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勾搭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主角光環(huán)[快穿]、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愛
下午,花店 明格將山口勝平的照片拿給劉大力看,道:“盡快去各大酒吧、舞廳等一切有名的娛樂場所找到這個人,回來向我報告位置!” 劉大力:“是!” 傍晚,劉大力匆忙回來,見明格正在梳妝臺上化妝。“組長,找到了!人在百樂門!” “很好!”明格輕輕描了描眉。 她并沒有化的濃妝艷抹,走路也不搔首弄姿,這一次,她就做她自己,一只潔白的雪狐。 百樂門 明格穿著一身暗紅色花樣旗袍,輕輕走進去,人多繁雜,但是她很快就找到了目標。多年的經(jīng)驗,讓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兩個可疑的人,她判斷,應(yīng)該是山口勝平帶來保護他的人。 山口勝平坐在吧臺上,手中一杯香檳。明格不動聲色地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沖調(diào)酒師說道:“給我一瓶grenadier rhum(格林納達朗姆酒)!” “好的小姐!” 標準的法文,讓山口勝平轉(zhuǎn)頭看向明格,笑著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小姐,你是第一次喝這酒吧?這酒很烈的,只怕喝完,你會受不了的!” 明格保持優(yōu)雅,微笑言道:“先生,酒和茶一樣,都是用來品的,可不能當水喝,就像現(xiàn)在,我要了一瓶,可不見得我要喝一瓶!” “說的好!酒是用來品的!可這酒,價格不菲啊,不如,我請你可好?” “先生愿意破財,請我一個陌生人品酒?” “誒!話不能這么說,遇見了就是緣分!何況,能請一位既漂亮又懂酒的女孩子一起喝酒,是我的榮幸!” “多謝先生好意!一瓶酒而已,我還是付得起的!不過……” “不過什么?” “先生是第一次來上海吧?” 山口勝平一怔,隨后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百樂門可是上海有名的歌舞廳,這兒的酒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個個價格昂貴!能進來的,不是名媛,就是富少,再不就是有錢的官老爺!所以下次先生再請人喝酒的時候,千萬別用價格不菲的借口!因為能來這兒的,都不是窮光蛋!” 山口勝平聽完這番話,并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欣賞的說道:“對不起小姐,剛才是我失言了!不過我來上海之前,就聽說上海的經(jīng)濟鏈崩塌,所以導(dǎo)致我低估了上海的經(jīng)濟發(fā)展!可當我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竟比我想象中的要繁華!” 此時,歌女正在臺上唱著:夜上?!股虾!闶莻€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 明格悠悠開口:“知道上海灘為什么叫不夜城嗎?” 山口勝平想了想,道:“難道是因為上海的人都不喜歡睡覺?” 明格呵呵一笑,搖了搖頭。 山口勝平來了好奇心?!澳蔷驼埿〗悴涣哔n教!” 明格起身,裝作不經(jīng)意的握住山口勝平的手。“跟我來!” 在明格沒看見的地方,山口勝平示意不遠處的兩個手下沒事,不用跟上來。 明格把山口勝平帶到百樂門的天臺上,那里能清楚的看見上海灘的全貌。 山口勝平感嘆。“哇!” 明格笑道:“上海一到晚上,霓虹燈就映紅了城市,徹夜明亮。因此上海就被稱為“不夜城”。上海的夜是不眠的,上海的夜是誘人的,在五彩繽紛的燈光下,閃動著上海的萬種風情!可不是因為這里的人都不愛睡覺!” “我受教了!” “你說上海的經(jīng)濟崩塌,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自從明家大公子,明樓當上財政司首席經(jīng)濟顧問,上海的金融和經(jīng)濟就恢復(fù)如初了!” “明樓?我聽說過他!