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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紅的實在明顯,李忠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不過,他沒有心思去探究王爺為什么臉紅,眼下還有更棘手的事…… 疑犯突然消失,他這個主審官要找個什么借口?又或是找誰來背鍋比較合適呢? 李忠抬手摸了摸不太茂密的頭發(fā),內(nèi)心一片荒涼。 ……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身邊小廝將陸一鳴拉回神。 陸一鳴從刑部衙門的角落了出來,他著一身月白色長衫,外面披著銀狐大氅,下巴已經(jīng)冒出了暗青色胡渣。給他原本清雋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憔悴。 腦中反復(fù)回蕩著郁棠方才窩在趙澈懷中,不斷重復(fù)著所說的話,“陸一鳴……再見了……再也不見?!?/br> 陸一鳴從未想過郁棠有朝一日會離開他,真正到了這一天,他竟覺得那樣的不切真實。 燈籠照出的清淺光線下,幾片晶瑩自眼前飄落。 下雪了。 陸一鳴仰面望了一眼黑壓壓的蒼穹,他從小到大的目的都十分明確,科舉入仕、出人頭地。 至于旁的,他從未想過。 此刻,他內(nèi)心深處卻是很清楚。 他要將自己妻要回身邊來。 “給我去追晉王!”陸一鳴當(dāng)即下令。 身邊心腹勸了一句,“大人,還請謹(jǐn)慎行事!晉王殿下身邊高手如云,若是讓晉王知道大人追蹤他,就怕晉王殿下會在朝中給大人使絆子!” 陸一鳴才在朝中嶄露頭角,以他的如今的年紀(jì),能任大理寺少卿之職,兼戶部郎中,已經(jīng)是當(dāng)今首輔破格提拔之故。 槍打出頭鳥,陸一鳴的存在太過惹眼,他享受多大的權(quán)利,就要承受多大的風(fēng)險,稍有不慎,盤滿皆輸。 而趙澈在如今朝中局勢之中,占據(jù)了頗為重要的位置。 惹了趙澈,多半沒有好果子吃。 陸一鳴閉了閉眼,呼吸時,胸腔絲絲抽痛。 郁棠一定恨極了他。 她對他或許……根本就不信任吧。 他怎么可能放任她去死呢,他今晚便是來救她的。 總不能讓表妹去死,表妹已經(jīng)流落在外數(shù)年,經(jīng)不起隱姓埋名的過日子了。 陸一鳴其實很想告訴郁棠,哪怕她以后換了身份,她還是他的嫡妻,這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他以為她會懂。 “大人?外面冰寒,大人還是先回府吧。”心腹再一次提醒。 這時的陸一鳴,他提著長劍的手已經(jīng)凍的麻木,總覺得有什么十分重要的東西在漸漸消散,令得他莫名惶恐。 馬蹄聲自長街東側(cè)傳來,郁長東看清路邊站著的人,忙勒緊韁繩,焦急問道:“棠兒她人呢?你接到她了么?” 郁長東緊鎖著眉,呼吸有些急促。 陸一鳴這一刻的語氣卻是格外平且淡,“被晉王帶走了?!?/br> 兩人目光對視,陸一鳴又說,“姑父,這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不能再這么對她了。” 郁長東明白陸一鳴的意思,他點頭表示自己理解,“晉王朝哪個方向走了?他如何能就這樣帶走棠兒?!” 換做以往,陸一鳴也想當(dāng)面質(zhì)問趙澈,他憑什么帶走人,但是今夜,陸一鳴猛然間驚覺,他已經(jīng)失去了質(zhì)問的資格。 陸一鳴沉默看了一眼晉王府的方向。 郁長東道:“我這就去追!” 陸一鳴叫住了他,“姑父,還是我去吧,你的身份太過惹眼,這件事不宜宣揚出去,否則對郁棠不利?!?/br> 說著,陸一鳴抱拳,跨上馬背之后,帶著他的人朝著晉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郁長東的肩頭漸漸落了雪,在刑部衙門外站了片刻才離開。 陸一鳴情緒不太對勁,他又何嘗不是。 從做了偽證,將郁卿蘭接回府之后,郁長東整個人渾渾噩噩。 …… 半個時辰后,郁長東再一次回到將軍府,郁卿蘭回來后一直睡著,他等不及想問個究竟,她為什么要那樣做! 郁長東在前廳踱步,郁夫人陸氏過來時,屏退了左右下人,她知道郁長東今夜做什么去了,一想到自己的夫君更加疼愛別人的女兒,她心里不是滋味。 “將軍,郁棠接到了么?”陸氏試探性的問了句。 郁長東滿腹心事,只是隨口敷衍了一句,“去遲了,一鳴到時,人已經(jīng)不在了。” 陸氏心頭一喜,“不在了?這是什么意思?” 郁長東瞥見了陸氏唇角一閃而逝的笑意,她雖然很快遮掩,但郁長東還是看的真切,臉色當(dāng)即就冷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陸氏繼續(xù)旁敲側(cè)擊,“將軍,這個案子就這么結(jié)束吧,卿蘭走丟這么些年,她好不容易能回來,一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被人霸占了不說,就連未婚夫也成了別人的丈夫,你叫她心里如何能好受?何況那馮家是個什么樣子?!區(qū)區(qū)一個教書匠的兒子,也想娶我的女兒,簡直癡心妄想!” 陸氏一個勁的在耳邊埋怨,郁長東抬手揉了揉眉心,幾天未曾睡好覺,他太陽xue脹痛的厲害,“夠了!別說了!棠兒是個好孩子,當(dāng)初也是我將她領(lǐng)回府,卿蘭殺人嫁禍,此事不能就這么結(jié)束,讓她好生面壁思過,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出來!” 郁長東的僵硬態(tài)度,讓陸氏極為不喜,“呵呵,將軍說到底還是偏袒郁棠。妾身倒是很想知道,當(dāng)初你將郁棠領(lǐng)回來,到底是因著她長的像咱們女兒?還是像宮里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