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別怕,我是鬼_分節(jié)閱讀_93
“啊,我忘了,你如今已不是金尊玉貴的九皇子,不過是剔除了仙骨的凡人。你想修道成仙,只怕是萬萬不能了。” 這話說的極為刻薄,木小牧自從和丁子湛相識以來,只知他為人溫和謙遜,從不說刻薄人的話,不想今日久別重逢,就聽他開口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實在不清楚事情始末。 只是眼下情況也容不得木小牧追根究底,先打發(fā)了清越這兩人再說吧,想到此處,木小牧轉(zhuǎn)了身同丁子湛并肩而立,看向?qū)γ娴那逶胶颓浞啤?/br> 紅玉早已在木小牧奔向丁子湛時就移了方向,轉(zhuǎn)到他們這邊來了,知道敵友之分,雖然奇怪才冒出來的丁子湛和木小牧有何關系,但她知道自己的本事同在場每一個比都處下風,是以識時務安靜的呆在一旁觀看。 從丁子湛開口說第一句話,清越便覺腦中一震,像是有什么東西重重錘在身上,但細細思索,竟是抓不住那一閃而過的熟悉。 清越看丁子湛滿含嘲諷的眼神,心有微怒涌上來,沉聲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丁子湛不管他怎么回答,只是點著頭,道:“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如今只是個凡人,十幾世的輪回早把你的神智磨去,你如今同當初你所鄙夷的愚蠢凡人一樣了,根本沒有可值得驕傲的東 西?!?/br> 木小牧聽丁子湛針對清越說了這許多的話,心中的疑慮也漸漸加重。她仔細打量丁子湛,只覺他面容衣著雖和從前一樣,但是神情卻大為不同,彷佛比之從前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且丁子湛說話語言刻薄,言辭語氣卻極為冷漠,整個人身上透出一股疏離來,令木小牧差點懷疑眼前這人是否是她從前所熟悉的丁子湛。 不等她想明白其中原因,那邊清越早已被丁子湛激的怒火中燒,按捺不住拔劍而來。 丁子湛伸手將木小牧往旁邊一推,柔聲道:“你且等我一會兒,我?guī)湍銡⒘怂蹅冊僮?。?/br> 不等木小牧回應,丁子湛已縱身向前,他手里不知何時拿走了木小牧原本帶著的長劍,同清越戰(zhàn)在了一起。 清越的本事木小牧是知道的,丁子湛能同他勢均力敵戰(zhàn)在一起,但絕不是眼下這樣明顯的上下風。不過來回幾招就能看出丁子湛的功力遠遠高于清越,且丁子湛下得是殺招,招招狠辣,清越每舉劍擋一次,便要后退幾步,如此一來不消片刻,丁子湛就能輕而易舉將他斬殺。 丁子湛殺意濃烈,木小牧不明白,他和清越之間會有什么仇恨,不過一段時間不見,就恨得要殺人了。 木小牧眼睛不錯的盯著半空中兩人纏抖的身影,那邊卿菲見清越抵擋不住,情郎生命危在旦夕,也顧不得之前的埋怨,提劍上前:“我來助你!” 木小牧當即也跟著動了,雖然她知道就算多一個卿菲,以丁子湛眼下的本事,是完全不怕的,不過以二敵一終究是丁子湛吃虧。她怎么會讓人這般欺辱他,當即攔住了卿菲,道:“他們打他們的,不用你多管閑事?!?/br> 卿菲見有人攔了自己,俏臉一沉,暈出薄怒,又想起之前她對清越吃醋胡鬧全是由木小牧而起,當下冷笑道:“好,那我就來殺你?!?/br> 木小牧沒了長劍在手,同卿菲交戰(zhàn)不免有些吃虧。 紅玉在下方瞧著自己的便宜師父沒有兵器,當即將手中握著的劍脫手擲過去:“師父,接著!” 木小牧當日雖然明說不收她做徒弟,但這些日子教了她不少的本事,已有了師徒之實,紅玉便在見木小牧時稱她做師父,木小牧也懶得每次糾正,隨了她。 現(xiàn)在紅玉將自己貼身的寶劍擲過來,木小牧當即握在手里,反身擋住卿菲劈過來的一劍,本已處于下風的她局勢頓時扭轉(zhuǎn)。 另一邊清越在丁子湛招招殺機中艱難抵御,心里也對丁子湛功力大增而感到奇怪,只是眼下保命要緊,也想不了那么多。 