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 明格一臉驕傲道:“他是我大哥!” “真的?” “我騙你干嘛?不過,我大哥聰明不稀奇!這年頭,當官的要是個傻子,那老百姓可得遭殃了!” 哈哈哈……山口勝平大笑?!懊餍〗阈闹笨诳?,讓山口佩服!” 明格故意微微蹙眉?!吧娇冢咳毡拘??你是日本人?” “呃……”山口勝平尷尬笑笑。 “我大哥是替新政府做事不假!可是我們明家家教森嚴,不允許我跟陌生人獨處,更何況是個日本人!告辭!” 山口勝平一下子拉住明格的手腕?!靶〗愕鹊?!我還不知道小姐的芳名呢?” “明樓總共就一個meimei!先生自己去找吧!” 山口勝平看著明格離開的背影,笑了一下,心道:“這女孩兒還挺有個性?!?/br> 明格故意匆匆離開,勾了勾嘴角,她知道,山口一定會上鉤的。 果不其然,山口回到百樂門,就吩咐兩個手下,查找關(guān)于明家的資料,明樓的資料,重點是明樓meimei的資料。 第二天,上海的各大時報、早報全都在說:日本少將軍官,山口勝平到滬,任職特高課副課長。 明公館 明格回家后,看見大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 明格輕聲叫道:“大姐……” 明鏡抬頭?!盎貋砹耍燥埩藛??” “吃過了?!?/br> 明鏡長長的嘆了口氣?!斑@一大家子人,也就你還能讓我省點心!” 明樓和阿誠這時下樓,明樓坐在明鏡旁邊的沙發(fā)上,說道:“大姐,我跟明臺談過了,他就是讀書讀得心里悶,又戀家,他說在港大,想家想的厲害,尤其想大姐,所以一直想回來??墒敲看胃徽f呢,又被您給頂回來了,他也是一肚子委屈?!?/br> 明格偷偷笑了一下,大哥這個黑白臉唱的是真好! 明鏡似乎心軟了,道:“是嗎?” 明樓立即道:“可不是!他說,就連他出去跟同學聚會,心里面一點都不快活,在學校,他也時常被人欺負,一個人孤身在外,受了多少閑氣,也不敢跟大姐講,他還說呀,有人罵他是膽小鬼,罵他是亡國奴,他氣得飯吃不下,睡也睡不著,這些事情,他都不敢跟我們講。” 明鏡放下報紙。“這孩子,這些話不能跟外人講,跟自己家里人也不能講嗎?” 明格拿起明鏡的報紙,看見了山口勝平的照片,喃喃道:特高課副課長…… 明樓接著解釋道:“他這不是怕您生氣嗎?說他不上進,不懂事!這下好了,挨了打什么都說了,昨天晚上難過了一整夜,又沒給他飯吃,我看他有點發(fā)燒了!” 明鏡一聽,立即怒道:“我讓你管教他,誰讓你打那么狠的?熬,你還不給他飯吃,你哪里學來的?你法西斯呀你!” 明樓瞪大眼睛?!安皇悄屛也辉S手下留情的嗎?” 明鏡立馬站起身?!澳俏乙矝]讓你把他打病了呀!我就知道你下手沒個輕重!阿香!阿香!快把電話給我拿來!” 大姐說著就往樓上跑。 明樓喊道:“大姐,大姐,你不用著急,我已經(jīng)請過蘇醫(yī)生了!” “哎呀!再給蘇醫(yī)生打個電話讓她快點來呀!明臺!明臺!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阿誠噗嗤一笑,明樓無奈道:“看見沒有,這就是夾板氣!” 明格嘲笑道:“我說什么來著?讓你別真下狠手,大姐心疼了吧!” 明樓回頭看向明格,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明格遞給明樓報紙,道:“剛剛回來!您還是看看今天的報紙吧!” 明樓喃喃道:“山口勝平任職特高課副課長……” 明格:“為何是副課長?而不是課長?” 明樓:“南田洋子一死,日本人立即就派了一個老牌特工,來掌管特高課,叫藤田芳政!如今又來了一個副課長,想必也是來調(diào)查南田死因的吧?” 阿誠此時開口:“我看未必!” 明樓和明格看向阿誠。 阿誠接著道:“據(jù)我了解,山口和藤田兩個家族向來不和,這次安排,應(yīng)該是日本軍方有意牽制?!?/br> 明格:“可是牽制目的是什么呢?” 明樓瞇了瞇眼睛:“有競爭才會有成果!我想,他們派一個有過赫赫戰(zhàn)功的少將來,應(yīng)該是怕藤田芳政成為下一個南田洋子!” 明格和阿誠點點頭。 明樓:“阿誠,你先去把車準備好!” 阿誠:“是!” 阿誠走后,明樓問道:“小妹,毒蜂即將殺回上海!你……知道這事兒嗎?” 明格笑著搖搖頭,道:“不知道!” 明樓:“真的不知道?” 明格:“真的不知道!” 明樓:“好!大哥相信你!” 明樓和阿誠走后,明格也立即出發(fā)去了二層樓。 