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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很久以前的一幕。他問:“你怎么那么解釋你的名字?”來得太晚的晚。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惑。秦晚垂著眸,給他講起了自己的身世。這個名字是姥姥給她取的。姥姥不是她的親姥姥,而是她母親的乳娘。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姥姥從來不提,她也就不敢問,只知道父親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是姥姥獨自帶著懷著她的母親,一路來到槐花村。母親花了三天三夜才將她生出來,她出來得太晚,耗盡了母親的精血,難產(chǎn)而死。那時的姥姥也年事已高,無力照顧她太久了。最后姥姥抱著她站在她母親的墳前,哀嘆一聲,才給她取了這個名字。31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多年,她早就不甚介懷了。她斂著眼,輕聲說:“那天……你一聲不吭地走了一個下午,我都有些難過。”今夜的她似乎格外的多話,不住對他訴著衷腸。蕭成摸著她柔軟的長發(fā),不由回想起那天他跑去鎮(zhèn)上喝了一天的悶酒,心道我比你更不好受。她靠在他的肩頭,輕輕拉住他的衣襟,癡癡道:“如果你走了更久,我肯定會很想你。”蕭成摸著她的手一頓:“你都知道了?”秦晚嘆了口氣,她就連嘆氣的模樣也是溫柔的,美人如花隔云端:“槐花村的鴿子雖然少見,但我也知道一向是信鴿?!?/br>32沉默半晌。還是蕭成先開口:“我很快就回來?!?/br>秦晚有些委屈:“不能不走嗎?”“有些事需要處理,最快…一個月就能結(jié)束,我會盡快。”蕭成親著她的額角。聽到他的話,秦晚并沒有高興起來,皺著眉:“一個月那么長……”她明明一刻也不愿意離開他,他卻能開口就是一個月。她一臉的傷心:“你是不是其實不喜歡我?!?/br>她如今滿腔的綿綿愛意,什么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統(tǒng)統(tǒng)都不要了。蕭成無奈,怎么也想不到她會有這么黏人的一面,只得摟著她安慰:“我保證一定盡快,到時就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聽話?!?/br>秦晚固執(zhí)地搖頭。33秦晚衣衫凌亂,松松垮在腰上,該露的露,不該露的也露了。瑩白的身子上滿是或新或舊的斑斑紅痕。蕭成握著她的細腰,將她整個往上提了提,便也聽得她溢出一聲嬌吟。她挽著他的脖子,像朵攀附在他身上的柔弱菟絲花,哀哀道:“我會想你。”蕭成一手緊緊摟住她,另一手撐在床上,挺胯重重捅進她的花xue深處,低聲道:“別說了?!?/br>便聽到她吟哦中帶出淡淡的哭音。他側(cè)頭吸咬她細嫩的脖頸,在上面糟蹋出新的紅印。他說:“我走了,不準讓別的男人碰你。”她一邊喘息一邊掉眼淚:“好?!?/br>他眸色晦暗:“看看也不行。”“好?!?/br>他慢慢親她。“我很快就回來。”徹夜纏綿。3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空了。秦晚在家中找了一圈,連院子也找了,什么也沒有。最后只能扶著門框慢慢坐下。她垂眸。他連道別也不肯對她說一聲么?35日子還是照常要過。秦晚仍舊每日治病看診,曬藥理方,偶爾去后山采藥時,到姥姥與母親的墓前看看。這小小一方天地,是姥姥生前教了她十五年才令她熟悉的,讓她即使眼睛不便也能如常人般生活。對了,如今墓旁還多了小五,她養(yǎng)了八年的兔子。還是蕭成陪她去埋的。秦晚心里空落落的。36又沒過多久,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不足兩月的身孕。那時距離蕭成離開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月。算算一個月之期,也將近了。她切切地數(shù)著日子。37可真到了一個月那天,秦晚從天亮等到天黑,再從天黑等到天亮,也沒有等來她的思念之人。秦晚摸著他送的玉佩。你果然在騙我。忽然聽到院子外的老槐樹上有細微動靜。秦晚驚喜地站起:“蕭成?”無人回應。那是一股陌生的氣息。秦晚警惕起來,思索片刻,轉(zhuǎn)身從里屋的柜中摸出塵封已經(jīng)的匕首,抽出刀鞘,慢慢走到門口。她大聲道:“誰?”回應她的是一陣風吹樹葉的沙響。她沒有動。半晌,聽到有人從樹上下來,是個男子的聲音。他沉聲開口,聲音毫無感情。“小人夜江,奉命在此守護,若有冒犯,還望恕罪?!?/br>38秦晚握著匕首的手慢慢垂下。她平靜道:“你來了多久了?”夜江拱手低頭:“小人來了已有半月。”秦晚:“是不是蕭成派你來的?!?/br>夜江頓了頓,才道:“是。”聽到他的回稟,她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她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慢慢回屋了。39又等了一個月,蕭成仍然沒有回來。秦晚摸著自己的肚皮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微微的隆起。屋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了動靜,但秦晚知道,那個人也并沒有走。所以她偶爾會對著院子說話。“他為什么不回來?”“他去哪兒了?”“他還會回來嗎?”“你走吧,我本就不需要誰的保護?!?/br>可除了風鳴鳥叫,就再無任何回音。40一天夜里秦晚著了涼。她懷有身孕,心情郁結(jié),自然身體有些虛弱,高燒不退在床中輾轉(zhuǎn)難眠。意識昏沉間,聽到有人在屋中走動。接著額間傳來冰涼濕潤的觸感。是有人在給她敷帕子。她迷糊間,拉住那人的手,神色憂傷:“蕭成…”她把guntang的臉貼著他冰涼的手掌,如泣如訴:“我好想你……”夜江猛地一頓,默默看了一眼她在病中也依舊楚楚動人的臉,緩緩將手抽出。等她燒退,他便起身,從屋外關(guān)上門,走了。41第二日醒來秦晚已然恢復大半。恍惚記起昨夜的零星片段。想起自己明明也拴好了門窗,不知他是怎么進來的。但他畢竟幫了自己,似乎也沒對她做出任何逾矩之事,想他平時總是一聲不吭,像堵悶墻,倒也是個正人君子,秦晚便對他生出幾分好感。她煮了些湯,拿去放到屋外的石桌上,對著院子多謝他的照顧。42秦晚一臉寞然地坐在房中。她撫著書卷,想起當初蕭成常常為她念書。他的嗓音低低,悅耳動聽。她原本真是為書而來,可漸漸意思就變了,常常拿去打擾他,他也從來不見厭煩,對她有求必應。如今三個月過去,她對他的思念毫無褪色,與日俱增。可他依然沒有任何要回來的動靜。他會不會是出事了?她捏緊書卷。她不要再癡癡地等了。43秦晚收拾好行李,決定去找他。剛一出院門,就被夜江攔住。秦晚滿懷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