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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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認(rèn)出他們馬車的店小二熱情主動的迎了上來,殷煥陽將馬鞭交給他,轉(zhuǎn)身小心翼翼的扶著媳婦兒下車。 “景舟,你看那個男人的身形,像不像煥陽?”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之間的互動全都落入了三樓斜靠在窗邊的一個男人眼中,男人長得極其俊美,五官輪廓精致絕倫,幾乎找不出一絲瑕疵,渾身上下更是從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著貴不可言的氣息,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仿佛深不見底,要生生將與之對視的人的靈魂也一起吸入般。 “身形像他的人何其多?這人都成親有孩子了,又怎么可能是他?” 另一額角帶著坤獨有標(biāo)記,相貌也不輸給對方的男人神情淡淡的走到窗前,視線近乎冷漠的往下一瞟,當(dāng)看到殷煥陽的身形時,瞳孔忍不住一縮,一抹難言的痛快速滑過,幾乎是立即的,根本連仔細(xì)看都沒有,他的目光就移開了。 “那個少君似乎有些眼熟?!?/br> 相比穆景舟的落寞痛苦,男人卻是緊緊盯著封繼夜露在外面的臉,修長如玉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撫摸著下巴,似乎是在很認(rèn)真的思考到底在哪兒見過那張臉。 “你覺得眼熟的坤就多了去了。”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穆景舟轉(zhuǎn)身離開窗邊。 “說得也是,誰讓爺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呢,那些小坤大姑娘前仆后繼的涌上來,爺是擋都擋不住,只能照單全收了?!?/br> 男人不但沒拿他的嫌棄當(dāng)回事兒,還一副引以為傲的模樣,當(dāng)他最后再看一眼封繼夜準(zhǔn)備離開窗邊的時候,封繼夜卻突然抬起頭,那張經(jīng)過三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養(yǎng)出一點rou,雖還有些稚嫩,卻也初見傾城的臉蛋落入視線的一剎,男人勾唇輕吹口哨:“想不到這種地方居然還有如此水靈的坤?!?/br> 剛才由于他的視角是往下的,看得自然不是特別清楚,如今封繼夜突然抬起頭,完整的五官輪廓就全部落入他的視線里了。 “夜夜,你在干什么?” 樓下,見媳婦兒站在原地沒有動,殷煥陽疑惑的問道。 “沒,我們進(jìn)去吧?!?/br> 搖搖頭,封繼夜眸光一沉,與他一同進(jìn)入迎客居。 三樓窗邊的男人眉峰高高的一揚,眸底閃爍興味與疑惑,剛剛他沒看錯吧?那人眼底竟一瞬間閃現(xiàn)了殺氣,不是那種裝腔作勢的殺氣,而是真正經(jīng)歷過血腥殺戮凝結(jié)而成,仿佛僅靠氣勢就能置人于死地的殺氣,這種殺氣,他只在兩個人的身上感覺到過,一個是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大皇子殷煥陽,還有一個就是最近皇帝身邊急速竄起的大紅人,西廠都督葉君珩,沒想到第三個居然是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一個普通少君。 “想什么呢?” 見他傻愣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穆景舟不由得疑惑。 “沒,我是在想,以前哪怕是看到一個稍微跟煥陽有些像的身影你都要追上去確認(rèn)一下,現(xiàn)在卻如此平淡,難道你已經(jīng)放棄了?” 搖頭甩去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男人失笑著走過去。 