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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言罷暮老將軍冷哼一聲,手掌猛然一拍扶手厲聲道,“作為我的兒子,即使面對何種困難,也絕對不可能退縮!” 暮成成聽話便站起身來,對暮老將軍行禮恭敬道:“是,父親?!?/br> 暮成雪卻也跟著‘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暮成成還以為自家jiejie脾氣上來又要頂撞父親,便連忙開口正想勸說,卻見她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問。 “你,會什么才藝?” 暮成成:“我…” 我會,吹簫… 第19章 宴會這天,廖元青與張興早早便到了將軍府尋暮成雪一同出發(fā)。 張興在門口瞧見有兩人一前一后出門,頓時傻了眼便傻了眼,連忙看向身邊的廖元青問:“元青兄啊,這倆人哪個是暮將軍?” 廖元青只抬眼瞥了一眼,便肯定道:“紫的那個。” 他雖僅是小時候去將軍府時見過幾次暮成成,但只憑借暮成雪平日的喜好來看,她怎么可能穿素凈的白衣? “是我動作慢耽誤時辰,抱歉讓各位久等了?!毕铝伺_階,暮成成便恭敬地上前來對廖元青二人拱手致歉,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jiejie的好友們,不免得有些緊張。 張興站在旁邊,心中卻是越發(fā)肯定了元青兄的話,他認識的暮將軍的確不是這般謙謙公子。 “成成不是身子不好么,怎么也要去?”廖元青有些不放心的開口問。 暮成雪聽到這個就來氣,正想著好好跟與廖元青掰扯掰扯,卻被暮成成給擋了回去,只道了句:“管家之命,不敢不從。” “既如此,那么張興與成成做馬車,我二人便騎馬跟在后面?!绷卧嗵嶙h。 對此暮成雪自然是認同,眼睛向左右看了看卻是有些疑惑的問:“怎么不見你家小妹一起?” “瑟瑟自與她的那幫小姐妹一起走,我派了人護送?!绷卧嗖辉谝獾馈?/br> 暮成雪聽出了話中蘊含著八卦之意,悄聲詢問:“誰?” “還能有誰?”廖元青瞥了暮成雪一眼沒好氣道:“被你扔在我家門口,現(xiàn)在住在我家白吃白喝,自然要幫忙做點事情?!?/br> 雖然長安民風開放,但依舊男女有別。因此此次宴會,以曲江將男女賓客分割開來,右側(cè)為女賓,左側(cè)為男賓。雙方以中間涼亭為紐帶,兩邊也都有橋梁可供婢子往來。 名單早已經(jīng)擬好,由皇后娘娘擇出順序,依次每人都要在江中亭子里演一出才藝,暮成雪幾人剛到宴會,便有一女婢拿著名單上前:“文武是分開的,武這邊暮將軍是第十三個出場,廖將軍次之。” 說完,便看向暮成雪,頗為嬌羞的詢問:“不知道暮將軍準備的什么才藝?!?/br> 暮成雪從張興腰間抽過折扇,扇子一端抵在小女婢的下巴上,朝她嘿嘿一笑后頗不正經(jīng)的說:“我吞劍!” 女婢聞言自然不敢置信,側(cè)頭看向一邊的廖元青,希望他能幫自己解釋,但卻被暮成雪用扇子將她的頭給轉(zhuǎn)了回來。 “你瞅他作甚?”暮成雪挑眉,“他一個胸口碎大石的,還不如我來的文雅些!” 張興站在后面被暮成雪的豪言壯語給驚得不行,忍不住與同在身后的暮成成小聲逼|逼:“你說他倆是不是可以組團開個雜耍班子?” “或許沒有當將軍賺錢?!蹦撼沙傻故钦J真思索后老實回答,“而且拋頭露面的很辛苦?!?/br> 等到女婢離開,廖元青拉著暮成雪走到一旁,給她做了好一頓的思想勸導。講明了他對于胸口碎大石這個表演項目的十分不看好,以及他并沒有帶石頭來。 雖然暮成雪方面覺得地上是個石頭都可以,但卻被廖元青以衛(wèi)生質(zhì)量不合格給否決了。而且他還提出了暮成雪腰間的軟劍太快,吞的時候容易將自己割成兩半,血染曲江亭。 暮成雪他被勸說了半天,到底是有些認同了廖元青的話,畢竟保護環(huán)境人人有責,前些日子剛中元節(jié)后,今日便見了血總歸不太吉利。 最后二人臨上場前找到女婢,將二人的雜耍改為打架… 暮成雪用得軟劍,廖元青使木棍。因為臨時找不到趁手的武器,暮成雪同樣也覺得在木棍之下更能襯托的自己逼人的帥氣! 兩人你一劍我一棒子,互相揍了半天。當然只是花架子,看著好看,卻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招式。 江對岸,廖瑟瑟身邊一身著青色軟煙羅長裙,發(fā)髻低垂斜插琉璃步搖的女子故意問道:“一個是血將軍,一個是你哥哥,說實話你更希望誰贏???” 廖瑟瑟認真看著眼前的打斗,因為廖元青二人根本沒將這才藝之事放在心上,表演什么都是臨時起意,廖瑟瑟自然也不知道這是作假,而私心下來她更不希望自家哥哥輸?shù)簟?/br> “??!” 眾人都聚集在江邊,身后不知道是誰朝這邊擠了一下,使得廖瑟瑟一個沒站穩(wěn)便朝江中摔去。 江水湍急兇猛,這人下去鐵定是瞬間就會被淹沒了的。 這時候,樹上突然跳下一個穿著廖府仆從衣服的男子,正落在廖瑟瑟的位置。 此時想要兩人拉上來已經(jīng)不可能了,男子只得伸手將廖瑟瑟往岸上帶,自己則因為反作用力掉入江中。 暮成雪站在涼亭上聞聲望去,只來得及看見人掉入江中水花的波瀾。 嘖嘖嘖,這果然是臨江必有的落水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