走就走?” 這次他要不辦了他,他只會更囂張,他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治治他,若非他的確是一把又好用又鋒利的武器,他甚至不會問什么緣由,直接就將他下入大牢,令刑部接手依法懲辦了。 “行,你是皇帝你說了算,不過…” 深深的看他半響后,葉君珩猛然指向韓步德:“那這個惡人先告狀的老東西和韓林呢?特別是韓林,他故意抹黑封繼夜的名聲,還差點傷了他,這筆賬又怎么算?” 就算他討不到好,也一定會拉清江侯父子墊背,他們想獨善其身,做夢! “誰惡人先告狀了?你難道沒有打殺我侯府府兵和下人?犬子冒犯令君確有不對,但也不至于嚴重到需要十數(shù)條人命來填吧?” 面對皇帝他是不敢囂張,但面對葉君珩倒打一耙的指控,他也不會忍氣吞聲。 “你要是管好你的兒子,本座又豈會沒事找事打到你的府上去?” 眉峰一揚,葉君珩一口咬定是他們有錯在先,他也不怕皇帝真跟他動真格的,現(xiàn)在他還有求于哥哥,也需要他鉗制東廠,惡心百官,是以,他絕對不會在這時候要他的命。 “你…” “皇貴君駕到!” 太監(jiān)的高唱打斷了清江侯的反駁,不過他的眼底卻快速滑過一絲得意,而皇帝和葉君珩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前者顯然是有些不滿皇貴君這個時候來,后者則意識到,皇貴君一來,他想要脫身就更難了,雖然他直到現(xiàn)在依然沒在擔心就是了。 第142章 殷葉vs皇貴君 將隨行的宮人留在外面,皇貴君一身正裝,親自端著個托盤走了進去,即便是路過清江侯身邊,他的目光也沒有任何傾斜,始終望著上位的皇帝,仿佛皇帝就是他的天,任何人事物在他的心目中都沒有皇帝重要,不知不覺間,皇帝微微皺攏的眉頭也松開了,臉上的表情更是柔和了不少。 “你怎么來了?” 朝他伸出手,皇帝的語氣難掩柔情,皇貴君將托盤放在龍案上后才搭上他的手,柔順的靠過去坐在他的旁邊:“臣妾見皇上在宴會上沒吃什么東西,親手給你燉了一鍋燕窩?!?/br> “這種事以后讓宮人做就行了,何必親自動手?” 皇帝極享受他的溫順與貼心,拉著他的手反復揉搓,先前的怒火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臣妾想親自做嘛,皇上快趁熱吃了吧,涼了就不好吃了?!?/br> 皇貴君邊說邊傾身端起燕窩,用小勺子舀著吹了吹才送到他的嘴邊,皇帝適時地張開嘴,夫夫倆一個投喂一個張嘴,就這樣膩膩歪歪的吃了起來,周遭伺候的太監(jiān)和還沒有離去的御林軍倒還好,應該是見慣了的,清江侯也低著頭沒有到處亂看,唯獨葉君珩忍不住一個勁兒的翻白眼,若是不知道皇貴君的為人,或許他會覺得他們真的是一對恩愛的老夫妻,可惜,他雖然跟皇貴君沒多少接觸,這具身體的原主卻對他知之甚深,因為他還是小太監(jiān)的時候,就是在皇貴君宮中伺候的,可沒少幫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陛下,大殿下來了?!?/br> 皇帝兩口子沒完沒了的膩歪,直到吳謹回來才打斷他們,葉君珩第一次覺得,吳謹和殷煥陽原來也沒那么討厭! “讓他進來?!?/br> 推回皇貴君的手,示意他已經夠了,皇帝接過小太監(jiān)遞過去的手帕擦擦嘴,見皇貴君并無離開之意,他也沒有讓他離去,并且在殷煥陽進來之后,還故意拉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兒臣參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殷煥陽目不斜視,一舉一動都格守本份,沒有半分逾越,連看都沒看一眼一同坐在龍椅上的皇貴君。 “平身。” 隨意的抬抬手,皇帝略顯威儀的皺眉:“朕問你,下午韓林與封少君之間是怎么回事?你又為何會出手打傷韓林?” “回稟父皇,兒臣并不知道韓林與封少君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封少君乃是目前唯一有可能解救黎民百姓的人,兒臣見韓林對他糾纏不休,覺得于誰都不太好,這才決定幫忙,至于打傷韓林,兒臣也并非故意,當時那種情況,任何習武之人都看得出來,封少君落了下風,繼續(xù)下去,必然重傷,當時兒臣只急著救人,沒想那么多,可能出手是稍微重了一點?!?/br> 不是沒接到南橫的稟報,他也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封繼夜是他的坤,可若是為了救葉君珩而不得不公開,他又過不去心里那道坎,沒有嫉妒到失去理智已經算是定力好的了,前來皇宮的一路上,他已經決定暫時不公開,若父皇真要問罪葉君珩,他也會想辦法保住他,不管有多嫉妒,他都舍不得讓他的坤失望。 “當真如此?” 皇帝微瞇雙眼,似乎是不相信他說的,雖然他的確說得合情合理!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找當時還沒有離去的大臣們問問?!?/br> 抬眼對上他打量的雙眼,殷煥陽不躲不避亦不卑,俊美無儔的臉龐找不出半點異樣的波動,換做是幾年前,他或許會因為父皇時時刻刻的防備與不信任難受,但現(xiàn)在,他已然沒有感覺了,因為他已經有了更重要,真正的親人。 “那你和封少君為何遲到酉時左右才出宮?這中間的小半個時辰,你們去哪兒干什么了?” 皇宮是他的地盤,雖然他不至于大小事情全都知道,但這種他們何時離開皇宮的事情他只要稍微問一下就清楚了,先前清江侯的暗示他不是沒聽懂,只是當時殷煥陽不在,他沒有發(fā)作的必要罷了,現(xiàn)在對著當事人,他果斷將懷疑指向了他,不過他并沒有往他們早就認識的方向去想,而是懷疑殷煥陽是不是也在覬覦封繼夜的美色,會不會在封繼夜求雨成功后將其占為己有,畢竟到了那個時候,封繼夜在民間的名聲怕是就水漲船高了,連他要動他都得三思而后行,他是絕對不愿意看到他得到這個助力的。 “皇上你說的是什么話,難道…” “你閉嘴!” 看穿了他的心思,葉君珩不滿的抗議,可皇帝卻厲聲喝止了他,這一次他可不是在跟他鬧著玩,葉君珩看懂了,索性聳聳肩兩手一攤,大搖大擺的走到一旁坐下,他倒要看看,皇帝這個當父親的還能惡心到什么程度,他真的跟他們前世的父母很像,讓人一點都喜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