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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兒,當初母后不管是心智,亦或是容貌,都比不上自己的jiejie,想來……勝兒你與趙澈相比,可能差了一些?” 姬勝這幾天已經(jīng)遭遇無數(shù)次暴擊。 魏后想起了自己的jiejie,不免傷懷,總歸是不愿意看見姬勝和趙澈這對表兄弟互相殘殺。 她更加為難了,道:“勝兒啊,三年前若非是趙澈手下留情,你恐怕已經(jīng)不在這世上了啊。斗不過就莫要再斗了,漠北也并非是什么好地方,你又何故去爭呢?!?/br> 姬勝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塌陷,“母后,我是您親生的么?” 他問出了多年以來的疑慮。 母后美艷絕塵,為何他是這副模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與母后是同齡人。 魏后絕艷的臉一沉,“混賬東西!你在想什么?那是因為你隨了你父皇!” 真相就這么來了! 姬勝郁悶了。 更郁悶的是,趙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魏后不忍看著兒子如此消沉,寬慰了一句,“勝兒,趙澈才剛剛成婚不久,本宮聽說他那新娶的王妃還是二嫁婦。如此一比,你倒是贏了趙澈一回了,你看看你,東宮美人無數(shù),膝下兒女成群,是不?” 姬勝,“……”一點沒都沒有被安慰到。他又不是豬,兒女成群有甚么值得驕傲? …… 大梁,京都。 炎帝看著手中的奏折,映入眼簾的是陳慶侯的字跡。 他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簡直是心緒難安,人也日漸消瘦,朝中大臣還以為炎帝是憂心戰(zhàn)事,這才致茶飯不思、焦慮不堪。 書房內(nèi)沒有旁人,炎帝一陣心絞痛,總覺得陳慶侯已經(jīng)“犧牲”了。 他道:“朕和陳慶侯明明早就商榷好,此次不會給晉王糧草,他又如何會給朕寄這樣一份奏折?郭統(tǒng)領(lǐng),朕這心里實在難安啊。” 郭靜的唇緊抿。 漠北的將士在用血/rou/保家衛(wèi)國,馬上就要入冬,沒有糧草支應,讓那些將士去送死么? 郭靜很是理智,從炎帝話中來看,這份奏章可能極有問題,難道是趙澈的手筆? 郭靜抱拳道:“皇上,北魏鐵騎素來驍勇,陳侯爺許是意識到了戰(zhàn)事嚴峻,這才改變了策略,以臣之見,皇上還是以大局為重的好。” 炎帝眉梢一挑。 趙澈如今雖“瘋”,但也他的心頭刺,趙澈一日不死,他一日不安。 漠北的三十萬大軍是趙澈的后盾,若是這三十萬大軍沒了呢…… 炎帝終是沒有選擇大局,他合上奏折,親手棄入火盆中,片刻化為灰燼,“老陳會理解朕?!?/br> 郭靜,“……” …… 朝廷的糧草遲遲未送達。 郁棠還是每天給將士們蒸包子,但人數(shù)太多,縱使指派了護院做幫手也是忙不過來。 郁棠就想了一個法子,她命人發(fā)了招工啟事出去,索性就在軍營附近開了一間包子鋪,雇了數(shù)十百姓做工。 但三十萬大軍的伙食并非小數(shù)目,郁棠擔心很快就掏空了趙澈的私庫。 尋找寶藏的事刻不容緩,但古爹爹一慣是個懶散的,沒有誘惑,他就干不了實事。 郁棠端著包子去見了古天齊,“爹爹,您可找到寶藏下落了,您的女兒和女婿還都指望著您呢?!?/br> 古天齊受不了女兒的小眼神,立刻放棄了啃讀《孤枕/風/月》,“棠兒,你說得對,你和賢婿最終還得指望為父?。∧隳菐讉€爹豈有爹爹管用?!?/br> 這陣子,郁棠幾乎每天都在哄趙澈,早就習慣昧著良心說話,“爹爹說的是,您最管用。” 然而,對付趙澈和古天齊,光說好話也是無用的,還得賄賂他們的胃。 日落之前,郁棠就做好了一桌子好菜,其中便有她拿手的紅燒rou。 古天齊是郁棠的爹,趙澈對他的容忍度高于旁人,還能勉為其難與他同席而食。 趙澈和古天齊已經(jīng)等不及用飯,北焱疾步走來,“王爺!王妃,有貴客到了!” 他話音剛落,一男子高亢的聲音從院外傳來,“棠兒!賢婿!朕來了!” 來人是慕容焦。 他知道炎帝那廝絕對會故意為難趙澈,遂親自攜帶糧草過來。到了關(guān)鍵時候,他這個爹才最管用的。 慕容焦更是想趁此機會,讓趙澈明白,他最好是能乖乖認了他這個岳父,畢竟其他三人,沒有他的權(quán)勢和財力。 慕容焦迫不及待的跨入院內(nèi),恨不能馬上看見女兒和女婿感激的小眼神。 然而,他還沒高興多久,一道劍光突然閃現(xiàn),若非是身邊侍衛(wèi)擋住,慕容焦覺得自己今天估計就要交代在漠北了。 趙澈手中持劍,劍鋒直指慕容焦。 郁棠大喊,“趙澈!快住手!” 她方才只是稍一不留意,趙澈就立刻從她眼前閃過。 此刻,她想想都后怕。 萬一趙澈誤殺了慕容焦,就要惹出大事了。 古天齊訕了訕,上前把慕容焦拉到一側(cè)。 慕容焦本想和女兒親近親近,沒想到賢婿會這樣“隆重”的歡迎他。而且他一眼就看出了趙澈不對勁。 “他、他、他怎么了?” 慕容焦心有余悸,他還不能死,這一世還有太多未了的心愿。 古天齊一臉淡定,“慕容兄,你習慣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