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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坊間對暴君的那些傳聞,她還以為爹爹落入暴君手中數月,定已受盡折磨,生死難料。 爹爹毫發(fā)無損,自是令得她甚是驚訝。 此時,四馬拉著的華蓋馬車內,透著半開的車簾,男人往這邊看了一眼,瞥見了郁棠眼底的暗青色,他濃眉稍蹙。 要和大師兄分別,她就傷心的一夜沒睡覺? 男人一揮手,對馬車一側的宮人說了什么,那宮人應下,很快朝著郁棠走了過去。 “郁大小姐,時辰不早,該啟程回皇城了?!?/br> 郁棠咬了咬唇,很是舍不得爹爹,奈何暴君無理,她只好暫時和爹爹分別,“爹爹!您沒事就好!我每隔半月定會給您寫信?!?/br> 只有這個辦法,她才能確保爹爹一直好端端的活著。 定南侯豈會不明白女兒的良苦用心,他擰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了昨夜和趙澈的促膝長談,他道:“棠兒,皇上已經昭告天下,赦免了定南侯府謀逆一事,你若是幾時想家,爹爹再想法子接你回來。” “真的?!” 郁棠簡直不可置信。 暴君幾時開始有人性了? 宮人再一次催促,“郁大小姐,該動身了?!?/br> 是以,郁棠看著定南侯上了馬車,這才轉身走向了帝王。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次跟著趙澈離開,下回再要見到爹爹就難了。因著一時感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行至帝王的鑾駕邊,垂眸站在那里。 趙澈倚著了軟塌,狹長的眸子斜睨了她一眼,“郁大小姐,朕說到做到了,怎么?你要反悔了?” 郁棠抹了淚。 她憎恨趙澈,也想殺了他,但是眼下她無計可施,“回皇上!我沒有反悔,可以啟程了!” 趙澈斂眸,做了個手勢,似乎不愿再搭理郁棠。 車隊開始前行,趙澈的那些隨從皆是騎著馬,只有郁棠跟在馬車后面,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 趙澈的那些心腹忍不住多窺視了幾眼。 他們還以為,皇上不惜放走定南侯和司馬驚風,當真是為了博紅顏一笑,誰知即便這位嬌妍美貌的郁大小姐,皇上也照樣不會憐香惜玉。 哎~ 真真是可憐了郁大美人了。 可不消片刻,帝王的手輕揮,整個車隊井然有序的停了下來。 趙澈側過臉,看著氣喘吁吁,面頰彤紅的女子,他嗓音無波,似乎不帶有任何的情緒,“上來吧。” 郁棠站在那里,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能與帝王同乘者,恐怕只有他的后妃。 “你是想抗旨?”二人對視間,男人淡淡啟齒。聲音依舊無波,卻又似乎是在威脅。 郁棠無法,趙澈遵守承諾,放過了爹爹和大師兄,她只好照做,爬上了馬車。 車隊繼續(xù)行駛,一陣掌風襲過,郁棠吃了一驚,本能的正要防備時,趙澈已經收回了手掌。而此時,視野突然暗了下來,方才竟是趙澈放下了馬車四壁的所有帷幔。 一瞬間隔開了外界一切視野。 郁棠只覺得車廂內突然逼仄了起來,不過她臉上一派鎮(zhèn)定,再一看趙澈,見此人已經闔眸假寐了。 所以……他只是想睡覺了? 又過了半晌,沒有發(fā)現趙澈睜開眼,郁棠漸漸放松了警惕,隨著馬車的晃動,加之昨夜一宿未睡,不知不覺,郁棠終是緩緩閉上了眼…… 不多時,男人的幽眸睜開,他眼神無波,正看著已經睡的昏天暗地的小女子,她粉唇微張,雪白的貝齒隱約可見…… …… “郁司寢!郁司寢!” 耳邊傳來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 郁棠從沉睡中醒了過來,視野黃昏,已經是夜幕之后了。 察覺到自己正躺在馬車內的絨毯上,她立刻想起了發(fā)生了什么,但見趙澈已經不在,她暗暗松了口氣。 我這是睡了多久? 那個暴君又是幾時離開的? 等等! 郁司寢又是誰? 郁棠僅剩的睡意消失殆盡,“公公,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宮人似乎早有預料,他手持拂塵,態(tài)度異常溫和,笑著道:“郁司寢,奴才喚的正是您啊?!?/br> “司寢?!” 郁棠就知道那個暴君絕對不會輕易饒恕她。 司寢,是后宮七品官職,主要負責皇帝燕/寢、嬪妃進御排序及帝王床帷茵席。 也就是說,她以后要負責暴君和他的后宮妃子纏/綿/床榻之事。 昏君!暴君! 郁棠在心里暗罵了幾聲,一想到暴君那個體格,便是很會折騰的,他若是天天夜里/寵/幸/妃子,她還真是生不如死了! 這時,宮人又笑著說,“哎呀~郁司寢,你還發(fā)什么愣呀,皇上就要歇息了,等著你去伺/候呢?!?/br> 郁棠,“……” …… 郁棠被領到了一處宮殿,殿內燈火輝煌,有股似有若無的薄荷氣息,略過層層幔帳,郁棠最終站在了帝王的寢殿內。 碩大的龍床是用紫檀木雕刻而成,垂掛下來的薄紗帳隨風搖曳,在這樣的夜色,難免叫人浮想聯(lián)翩。 趙澈身上已經退下了帝王冠冕服,他只著中衣,衣襟大喇喇的敞開,露出白皙但又異常修韌的胸膛,一道駭人醒目的疤痕恰在心臟處。 郁棠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