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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焱瞥了他一眼,“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南炎:“……”說得好像他自己很明白似的! …… 趙澈躺在蓬松的枯草上,因著懸崖上方樹木叢生,遮擋著了棉絮般的大雪,懸崖下方還算干燥。 他躺了片刻,但他身上的人毫無動靜。 摔下之時,趙澈催動功力,大大減緩了二人落下的速度,加之有他墊背,郁棠并沒有傷到。 趙澈給她把過脈,除卻心疾之外,并無其他異樣。 趙澈一垂眸,就能看見郁棠白皙光潔的臉,她趴在自己胸膛左邊的位置,正好壓著他的心臟。 趙澈的身子今日雖是備受重創(chuàng),但他鮮少這般舒坦暢快。 這時,身上的女子稍稍動了動,趙澈看見她微顫的睫羽,在郁棠醒來那一刻,趙澈緊緊闔上了眸。 郁棠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趙澈身上,當即想從他身上下來,她身子骨羸弱,廢了好大力氣,才與趙澈分開。 四下很暗,郁棠也不知哪里是出路,更是擔心會有殺手追過來。 她在趙澈耳邊輕喚了一聲,“王爺!王爺你醒醒!” 趙澈沒動。 郁棠又推了他幾下,但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此時,暗處似有動靜傳來,郁棠不可能留下趙澈不管,她如今身上還背負著人命,郁長東和陸一鳴執(zhí)意要嫁禍給她,僅憑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脫身。 而趙澈,是她眼下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郁棠想也沒想,伸手捏住了趙澈高挺的鼻梁,她的臉湊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澈生的太過俊美之故,郁棠沒有覺得惡心,亦或是難以接受,她順應(yīng)著本能,一口一口的給趙澈度氣。 趙澈:“……” 晉王殿下的腦子空白了好一陣子。 要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呢? 觸感鮮嫩細柔,比剛出爐的豆腐腦還要細滑,還伴隨著少女的楚楚女兒香,在他薄涼的唇上一次又一次的碰觸、離開、再碰觸…… 他原本只想試探郁棠,是否會棄他而去。 誰知棠姑娘,她竟敢…… 如此直接的奪了他的初/次…… 趙澈不敢保證他自己的意志力能抵抗的住這樣撩/人的誘/惑。 要知道,即便不談情愛,他也是一個極其正常的成年男子。 睜開眼之前,趙澈先悶咳了一聲,給自己一點時間緩和,也給郁棠收斂的機會。 聽見聲音,郁棠跪直了身子,抬起袖口嘗試了一下嘴。 幸而晉王殿下悠悠睜開眼時,并沒有看見這一幕,否則大概會因為郁棠的嫌棄,而陰郁成疾。 男人的初/次也是同樣重要的…… 當然不想被人嫌棄。 他睜開眼,面上毫無異色,聲線亦是極平極緩,“棠姑娘,你沒事吧?” 郁棠也是面不改色,方才對趙澈那樣,完全是權(quán)宜之計,她這輩子都不會讓趙澈知曉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我無事,王爺你呢?” 趙澈坐了起來,一手捂著胸口,臉色鄭重,“方才可是棠姑娘救了本王?” “不是!” 趙澈話音剛落,郁棠一瞬間脫口而出。 又說,“我也剛醒不久,然后就見王爺自己醒來了。” 趙澈隱約有些失望,他站起身,修長好看的手彈了彈身上的草屑,這才對上郁棠清澈的眸子,道:“那是本王誤會了,還以為方才是郁姑娘好生“照料”了本王呢?!?/br> 郁棠聲線淡淡,“并無?!?/br> 趙澈視野極佳,他環(huán)視了一周,這才勉強去看了一眼謊話連篇、事后不認賬的棠姑娘,道:“眼下還未天明,不易辨別方向,還是先找個地方呆著,明晨再從長計議?!?/br> 郁棠也是這個想法,“我聽王爺?shù)?。?/br> 這時,郁棠才看見趙澈左臂上的一道血痕,“王爺受傷了?可有大礙?” 趙澈看著她,明顯感覺到棠姑娘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乖順,他原本沒什么大礙,也不知道是起了什么心思,突然一手捂著胸口,悶咳道:“不好!劍上有毒!” 郁棠見他不像作偽,忙伸手攙扶住趙澈。 趙澈卻同時伸手搭在了郁棠的肩頭,毫不客氣。 兩人緩慢前移,趙澈體貼的問道:“棠姑娘心疾復(fù)發(fā),本王如何能讓你照料?!?/br> 郁棠仰面看著他,此刻倒是覺得坊間有關(guān)趙澈的傳言不可盡信。 他明明沒有那樣冷血無情。 郁棠剛對趙澈有了一絲絲的好感,這人又說,“本王與棠姑娘也算是患難之交,理應(yīng)互相照料才對?!?/br> 說著,他將郁棠摟的更緊了些。 郁棠正懷疑他在孟/浪時,這人卻面露痛苦之色,一雙幽眸緊緊鎖著前方,似是在尋找出口。 郁棠:“……” 難道又是她想多了? 或許趙澈根本不是那種輕/薄之人。 是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二人往前走了片刻,趙澈先發(fā)現(xiàn)了一處山洞,他停下了步子,道:“此處灌木叢生,很難發(fā)現(xiàn)藏有山洞,不如你我先將就一晚?棠姑娘以為呢?” 郁棠冷的直哆嗦,如果不是緊挨著趙澈,她早就凍死了,只好點頭,“也好。” 拂開橫在山洞口的枯枝,趙澈和郁棠走進之后,又將身后的枯枝擺好,遮掩了他二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