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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會比他,更在乎郁棠。 “棠兒,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母親是先帝華夫人的孿生姐妹,你父親是十幾年前名揚天下的大儒,只可惜……被郁楓殺了。”趙澈索性告訴她一切真相。 又將郁楓為何殺了郁棠父親,并且將她養(yǎng)大的事實說出來。 趙澈的人已經(jīng)將事情徹查的一清二楚。至于當(dāng)年的華夫人,她出宮之后的確被郁楓所救,但不久之后難產(chǎn)而亡,一尸兩命,根本沒有生下孩子。 郁楓一直難忘舊愛,更是不愿意接受是他自己將夫人拱手相讓的事實。 他想復(fù)仇,但先帝也死了。 所以,他把目標(biāo)放在了趙澈,和趙氏皇族身上,他要毀了趙澈的一切。 華夫人當(dāng)年難產(chǎn)的孩子也是女嬰,正好華夫人的孿生meimei也誕下了一個女嬰,那女嬰就是如今的郁棠。 郁楓面色蒼白。 真相就擺在面前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么?你說呀!”郁棠不敢相信,她敬重了十幾年的父親竟然是她的殺父仇人? 難怪她幼時一旦提及母親,郁楓就會動怒。 她有記憶開始,就被郁楓送去了南山,她極少能夠見到他。即便是見到了,亦是感覺不到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guān)愛。 反而,他一直在她灌輸,趙氏皇朝的□□,以及趙澈是何等的昏庸殘暴。 故此,在郁棠根深蒂固的映象之中,趙澈便是一個暴君。 郁楓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來。 他的沉默給了郁棠答案。 郁棠的身子微微晃動,趙澈見勢,立刻將她擁入懷中,“棠兒,朕只是不想你被蒙在鼓里,從今往后,朕不會騙你任何事情,更是不會讓你被人利用。” 趙澈身上還有傷,郁棠試圖自己站好,卻是被趙澈干凈利落打橫抱起,他不喜歡讓郁棠待在地牢這種晦氣的地方,遂將她抱了出去。 隔壁關(guān)著司馬驚風(fēng),趙澈在郁棠耳邊道:“棠兒,朕會放了你大師兄,你不必想著如何救他了。至于郁楓,他是你的殺父仇人,此人陰損毒辣,若是放走,只怕會禍害旁人,亦會煽動叛軍?!?/br> 郁棠揪著趙澈的衣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堅強。她在算計著如何逃離時,趙澈已經(jīng)給她謀劃好了一切。 “趙澈,你為何這樣傻?” 第180章 番外:帝王嬌(20) “趙澈,你為什么這樣傻?” 到了今日, 郁棠方知自己這些年所有的執(zhí)念全是錯的。不過僅僅是郁楓強加給她的。 她莫名其妙恨了趙澈十幾年, 也怨恨了他十幾年。 如果不是趙澈揭穿這一切, 她的人生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是別人手中任意利用的棋子。 趙澈還因為她,而受傷了。 郁棠不想讓趙澈看見她哭, 臉埋進他的衣襟。 “朕甚是歡喜。”趙澈發(fā)自內(nèi)心道。 他的確很是歡喜,沒想到郁棠這樣通情達(dá)理, 他給她催眠, 騙了她的情,她卻還記著他的好。 離開地牢時, 趙澈對獄卒厲聲吩咐,“無朕允許,不得讓郁楓死了!” 郁棠心善, 對郁楓這個“父親”未必能一下子就放下, 況且郁楓也是郁棠的殺父仇人, 這個仇她若是想報,那就讓她親自動手。 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步, 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趙澈的預(yù)料,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他原本以為郁棠想起一切之后,就會離他而去, 可她非但沒有痛恨他,反而與他更親近。 趙澈等不及想追問一樁事,他抱著郁棠, 步子極穩(wěn),但同時也飛快的回了太和宮。 郁棠不敢在半路上驚呼,被放下之后,她瞪著他,“你的傷!” 宮人還沒來得及退下,趙澈一低頭,湊到郁棠唇邊,激動道:“棠兒,告訴朕,你是不是心悅朕?” 郁棠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即便隔著厚實的龍袍,她也知道趙澈的傷口肯定是崩開了。 他已經(jīng)不止為她擋過這一劍,他身上的每一道傷口,她都記得,也都是和她有關(guān)。 郁棠鼻頭一酸,今日所受刺激有些大,她一時間緩不過來,被趙澈這般追問,愣是沒有答上話。 趙澈等不及,吻了上去,和之前的親吻完全不同,他強勢的像一頭獵豹,仿佛下一刻就要將自己的食物吞入腹中。 郁棠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趙澈放開了她,啞著聲音又問,“告訴朕,你心悅朕!” 美人眸光瀲滟,她喘著氣,櫻唇微微張著,吐氣如蘭。 沒有得到回應(yīng),趙澈再一次低頭,又重重/吻/了上去,因為方才的親/吻,趙澈已經(jīng)估算了一下郁棠可以承受的范圍,故此這一次親/吻/更是用力,等到趙澈放開她時,郁棠只能軟綿綿的趴在他胸口,狠狠嗔了他一眼。 “棠兒,告訴朕,你心悅朕,好不好?” 趙澈低低的求她,他太渴求兩情相悅了,單相思著實折磨人。 “你再不說,朕還要親你。” 趙澈一半威脅,一半誘/惑。 “你……”郁棠就沒有見過這樣死纏爛打的人,她方才還沉靜在郁楓其實是她殺父仇人的可怕悲痛之中,被趙澈這一胡鬧,她心底的煎熬消散了不少。 見趙澈又要親過來,郁棠簡直是心有余悸,方才的/親/吻/,她實在是招架不住。她自己好歹也會些武功,可每次僅僅是被親一會,人就渾身無力,根本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