不出意外的,穆景舟再次一怔,俊美無暇的臉龐爬滿了痛楚,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準(zhǔn)備往嘴里灌,男人搶先一步壓住他的手:“景舟,別忘記你是坤,借酒澆愁難道煥陽就能回來了?” 一直都將笑容掛在臉上的男人突然皺緊了眉頭,臉上赤裸裸的宣示著不贊同。 深深的與他對視半響后,穆景舟卸去手上的力量,有些挫敗的垂首:“我不是放棄了,只要沒見到他的尸體,我就不相信他已經(jīng)死了,可是…” 整整兩年的尋找,整個明夏國都快被他們翻轉(zhuǎn)過來了,依然一無所獲,伴隨著每一次滿懷希望的前往確認(rèn)疑似之人,又一次次失望而歸,即便是被譽(yù)為明夏國第一坤的他,也有點承受不住那種打擊了。 “我認(rèn)識的殷煥陽不是那么短命的人,別這樣景舟,這樣可一點都不像你了。” 收回手,男人在他的對面坐下來,他們跟殷煥陽是在皇帝正式承認(rèn)他大皇子身份,將他介紹給百官認(rèn)識的時候相識的,那時候他們都才幾歲而已,煥陽的父君不但不受寵,脾性也柔弱好拿捏,自皇貴君又有了身孕,他在宮里的處境就極為艱難,他的父君不但護(hù)不住他,還常常扯他后腿,即便是如此,他依然頑強(qiáng)的活了下來,為了避開災(zāi)禍,他毅然決然的在年僅十三歲的時候就主動請纓,憑借高深莫測的武功和才華,短短六年,大皇子之名響徹整個明夏國,更加堅定了百官扶持他上位的決心,如此強(qiáng)大的他,怎么可能會死在別人卑鄙無恥的算計之下? “我知道煥陽不是那么短命的人,可是兩年了,他到底在哪里呢?如果他還活著,又為什么不現(xiàn)身?眼看著二皇子一天天的長大,皇上欲立之為太子的決心越來越甚,他要是再不回來,恐怕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常歡,你我都知道明夏國歷代藩王有多凄慘,說得難聽點,他們不過是皇帝圈養(yǎng)在封地中,隨時可以宰殺的畜生罷了,何況煥陽還占著皇長子的名份,戰(zhàn)功赫赫,皇貴君一黨怎么可能容許他活著?如果無法成為太子,登頂?shù)畚?,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說到最后,穆景舟的聲音近乎嘶啞破碎,雙眼也忍不住微微泛紅,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他的痛苦毫無掩飾,近乎決堤。 “景舟…” 穆景舟只顧著自己痛苦,絲毫沒有察覺,常歡眼底一閃而逝的心疼,想他堂堂兩朝元老,常大將軍晚年得來的唯一嫡子,一家人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除了穆景舟和殷煥陽,也沒人能勾動他為其心疼了。 “你放心,爺還不相信了,翻遍整個明夏國都找不到他!” 心疼只是一瞬,常歡很快又一臉堅定的向他保證,同時也是向自己保證,兩年了,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讓他們耽擱了,無論如何他們也要搶在皇貴君的人之前找到他。 “嗯?!?/br> 一掃先前的低落,穆景舟紅著眼用力點頭,要找,而且必須要快,煥陽失蹤的事情皇上似乎不打算瞞著了,百官們都看得出來,他想借此機(jī)會宣布煥陽的死亡,同時立皇貴君所出的二皇子為太子。 “先吃點東西,迎客居最近上了不少開胃爽口的菜,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xù)尋找?!?/br> 常歡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幫他夾了一塊鮮嫩的蒸魚,穆景舟也沒有拒絕,兩人都心情沉重,沒什么胃口,卻又不得不逼著自己吃點,如果他們知道,剛剛他們看到的就是殷煥陽本人,如此近距離之下,他們卻硬生生錯過了,想必會氣得嘔血吧? 第078章 門口巧遇,熟悉的聲音! “封少君你們可來了。” 看到殷煥陽二人,楊掌柜抑制不住激動的迎了上去,將近三個月,封繼夜總共給了他五道菜的菜方,每道菜現(xiàn)在都已成為迎客居必不可少的招牌菜了,全國各地的分店也相繼傳來反饋,這幾道菜的銷售情況也非常的好,天香樓早已被他們徹底壓制得死死的了,現(xiàn)在他每日最盼望的就是他們的身影,偏偏此次封繼夜都差不多二十天沒來了,他要再不來,他就顧不得彼此之間的協(xié)定,去興源買賣行打聽他們的住處,親自找上門去了。 “呵呵…楊掌柜我們是不是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 斜眼一掃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的食客們,封繼夜微笑著提醒,他也有點事情要詢問對方。 “說得也是,跟我來?!?/br> 這才意識到他們還在大堂里,楊掌柜神情一斂,帶著他們前往每次商談的包廂,店小二殷勤麻利的給他們送上點心茶水,封繼夜協(xié)助殷煥陽取下小包子后才問道:“楊掌柜,我們進(jìn)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城門口的戒備稍微森嚴(yán)了一些,百姓好像也有點躁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應(yīng)該不會是煥陽在這里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吧?他之所以讓他戴著口罩,就是怕找他的人認(rèn)出他,即便這樣很容易與他自己的人失之交臂,總比被害他的人發(fā)現(xiàn)強(qiáng)吧?目前為止他的能力還很有限,能做的事情并不多,但在他恢復(fù)之前,他會盡全力護(hù)著他。 “唉…” 說到這個,楊掌柜深深的嘆了口氣:“封少君難道還沒注意到,已經(jīng)連續(xù)半年沒有下雨了,明夏國各地都爆發(fā)了嚴(yán)重的旱災(zāi),我們這里多山氣溫相對較低還稍微好點,據(jù)說別的地方本該秋收的糧食全部干死了,幾乎顆粒無收,有人說天生異象,必然有大事發(fā)生,百姓信以為真,鬧得人心惶惶,朝廷不得不派欽差大臣到處巡查安撫百姓,潼陽縣雖地處偏遠(yuǎn),昨日巡查云州地界的欽差也來了,百姓一看這種陣仗,哪還能穩(wěn)得???先前店小二就說,城內(nèi)各大米鋪都擠滿了人,稍微有點余錢的百姓都在拼命的搶糧囤積,依我看,接下來潼陽縣的物價怕是會一漲再漲了?!?/br> 云州各府早就鬧翻天了,迎客居也囤積了大量的糧食,也就地處偏僻又早就按時秋收了的潼陽縣才到現(xiàn)在才爆發(fā)。 “是嘛?” 不是殷煥陽的事情,封繼夜悄悄松了口氣,不過還是因此挑了挑眉峰,古代水利建設(shè)工程做得不好,洪災(zāi)旱災(zāi)時有發(fā)生,這時候有人造謠并不奇怪,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之中有點不對勁,一時間又想不到到底哪里不對勁。 “封少君家里可有屯糧?沒有的話我讓店小二出去給你買點放馬車上,根據(jù)迎客居總店那邊傳來的消息,短時間內(nèi)恐怕都不會下雨,旱災(zāi)只會越演越烈。” 他們畢竟合作這么久了,封繼夜也確實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盈利,這點忙楊掌柜還是愿意幫的。 “不用了麻煩了,我們家糧食挺多的?!?/br> 就算整個明夏國都斷糧了,他也不可能斷,系統(tǒng)商城里有的是上好的糧食。 當(dāng)然,這話封繼夜不可能對外人言,他自己知道就行了,至于虎子他們,他準(zhǔn)備回去問問再說,要實在是沒有,再找褚天浪弄個幾百斤就行了,畢竟糧食這種東西,放久了也是會壞的。 “那就好,話說你們好久沒帶獵物來了?最近沒上山打獵?” 點點頭,楊掌柜疑惑的問道,他還想著他們能不能多弄點野牛rou啥的來呢,天氣涼爽了,吃牛羊rou的人也多起來了。 “我夫君他們天天上山,不過都是獵到一些小東西,我也懶得拿來,就幾家人分著吃了?!?/br> 這話他可沒胡說,只是沒有全部說完而已。 封繼夜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拿出早就寫好的菜方遞給他:“接下來我可能又有一段時間不會來了,這是兩道菜的菜方,分別是富貴八寶鴨和翡翠蝦球,烹飪方法是繁瑣了點兒,但絕對是秋冬必備的硬菜?!?/br> 他提供給他們的菜方不止能配得上迎客居的招牌,還迎合了季節(jié)的特色,這才總是次次都能引起轟動。 “封少君提供的菜方我沒什么不放心的,這是四百兩銀票,請收好?!?/br> 接過菜方,楊掌柜笑得合不攏嘴,連忙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銀票遞過去,還不忘追問道:“你這一天天的到底忙啥呢,又得一段時間不來了?!?