可當明格進到二層樓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屋子空無一人,仿佛之前發(fā)生的種種都從未存在過。 明格跑到二樓,二樓也沒有,王天風存在過的痕跡,就像在陽光里消亡了一樣。 明格瞬間覺得手足無措,甚至開始懷疑,前段時間和他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是不是一場夢? 也許是天意弄人,在明格下樓的時候,讓明格碰巧看見了夾在鋼琴琴縫里的紙條。明格欣喜的跑過去,拿起紙條看:“這段時間,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有事,先走了,不過我想,我們應(yīng)該還會再見的?!?/br> 明格突然笑了一下,至少,這張紙條證明了,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她和他,曾經(jīng)平淡的,愉快的,度過一段日子…… 下午,明樓臥室 明格進去后,看見阿誠哥也在里面,跟他打了聲招呼?!鞍⒄\哥!大哥你找我?” 明樓:“小妹,是時候策反明臺了!” 明格一驚:“策反明臺?” 明樓:“藤田芳政大力搜捕毒蝎的蹤跡,并且已經(jīng)知道了眼鏡蛇的存在,不能在等了!” 明格:“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嘗試過要讓他加入我們,可都被他給拒絕了!” 明樓:“這你不用管!我們會給他一個沉重的打擊,讓他對國民政府失望!你只需要在他失望的時候,給他希望!另外,你小組成員劉小雨跟明臺小組成員郭騎云,是不是來往密切?” 明格:“是!他們是男女朋友,我也有意成全他們!” 明樓:“必要時,也可讓劉小雨策反他!” 明格:“明白!” 明樓:“你先出去吧!” 明格點點頭走了。明格并未走遠,而是趴在門口偷聽大哥和阿誠哥的談話,她實在是好奇的很,為什么大哥這么著急策反明臺? 明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原本在法國的時候,就參與過左翼的讀書會,對黨的綱領(lǐng)和主張也是熟悉的,他還跟我表達過,想要加入黨的外圍組織,要不是大姐堅持不想讓他參與政治,我們應(yīng)該早一點發(fā)展他,也不至于讓軍統(tǒng)搶在前面!” 阿誠蹙眉道:“可是,他現(xiàn)在的性格還有些飛揚,思想上,也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培養(yǎng)!” 明樓立即道:“實踐是最好的老師!櫻花號行動,營救行動和日本領(lǐng)事館行動,我總是在找機會,安排他與組織的人接觸!現(xiàn)在無論是董巖,還是明格,又或是程錦云,都已經(jīng)成為了他生命中無可替代的角色!種子早已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該到了開花結(jié)果的時候了!” 阿誠:“太快了吧?你是不是有點急于求成了?” 明樓快速說道:“是有點急!但是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王天風要到上海了!” 門外的明格微微蹙眉。 屋里的阿誠瞪大眼睛,道:“你是說?” 明樓:“沒錯!你知道這對明臺意味著什么,所以只有讓他加入黨組織,我們才有可能救他的命!” 明格聽到此話,內(nèi)心一驚,匆匆回到房間,心道:“救命?救明臺的命?為什么王天風回到上海,明臺就會性命不保?” 明格使勁搖搖頭,不愿多想。突然,她聽見院子里來了一輛車的聲音。明格沒在意,過一會兒,阿香上來,磕磕巴巴的說:“副……副……” “誰的父親來了?” “不是父親!是特高課的副課長來了!” “啊?” 明格緊忙開門查看,見明樓、明鏡、阿誠、桂姨都在樓下,明鏡似乎在跟山口勝平周旋著什么。 明臺也出來瞧熱鬧,走到明格身邊,道:“行啊你!讓日本人都對你動心思啦?” 明格瞪了明臺一眼,隨后和阿香一起下樓。 明鏡笑道:“山口先生!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誤會了!我家小妹平常最懂事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吧?” 明樓接著道:“要是真有什么地方,得罪山口先生了,也還請您海涵!我家小妹年紀小,不懂事!” 