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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面色微變,卻是很快就轉(zhuǎn)為正常。 明家人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暴露郁棠的真實身份。 柳如是慈愛一笑:“柳姨這就去辦,棠兒莫要急,柳姨一定將明世子給你帶過來?!?/br> 郁棠穿的是男裝,如今京城人皆以為她還在牢里,即便見外男,也不會招來多大的麻煩。 一品閣享譽天下,柳如是手上的資源和人脈不可小覷,想遞一份名帖給明遠博,并非難事。 半個時辰后,明遠博來到了事先約定好的茶樓。 郁棠在雅間親手煮了茶。 她學茶道原本都是為了陸一鳴,如今看來,多精通一項本事也沒甚不好。 上輩子看不穿的事,如今卻如雁過無痕,并不能給她帶來多少影響。 明遠博如期而至,他款步走來,目光與郁棠對視時,又不禁心虛了起來。 …… 同一時間的晉王府,紅九以最快的速度將郁棠的行蹤稟報給了趙澈。 郁棠對趙澈而言,極為重要。 縱使放了郁棠回一品閣,他也必然會派人跟著。 紅九小臉漲紅,氣息不穩(wěn),似乎甚是氣憤:“王爺,棠姑娘她在回去的路上約見了明世子!” 簡直不可理喻! 棠姑娘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呢? 她這樣做,對得起王爺,對得起整個晉王府么?! 趙澈正端坐著飲茶,手中捧著一本北燕的地理志,聞言后稍稍蹙眉,但并無吃驚。 按著郁棠的性子,她一旦對自己的身世有了疑惑,就一定會去查清楚。 “王爺!恕我不能忍!棠姑娘豈能這般對你?!”紅九激動至極,仿佛是郁棠負了趙澈。 趙澈倏然抬眼,一記冷眼射了過去。 他自幼患有頭疾,可窺聽旁人心思,以至于他身邊的這幾人皆是心思純澈之人,這才免于被干擾。 奈何,如此一來,也給趙澈帶來無數(shù)麻煩。 “繼續(xù)盯著棠姑娘,無本王吩咐,不得打擾她。”趙澈面無他色,淡淡道。 紅九努了努嘴,很想提醒自家王爺一聲,那明世子也是個出眾的男子,不可掉以輕心呢! “你還不快下去!”趙澈低喝了一聲。 紅九糾結(jié)的想跺腳,聽令后當即離開了晉王府。 趙澈:“……”他一定是太仁慈了,所以才對身邊人和顏悅色。 …… 同一時間,就在茶樓對面的酒肆內(nèi),正與徐衛(wèi)騫吃著小酒的白墨池瞇了瞇眼。 方才郁棠進入了茶樓,而不多時,明遠博也去了。 他知道郁棠出事之后,明家在暗中多方走動。 但事實上,明家和郁棠此前并無任何交集。 一想到郁棠那張明媚熟悉的臉,白墨池心思微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坐在他對面的徐衛(wèi)騫這時開口道:“白大人有事不妨直言,今日該不會僅僅是請本官吃酒吧?” 白墨池回過神,不再關注對面茶樓的事,他淡笑了一聲:“首輔日理萬機,今日能賞臉喝酒,已是我白某人的榮幸。我今日并無要事,不過只是想賣首輔一個人情?!?/br> 白墨池執(zhí)掌五萬帝都禁軍,又是麒麟衛(wèi)指揮使,兼五軍都督,可謂是大梁一等一的權臣。 聞言,徐衛(wèi)騫面不改色:“本王且聽著,白大人請說?!?/br> 白墨池沒有拐彎抹角,走到他們這樣地位的人,有些虛與委蛇完全可以省去。 白墨池稍一抬眼,徐衛(wèi)騫當即明白,對他身后的隨從道:“都下去,無我吩咐,不得靠近?!?/br> “是!大人!” 徐衛(wèi)騫的人一離開,白墨池就說起了郁棠的事:“想必陸家三少夫人的案子,首輔早有耳聞?!?/br> 徐衛(wèi)騫的臉色稍稍有了變化。 陸一鳴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學生,不亞于是當做半個兒子看待。 那樁案子,他不僅關注過,還親自過問了,種種跡象都似乎難以證明郁棠殺過人。 但郁長東和陸一鳴都做了偽證。 這件事若是被皇上翻案,陸一鳴的仕途必受阻礙,即便有他力保,也難以保證讓陸一鳴全身而退。 陸一鳴是為官的好苗子,可以說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徐衛(wèi)騫為了栽培他,花了不少心血。 “白大人是想合作?”徐衛(wèi)騫直接問道。 白墨池單手持盞,輕抿了口梨花釀。 這酒還是未變,只是飲酒的人心境變了,再也回不去最初時候的味道。 頓了頓,白墨池放下杯盞,道:“此案事關郁將軍府,只要陸大人及時反供,還郁姑娘清白,按著大梁律法,陸大人尚可免于刑責?!?/br> 徐衛(wèi)騫擰眉:“白大人該不會僅僅是為了一個棠姑娘吧?你是想對付郁長東?之后再斷了四殿下的靠山?” 四殿下趙子翼的生母是德妃,而德妃又是郁長東的親meimei。 四殿下背后的靠山就是郁將軍府。 徐衛(wèi)騫輕笑。 三十出頭的年紀,渾身上下不經(jīng)意間散放著權臣的氣度和沉穩(wěn)。 徐衛(wèi)騫也曾是連中三元的文曲星,為官數(shù)年,從未出過任何岔子,為人也是溫潤如玉,即便早過而立之年,但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有種文人的從容和坦誠。 他也曾是帝都姑娘們爭先恐后傾慕的對象。 如今已至中年,風華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