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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澈這樣想著,打算暫且放過郁棠。 男人淡淡應(yīng)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是本王誤會棠姑娘,想來棠姑娘矜持有度,自然不會趁著本王昏迷時,就對本王下手,本王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 男人話音一轉(zhuǎn),一想到郁棠睜眼說瞎話,以后定會不認賬,他盯著郁棠的眉眼,嚴肅道:“不過,棠姑娘可一定要記著今夜,本王從未與旁的女子這樣接近過,也無人解過本王的衣裳,棠姑娘是第一個?!?/br> 郁棠:“……” 她做什么要記住這樣的事?! 兩人就這么干愣著,趙澈又將大氅披在了郁棠身上,面色肅重道:“本王不是那種隨便的男子,棠姑娘莫要再與本王推來推去了?!?/br> 郁棠:“……” 說的好像她很隨便一樣! 這時,昏暗夜色中,郁棠發(fā)現(xiàn)趙澈的鼻孔下面流出一行艷紅出來,她吃了一驚,也不曉得趙澈的傷勢到底怎么樣了。 忙問:“王爺,你……你怎的這般?可有大礙。” 趙澈從容淡定的從袖中取出了錦帕,輕拭了一下,“其實本王身子早年在外受過重傷,一直不曾痊愈?!?/br> 受了什么樣的傷,會流鼻血? 郁棠愈加不放心,也不曉得殺手在劍上到底抹的是什么毒,趙澈身上忽冷忽熱,此刻又鼻血不止,可見當真是極其嚴重。 “可……你怎會流這樣多的鼻血?”郁棠直覺告訴自己,趙澈的情況很不妙。 而且又見他神色異常凝重,眉心緊緊蹙著,一看便知他自己也在憂心。 趙澈聽見了她的心聲,幸而她并未多想,男人一臉嚴肅的解釋,“本王曾經(jīng)中過毒,一旦被外力所傷,便會如此。棠姑娘不必大驚小怪。” 是么? 如今看來,人人皆不易,縱使身份尊貴如趙澈,還不是一樣承受著頗多? 郁棠默了默,道:“王爺,如論如何,我都要感激你的不棄之恩,日后……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要王爺說一聲,我必定全力以赴。” 作者有話要說: 趙澈:不需要棠姑娘全力以赴,棠姑娘只要躺著就行。 讀者:(⊙o⊙)!??! 墨九言:額?額! 第37章 “王爺,如論如何,我都要感激你的不棄之恩,日后……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要王爺說一聲,我必定全力以赴?!?/br> 此時夜深人靜,四野安靜如斯,少女因著幾日的憔悴而顯出有些沙啞的聲線,竟是獨具一格的勾/人/心/魄。 全力以赴? 趙澈覺得,他大約這輩子都不需要郁棠對他全力以赴的時候。 男人俊臉肅重,仿佛陷入深深的沉思,但轉(zhuǎn)瞬就恢復(fù)正常,“好,本王記住棠姑娘今日所言?!?/br> 他穿的太過單薄,身上只有一件外裳和中衣,雖然山洞昏暗,但兩人靠的太近,郁棠隨意一抬眼就能瞥見他半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胸膛 異常結(jié)實修韌,聽聞趙澈武功極高,內(nèi)里膚色竟是如此白皙…… 郁棠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趙澈回過味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素寡了二十多年的緣故,使得他對郁棠格外有興致,悶悶道:“那……棠姑娘方才褪去本王衣裳,可在本王身上找到了傷處?” 安靜中,郁棠的聲音平靜的傳來:“暫未發(fā)現(xiàn)。” 趙澈又說:“棠姑娘對本王當真是用心了。” 郁棠:“……” 已經(jīng)是后半夜,郁棠這幾天都沒有好生歇息,她身上裹著趙澈的大氅,坐在石塊上,不多時就開始打盹。 她隱約聽見趙澈稀稀疏疏穿衣的聲音,回頭一看,就見他已經(jīng)靠著石壁睡下了。 此刻,郁棠對趙澈更是不再防備。 晉王哪會是什么貪/圖/美/色/的孟浪人呢。 是她想多了。 …… 天際才將將露出一絲絲的魚肚白。 雪光瑩白,照亮了山崖下面的光景。 白征和明遠博碰頭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趙澈和郁棠的蹤跡。 白征擰眉:“沒有消息許是好消息?!?/br> 明遠博也是這般認為,他很好奇郁棠和白征到底是如何認識的,于是就問:“白大人,你與棠姑娘當真是故人?” 白征不做隱瞞,道:“的確如此,想必明世子也知我的身份,曾經(jīng)流落街頭時,與她結(jié)伴過,只是……不知她是否還能記得?!?/br> 他已經(jīng)在郁棠面前晃蕩了好幾次,但對方根本沒有認出他。 他的變化有那么大么? 白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 明遠博稍稍怔住,郁棠怎會成了小乞兒?當初祖父明明安排的妥妥當當。若非是后來偶然見過郁棠一次,明家根本不信她又來了京城。 一切就像是冥冥注定,或許她就應(yīng)該屬于這里。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來了。 白征見明遠博出神,道:“我怎么覺得明世子對棠姑娘,好像過分關(guān)心了呢。” 明遠博收斂神色。 郁棠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個白征也不知幾時開始認識郁棠的? 明遠博有點煩他了。 他臉上蕩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笑意:“白大人莫要多想了,還是先找人要緊吧?!?/br> 白征沒有繼續(xù)追問,兩人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