/br> “莊戶人家能忙啥?楊掌柜放心,只要不出意外,每個月我都會按時將菜方送來的?!?/br> 收起銀票,封繼夜扭頭丟給殷煥陽一個眼神,夫夫倆不約而同的站起來,朝廷欽差已經(jīng)到潼陽縣了,也不知道對方是否見過煥陽,他們還是早點回去為妙。 “這就要走了?” “嗯,家里沒人,出來太久也不放心?!?/br> 隨便找了個理由,封繼夜將孩子背起來,牽著殷煥陽的手離開包廂,等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店小二已經(jīng)將他們的馬車牽出來了,不過他們的馬車前面還停了一輛更大更華麗的馬車,先前靠窗望著他們的男人正扶著另一個男人上車。 “郎君少君稍等片刻,先等他們離去再說?!?/br> 跟他們一起的楊掌柜悄悄攔住兩人,生怕他們會不小心冒犯到不該冒犯的人,雖然那兩人到迎客居來什么都沒說,但那通體的貴氣根本藏不住,直覺告訴他,他們怕是不得了的人物。 “嗯。” 先前那個男人看他們的眼神讓封繼夜記憶深刻,他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走!” “是,少爺。”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非常好聽,剛一吩咐完,負(fù)責(zé)駕馬的隨從就揮動著鞭子驅(qū)馬緩緩駛離了,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聽到那道聲音的時候,殷煥陽高大的身體狠狠的震了一下,眸中立即出現(xiàn)難得的深思,若非不放心妻兒,他甚至已經(jīng)跨步追出去了,這個聲音,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 “怎么了?” 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有些僵硬,封繼夜擔(dān)心的轉(zhuǎn)身,這才注意到他眼底似乎多了許多不該有的情緒,眸光忍不住一沉,封繼夜抓緊他的手回頭看了看馬車消失的方向,莫非煥陽認(rèn)識那兩個人?他們是敵是友? “沒,夜夜我們回去吧,我頭疼?!?/br> 甩甩頭,殷煥陽有些難受的說道,腦子里反復(fù)回蕩著那個男人的聲音。 “好?!?/br> 現(xiàn)在也不是詢問的好時機(jī),封繼夜藏好沉重的心思,帶著他離開迎客居,不過在上馬之前,他卻將孩子交給了殷煥陽,并推著他坐進(jìn)馬車:“你身體不舒服就帶著孩子坐馬車?yán)锇?,我來駕馬就行了?!?/br> “哦。” 本來殷煥陽是不同意的,但他習(xí)慣了聽封繼夜的話,他都這樣說了,他也只能乖乖的抱著孩子坐進(jìn)馬車?yán)铩?/br> “楊掌柜,那我們下次再見了?!?/br> “封少君慢走!” 最后再跟楊掌柜打個招呼,封繼夜揮動馬鞭,驅(qū)趕著馬車離開迎客居,只是… “吁!” 當(dāng)他們出了城門,準(zhǔn)備加速的時候,道路旁突然沖出兩個人擋在了馬車前面,封繼夜一把勒住韁繩,馬前蹄高高揚起,整個馬身近乎直立起來,后面的車廂跟著狠狠的震動,殷煥陽連忙抱著孩子探出頭:“怎么了夜夜?” “沒事,你乖乖待在馬車?yán)铩!?/br> 深深看一眼差點被馬蹄踐踏,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的兩人,封繼夜釋放出異能安撫受到驚嚇的白馬,凝眸冷聲道:“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他還沒有瞎,對方明顯是故意跳出來攔住他們的,不可能只是巧合。 “我,我們…” 兩人驚魂未定,磕磕巴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個時候,一個掌柜模樣的中年男人突然小跑而來:“請問是封少君嗎?” 來人抱拳拱手,態(tài)度極其客套。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他明顯跟那兩人是一伙的,封繼夜可沒啥好臉色,想都沒想就丟下兩個字:“不是?!?/br> “額…” 來人腦門兒一黑,嘴角止不住的抽搐,這都能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