山口并未理二人,看見了明格正在下樓,笑著揮手打招呼:“明小姐!” 明格微笑著正欲上前,明鏡一下子把她拉在后面。 山口勝平尷尬一笑,隨后吩咐身后的一個日本士兵,用日語說道:“把我給明小姐準備的花拿來!” 日本士兵低頭恭敬道:“是!” 山口勝平笑道:“我想是您二位誤會了!明小姐并沒有什么地方得罪我!我此番前來,是誠心邀請明小姐一起吃個飯的!” 明鏡和明樓互相看了一眼。 日本士兵拿了一束玫瑰花進來,山口勝平接過玫瑰花,遞向明格。 明格越過明鏡,微微一笑,上前接過。“山口先生親自邀請,明格不勝榮幸,若是拒絕,豈非太過無禮!” 山口勝平伸出手,笑道:“請!” 明格剛想搭上山口的手,明鏡就怒喊道:“明格!” “大姐!”明樓一下子拉住明鏡。 山口勝平有些不高興,回頭道:“明董事長,可是有什么異議?” 明格立即道:“怎么會呢?家姐只是有些放心不下我而已!”隨后搭上山口勝平的手,二人笑著離開。 明鏡氣得回了屋,明格回頭哀怨的看了明樓一眼。 轎車里 山口勝平和明格坐在后面,山口勝平問道:“明小姐想吃什么?” 明格噗嗤一笑,“山口先生,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是吧?您初來乍到的,想吃些什么美食呢?” “哈哈哈!客從主人,明小姐拿主意吧!” “好!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去愛菲爾德路27號,那有一家法國西餐廳,是上海最貴的吃飯場所,山口先生可別怕破財啊?” “怎會?你聽到了,去愛菲爾德路27號!”山口勝平吩咐前面的司機道。 司機:“是!” 西餐廳 山口勝平和明格相對而坐。 明格:“服務(wù)員!點菜!” 服務(wù)員拿著兩個菜單過來,分別遞給山口勝平和明格。 山口勝平合上菜單,笑道:“不用看了!把你們這兒最好吃的菜,最好喝的酒都拿上來!” 服務(wù)員:“好的先生!” 明格勾起唇角,道:“山口先生還真是大方!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一起吃飯!” “明小姐家的家教真的很嚴格,請你吃次飯,可費了我好大的勁兒!你說,我又不是來請你吃鴻門宴,你jiejie和哥哥那么害怕做什么!” 明格眼睛一亮,笑道:“你還知道鴻門宴哪?” 山口得意道:“小瞧我了吧?我對中國的歷史文化還是很有研究的!中國,地大物博,就像一個巨大的金庫,讓人向往……” 明格保持笑容,她在山口勝平的聲音里聽出了野心,很可怕的野心! 山口:“明小姐!” 明格立即道:“不必那么見外,你既然請我吃飯,就說明你拿我當朋友,既然是朋友,叫我明格就好!” 山口笑著點點頭,道:“好!朋友!那明小姐……啊,對不起……明格,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山口!” 明格笑道:“剛才你想對我說什么?” 山口勝平試探性的問道:“明格,你們家都是從事什么行業(yè)的?。俊?/br> 明格輕笑一下?!澳氵@算是打聽嗎?” “就是好奇而已!我看過報紙,明氏企業(yè)很龐大!” “自打清朝開始,我們明家就開始在蘇州經(jīng)商,后來做的越來越好,直到我父親那一輩分了家,我們一家人從蘇州來到上海。要說從事什么行業(yè)……呵!太多了,實在是數(shù)不過來!像什么香水、絲綢、面粉、大米還有礦場等等等等,幾乎沒有我們明家涉足不到的地方!” “可是你一點沒有千金小姐扭扭捏捏的嬌氣,反而,有點……” “有點什么?” “直爽!” “多謝夸獎……” 幾個服務(wù)員端著菜和酒來了?!跋壬?,小姐,您二位點的餐!請慢用!” 明格給山口勝平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山口:“謝謝!”山口舉起酒杯,笑道:“為了我們的友誼,干杯!” 明格笑著舉起酒杯,朱唇輕啟:“為了我們的緣分,干杯!” 傍晚,明格和山口勝平依然聊的火熱。 明格:“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山口:“我送你!” 明格:“不必了!我走回去就可以了!正好散散酒氣!坐車,我會反胃的!” 山口:“那我陪你一起走回去!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不安全!” “真的不必了!我從小就在上海長大,上海的每一條街我都熟悉的很!” “那好吧!你一個人回家,要小心!” “放心吧!” 