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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兒頭昏欲漲,她攥著手里的玉佩,章魚一般,趴在桌子上。 蕭言從地上站起身,他看著一旁的梅朵兒,陷入沉思。她到底是怎樣的人?為何時(shí)間越長(zhǎng),越發(fā)覺自己不了解她呢? 他彎腰,動(dòng)作輕柔,將她抱在懷里,往內(nèi)室走去。 將梅朵兒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蕭言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 她臉色潮紅,眉頭微皺,櫻唇小嘴緊緊抿著,小臉上似乎寫著委屈。 見她額頭有些細(xì)汗,蕭言拿來手巾,替她擦拭,卻見梅朵兒倏地睜開眼睛。 “鯰魚,你也在啊,趕緊睡覺,別總是熬夜,要注意自個(gè)兒的身體?!泵范鋬狠笭栆恍Γ牧伺纳砗蟮目沾?,邀請(qǐng)道。 “我是誰(shuí)?”蕭言一怔,不解問道。 “鯰魚啊”梅朵兒輕聲回答。 “鯰魚是誰(shuí)?”蕭言依舊不解。 “鯰魚就是你啊,你是蕭言,是我心里的鯰魚皇帝。”梅朵兒微微一笑,不舍閉上雙眼,陷入沉睡。 “哦”蕭言倏地一笑。他脫了外袍鞋子鉆到床上,卻依舊不明白,梅朵兒為何說,他是她心里的鯰魚皇帝。 是因?yàn)轹T魚勤奮么?他閉上眼睛,忍不住想。 作者有話要說: 清醒后的梅朵兒,問蕭言:那個(gè)……能不能當(dāng)做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蕭言:你覺得呢? 梅朵兒:我覺得這個(gè)可以有 蕭言:哦,那朕假裝不記得吧 第47章 青菜雞蛋面 #青菜雞蛋面# 腦袋昏沉,頭痛欲裂,梅朵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艱難睜開眼睛。 掌心似有硬.物,硌得她手心生疼,梅朵兒攤開左手,見一枚碧綠通透的玉佩,靜靜躺在掌心。 耳邊有微弱的呼吸,淺淺傳來,梅朵兒身體一怔,緩緩轉(zhuǎn)頭,見蕭言僅著褻衣,躺在她的身旁。 他右臂搭.在她的腰上,掌心貼著她的小腹,此時(shí)正睡的香甜。 他怎么會(huì)在這里? 梅朵兒一臉不解,她看了眼手上的玉佩,臉上的表情轉(zhuǎn)而變得驚恐。她昨晚喝醉后,好像把蕭言推到在地上,還強(qiáng)搶了他的玉佩。 掌心的玉佩變得燙手,梅朵兒心里害怕,悄悄爬起身。她光腳踩在地上,來回走了兩圈,最后把玉佩掛在蕭言的拇指上,算是還了他的玉佩。 梅朵兒知道,她搶了蕭言的玉佩是事實(shí),即便是還了他,依舊無法抹去事實(shí)。 她心里頭害怕,想著做些什么,來彌補(bǔ)她昨日的無禮。 她彎腰穿了鞋,又快速穿上衣服,走出內(nèi)室,直奔三和宮的膳房而去。 天色剛剛泛白,晨間的涼意有些重,梅朵兒打了個(gè)噴嚏,揉了揉鼻子,祈禱老天爺別總跟她開這樣的玩笑。她在宮里呆的久了,膽子也跟著越發(fā)小了。 點(diǎn)燃灶膛內(nèi)的柴火,梅朵兒有些焦急。快到蕭言早朝的時(shí)間了,她想著煮碗面給他,希望他‘吃人嘴軟’,可以對(duì)她從輕發(fā)落。 ——*—— 蕭言如往日一樣,剛過卯時(shí)便醒了。他看著手上的玉佩,摸了摸身側(cè)得床榻,還帶著溫?zé)?,便知梅朵兒剛離開不久。 他喊李溫長(zhǎng)進(jìn)來侍候,輕聲問道:“可曾見到梅妃出去?” “回皇上,老奴卯時(shí)剛到,未曾見過梅妃娘娘?!崩顪亻L(zhǎng)輕聲回答,喊外間的小太監(jiān),捧茶進(jìn)來侍候。 蕭言洗漱完,又喝了盞熱茶,起身正欲離開,卻見梅朵兒捧著盆熱騰騰的膳食進(jìn)來,她還穿著昨日那件水藍(lán)長(zhǎng)裙,此時(shí)裙子有些皺了,裙擺處也沾了些灰燼,她一焦急看著自己,似乎擔(dān)心他已經(jīng)走了。 “好燙,好燙……”她嘴里嘟囔著,小跑著到八仙桌前,‘砰’地一聲,將那盆膳食放在了桌上。 香油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蕭言低頭,見那白玉瓷盆里,裝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募?xì)面,最上頭擺著兩顆荷包蛋,荷包蛋下鋪著幾顆青菜,翠綠晶瑩,惹人口中生津。 蕭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假裝面色如常,看著梅朵兒不說話。 “那個(gè)……臣妾有罪,還望皇上大人有大量,莫要跟臣妾一般見識(shí)?!泵范鋬嘿康毓蛟诘厣?,她雙手?jǐn)囋谝黄?,垂著頭,不敢看蕭言。 “哦?梅妃何罪之有?”蕭言說完,坐在八仙桌前,他嗅著雞蛋面的香味,感覺胃里更餓了。 “臣妾昨晚喝多了,舉止粗魯,搶了……搶了皇上的玉佩?!泵范鋬壕従徧ь^,她記憶有些混亂,只隱約記得這件事。 蕭言面無表情,也不說話,這幅深沉的模樣,讓梅朵兒提在嗓子眼上的心,越加慌亂起來。 她莫不是還做了什么更荒唐的事?想到這兒,梅朵兒欲哭無淚,古人誠(chéng)不欺我也,這喝酒雖能解千愁,卻也實(shí)在誤事。 “起來吧,梅妃昨晚熱.情的緊,朕又怎么會(huì)怪罪你的?!笔捬怨室庹f得曖.昧,他拿了筷子,自顧吃著盆里的面。 梅朵兒那張煞白的臉,轉(zhuǎn)而變得緋紅。難道……她不僅搶蕭言的玉佩,還扒.了他的衣服? 渾渾噩噩,腦袋沉重,梅朵兒拍了拍太陽(yáng)xue,恨她的莽撞,好好的,喝什么酒? “梅妃廚藝精湛,朕心甚慰。”蕭言胃里暖暖的,他喝了口面湯,guntang的熱氣,讓他臉頰微紅。 “皇上喜歡就好?!泵范鋬盒÷暬氐?。 她神色有些困倦,頭一次起這么早,忍不住打了個(gè)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