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別怕,我是鬼_分節(jié)閱讀_59
丁子湛遲疑了一下,這是清越的房間,他不能隨便動這里的東西。 “丁子湛,我們真的認識,我還救過你的命呢。雖說你眼下失憶了,可你忍心看我像畜生一樣被關(guān)在這里嗎?等著被人宰殺!” 丁子湛終歸動了惻隱之心,木小牧說的實在太可憐了,而且彷佛本能,他天生對她無法拒絕。 “可是怎么放你出來?” 將玻璃球拿在手里,轉(zhuǎn)了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缺口。 木小牧道:“就在我頭頂,上面有一個口子,你再仔細看看。” 丁子湛將玻璃球拿到眼前靠近一點的地方,正在仔細找出木小牧說的出口,房門被推開,清越特有的冷漠語調(diào)響起:“你在干甚么?” 丁子湛的手一滑,差點將玻璃球摔在地上。 木小牧在玻璃球內(nèi)來回顛倒了兩次,頭暈乎乎的,看人都帶著三個重影。 丁子湛握緊手里的玻璃球,雖然心虛,卻仍舊不慌不亂,道:“木姑娘說她無故被關(guān)在這里,央我放她出來。清越師兄,你為何將木姑娘關(guān)在這里面?據(jù)我所知,紫霞觀座下弟子不能私自關(guān)押任何人?!?/br> 他這一開口就沒有絲毫的客氣,木小牧莫名覺得丁子湛和這個叫清越的并不和。她忽略掉腦子里突然冒出的不明情緒,確信自己以前根本沒有見過清越。 清越看著面前的丁子湛,他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醒來時卻淡定從容,即便身體不好,也沒有露出一丁點文弱公子的弱處來。 “她不是人,而是鬼。修道本身就是為除妖降魔,我關(guān)她自然有我的道理。” 師父說丁子湛對道家的感悟高,資質(zhì)和他持平,若是能修道參禪,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清越有自己的驕傲,自然不會因為師父的夸贊就對丁子湛心生嫉恨。只是,丁子湛卻對他懷有強烈的抵觸情緒,這敵對來的莫名其妙。 清越自然也忽略了自己心底對丁子湛生出的厭惡感,勸自己修道自當(dāng)心平氣和,不與凡人一般見識。 丁子湛厭惡清越的這種優(yōu)越感,語調(diào)冷漠又高高在上。 “那我將此事報與道玄真人,想來清越師兄也不介意,這道觀的事情,做主的畢竟還是觀主。” 木小牧覺得,這兩人中間似乎形成了兩股旋風(fēng),勢均力敵,誰也不肯讓步。 “清越,你站在門口干甚么呢?怎么不進去?” 卿菲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持。 ☆、第41章 卿菲是清越這里的常客,她喜歡清越的心思誰也沒瞞著。 卿菲的話喊出來,清越看了丁子湛一眼,回答道:“師姐來,可是師父有話要吩咐?” 丁子湛趁他們說話,快速將玻璃球上面的一條線拉開,木小牧得了自由,沖出來的一瞬間沒入了丁子湛的身體。 “別擔(dān)心,我是你身體里的??土?,不會害你的?!?/br> 木小牧急忙安撫丁子湛,就怕他以為自己是害人的鬼。 誰知丁子湛露出一絲笑意,似是在回憶:“這話聽著好生熟悉,我到確定咱們的確見過?!?/br> 隨手將玻璃球放回了原地,走到門邊對清越說道:“清越道長既然有事,那我晚些再來吧。” 卿菲剛才沒有瞧見丁子湛,見他從清越房里出來,知道是師父交代的事情,便沖他點了點頭,笑的張揚明艷:“丁公子,我不過來找清越說句話,你留在這里無妨。清越,師父不是托你照顧丁公子的身體嘛,那套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口訣可教授完了?” 卿菲喜好顏色,她心里喜歡清越,看到丁子湛這樣俊秀清朗的少年美男,心里自然也喜歡。 清越這人專心修道,態(tài)度冷淡。卿菲喜歡他不是隱秘的事,雖得不到回應(yīng),但清越也并未說過分拒絕的話。 只是,時間久了,難免生出疲憊的心態(tài)。此時丁子湛的出現(xiàn)給了卿菲轉(zhuǎn)換目標(biāo)的指引,她有心拿丁子湛做筏子,若是清越若真在乎她,定會心生醋意。 若是清越不在乎,那她再換目標(biāo),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卿菲雖然自小修道參禪,但她更喜愛俗世紅塵,向往男歡女愛。 卿菲在一旁站定,作為旁觀者,看清越幫著丁子湛調(diào)修。 紫霞觀的休養(yǎng)之法講究動靜相宜,一招一式都慢條斯理,柔和自然。丁子湛是如玉公子,清越則清冷似仙。隱云山風(fēng)景如畫,有這兩個絕世少見的美男子在眼前,卿菲不自禁生出貪心念頭。 清越盯著丁子湛,知道他將木小牧放了出來。他原本也沒想取對方的性命,將她放在琉璃盞內(nèi),不過是因為取走了對方調(diào)養(yǎng)魂魄的葫蘆,便將琉璃盞暫充作養(yǎng)魂器,將木小牧收了進去。 如今木小牧的魂魄已經(jīng)穩(wěn)固,他也就沒必要強留著對方。 木小牧是一只善鬼,他知道對方對人類不會有害處,清越也就沒有橫加管束丁子湛的行為。 今日的功課做完了,丁子湛起身告辭。 卿菲看了清越一眼,見他表情淡淡的,覺得無趣,便笑著追上丁子湛,嬌笑道:“我同你一塊走吧。對了,你來山上這么久了,肯定憋悶的慌。下午后廚房的小弟子要下山采買食物和日用品,你想出去散散心嗎?” 丁子湛此刻正在心里和木小牧對話,卿菲說了什么他聽不甚清楚,便支吾著敷衍了一下。 “那個叫清越的到底是什么人?我為什么會在他那里?” 丁子湛回答:“清越道長在我昏迷的時候曾下山去嶗山取藥,大概就是那時把你帶回來的。清越是觀主的小徒弟,所有弟子中資質(zhì)悟性最好的,有望成為下一任觀主。不過,觀主對他期望頗高,說定人家將來要成仙的?!?/br> “你不喜歡他?按理說,他為了你取藥,雖不是救命之恩,好歹也有份恩情的。你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但是對他的厭惡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 “是嗎?” 丁子湛沉吟著,想道:“許是上輩子有仇,我見他就生不出甚么好心?!?/br> “丁公子,我?guī)煾刚f你資質(zhì)比清越還要好,有心收你做徒弟,你意下如何?” 卿菲想試探丁子湛的意思,丁子湛是京城將軍公子,出身好,容貌又這樣。若是離開,她難免失望。留下來,兩人接觸的機會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