明格出了餐廳,山口勝平就示意下屬偷偷跟著。 明格走了大約百步,就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跟著,三兩下就甩開了他們,來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小路。 明格正欲回家,劉大力拉著劉小雨就跑到她面前。 劉小雨氣喘吁吁道:“組長!組長!出事了!” “別著急慢慢說!” 劉小雨:“本來,我跟郭騎云約會,約的好好的,突然,他就跟我說有任務(wù)要去完成,我只好放他離開,可是大晚上的,我怕他出事兒,就偷偷跟去了,看見他去了碼頭,于曼麗在那等他,兩個人在一個庫房里,清點他們軍統(tǒng)的戰(zhàn)略物資,可那根本就不是戰(zhàn)略物資,他們軍統(tǒng)在走私!偏偏這時候,他們組長來了,看樣子,好像不知道這回事兒,我就趕緊讓我哥拉著我來找你!” 明格:“原來大哥跟我說,讓他失望,就是讓他親眼看見軍統(tǒng)走私!大力,這兒離碼頭多遠?” 劉大力:“不遠!我跑一會兒就到!” 明格:“快拉我去!” 劉小雨:“我也去!” 明格和劉小雨立即上了黃包車。車上,明格快速問道:“劉小雨,我以你上級的身份問你,你真心喜歡郭騎云嗎?” 劉小雨:“真心喜歡!郭騎云為人忠厚,老實,又對我好,就有一點不好,一根筋,認死理!” “那好!如果有可能,你就盡全力策反他!畢竟,你們的身份,將會是你們感情上的,一個巨大的絆腳石!” “明白!” 劉大力:“組長!到了!” 明格和劉小雨一下車,就看見明臺指著郭騎云,于曼麗眼眶濕潤,在地上跪著。 明臺喊道:“我現(xiàn)在就作為你的上級處置你!” 于曼麗:“組長!” 劉小雨連忙跑過去,將郭騎云護在身后?!懊鹘M長!你冷靜!” 郭騎云:“小雨,你們怎么來了?” 劉小雨并未搭理他的話,而是直直的盯著明臺。 明格輕輕走到庫房門口,說道:“明臺,我不是你們軍統(tǒng)的人,沒資格插手你們軍統(tǒng)的事兒,但是你的槍指著的那個人,是我小組成員的男朋友,你冷靜一點……” 明臺一直瞪著劉小雨身后的郭騎云。 郭騎云:“組長,新政府為舊政權(quán)打開這條供求渠道,雙方交換短缺物資,不惜犧牲自己的手下,來走私軍火和藥品,互相出賣經(jīng)濟情報,來換取雙方的最大利益,這在上層,根本就不是秘密!因為誰都不能把他們怎么樣!組長,我勸你,千萬別沖動!” 良久,誰都沒說話,明臺慢慢放下槍,狠狠道:“我找寧站長去!” 于曼麗起身拉住明臺的胳膊。“明臺,你不要去,我不要你送死!” 明臺推開于曼麗,吼道:“放開我!” 郭騎云喊道:“找他也沒用!” 明臺駐足,雙眼通紅。 郭騎云接著道:“這筆走私的勾當,各站均有染指,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新政府,用機場、港口、碼頭入股,而整個交易的最大股東是軍統(tǒng)上層,至少有一半的軍火走私買賣,都是由寧站長親自負責的,而咱們行動組,只不過是負責運輸?shù)闹虚g者而已!組長,若不同流合污,必將被斬草除根!” 于曼麗輕輕開口:“明臺,我們不告訴你,是要保全你……” 明臺一字一句的說道:“前方將士,浴血奮戰(zhàn),我們在這里拼死搏命,換來的卻是國民政府投機的買賣!我們到底算什么?” 明格看著明臺這副樣子,眼眶濕潤,道:“小雨!我們走吧,這里已經(jīng)沒有我們的事兒了!” 劉小雨看了郭騎云一眼,郭騎云點點頭。劉小雨知道,的確得讓他們?nèi)藛为毚龝海透鞲褡吡恕?/br> 明格和劉小雨剛離開,明臺就踉踉蹌蹌的出了庫房,郭騎云和于曼麗在他不遠處跟著。 劉大力拉著二人?!敖M長,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 明格:“這么晚了,先回花店吧!” 劉大力:“好嘞!” 劉小雨:“組長,你說明組長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加入我們???” 明格淡淡道:“應(yīng)該會吧……” 劉小雨歪了歪腦袋,問道:“您不高興啊?” 明格微微一笑?!案吲d……以一名共、產(chǎn)、黨員的角度,明臺是個人才……這對我黨是一件好事兒!” 明格收起笑容,嘆了口氣,又道:“可,以他家人的角度,我心疼他,這一晚,估計他又得喝的爛醉如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