他知道在這么斗下去,兩人力量懸殊,丁子湛又是這樣非殺他不可的樣子,最后只怕自己是活不成了。 他怎么甘心! 如今武力不行,只能智取。 在瞧見請卿菲同木小牧纏斗一起時,腦中忽然生出一計來,當即躲開丁子湛的一劍,朝木小牧的方向飛來。 ☆、第67章 木小牧正防著卿菲呢,誰想到清越會從那邊抽身過來偷襲自己,彼時她正揮劍擋住卿菲的一招,后背沒有防備,只聽得耳邊有風急速穿過,直覺告訴她有危險,全身的肌rou有瞬間的僵硬。 卿菲看到清越過來偷襲木小牧,嘴角頓時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立刻舉劍上前,拼著受傷的風險牽絆住木小牧,不讓她有機會躲過清越的偷襲。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木小牧卻覺得時間過了很久,眼前的一切都放慢了,就連卿菲因為得意露出眼角的細紋都看的一清二楚。 在木小牧視線里放慢的一切動作在一秒鐘之后,唰的一下變正常了,那些慢動作突然加快,帶著戾氣的刀鋒擦著她臉頰劃過,丁子湛速度快的驚人,但仍不免叫她受了一點皮rou傷。 大難不死,木小牧因為緊張屏住了呼吸,此刻才得以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清越一招不得手,也不糾纏,連卿菲都不管了,立刻反身往另一個方向飛去,幾個起落很快不見了蹤影。 清越走了,卿菲自然不會留下,幾乎是立刻就朝清越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丁子湛沒有去追,板過木小牧受傷的臉頰細細看,道:“疼不疼?” 丁子湛問的小心翼翼,看著木小牧臉上的那道傷口,眼里有陰翳閃過。 “沒事,比起一條命,受點傷算什么。”再說,她現(xiàn)在魂魄雖能化成實體,但到底不是rou身,所以臉頰上除了有一道劃痕外,倒是沒有血跡流出。 “師父,你還好嗎?剛才那兩個都是些什么人?” 紅玉奔過來,小心查看木小牧,見她除了臉上有一道傷痕,其他還好。又去暗暗打量木小牧身邊突然冒出來的丁子湛,不知道這人是誰,既然救了木小牧,那應該是友非敵。 木小牧沒來得及回答紅玉的話,只是看著丁子湛,乍一見他的欣喜此刻才露出來,笑著問他:“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我猜著你不會走遠。” 她才想說丁子湛和那只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紅色狐貍有沒有關系,一轉(zhuǎn)眼見紅玉還在,也不好問的詳細,便轉(zhuǎn)臉對紅玉說道:“一場驚險,幸好咱們都沒事。今天天色也晚了,你先回去照顧你母親?!?/br> 紅玉知道他們這是有事要說,心里雖然好奇,卻點著頭答應下來。 等紅玉一走,木小牧將丁子湛拉進她暫居的山洞里,丁子湛一言不發(fā),只是伸手在木小牧臉頰撫了一下,有股微熱從傷口上流過,等丁子湛松手,木小牧臉上的傷口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他用的是破魂劍,如果我救的不及時,你就沒命了?!?/br> 木小牧看他一臉不虞之色,忙道:“你還沒說這段時間去哪兒了呢,要是我猜得不錯,那只出現(xiàn)在你房間的小狐貍,和你有關系吧?” 她猜想丁子湛或許就是化身成了狐貍,可是丁子湛明明是丁將軍的兒子,是個凡人,遺傳基因注定了他不可能是狐貍精啊,這令木小牧實在想不透。 很快丁子湛就將答案告訴了她,也不用木小牧糾結(jié)腦補了。 丁子湛的確不是丁將軍的兒子,二十年前丁將軍夫婦成婚,多年沒有子嗣,即便納妾,家中也無一子半女出生。 丁夫人從小受的是三從四德教育,雖然對丈夫納妾有微詞,但為了丁家的后代也不得已為之。等到后來見納的小妾竟也沒一個生育的,丁夫人這才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