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別怕,我是鬼_分節(jié)閱讀_4
“巧惠,你放心,此次入京,我定考取功名,風風光光的接你做官夫人,看誰還敢小瞧我們。” “相公,家里的事情你不要牽掛,我會在家等你的好消息?!?/br> “娘子,為夫不得已,已娶了三王爺?shù)呐畠海羰撬麄冎懒四愕拇嬖?,我們都會受到王爺?shù)膽土P。你曾說過,為我做什么都甘心情愿,你就當救救我,安心的死了吧?!?/br> …… 過往的種種如云煙,那些好,那些情,如今全都化作飛灰,最后組合成了王生那張?zhí)撉榧僖獾哪槨?/br> 直到最后,他還在演一個好丈夫,哪怕親手送她去死,他的言語都帶著讀書人的繾綣柔情。 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我要他死!” ******* 隨著做鬼的時間越來越長,木小牧知道的也就越多,她的情況跟別的鬼還不同,因為不是這個時代的魂魄,木小牧可以借用別人的身體做一段時間的人。 如果那人沒有死,她只能寄居在體內做養(yǎng)魂場所,并不能支配對方的身體。 如果對方死去,她能夠完全占用,做一個真正的人,白天可以出現(xiàn)在陽光底下,嬉笑玩耍。 但是這樣的好運持續(xù)不了多長時間,畢竟是死去的身體,最多三個月,她就需要重新?lián)Q一個寄居場所。 如果沒有身體,她的魂魄會漸漸散行,到那時,就真的是魂飛魄散了。 木小牧憑空從人變作了鬼,如果連鬼都做不成,她不是更加悲劇。 所以,無論如何,木小牧都想活著,活下去。 在找到回家的方式前,她必須保證自己活著。 錢巧惠的魂魄最終被鬼差帶走了,木小牧答應她,為她報仇。 王生在錢巧惠死后,撒謊稱錢巧惠病發(fā)碰倒了燈燭,他當時慌張出去找?guī)褪?,誰知回來就沒了妻子的身影。 王生做賊心虛,他明明親眼看著錢巧惠中毒身亡,不過出去叫人的功夫尸體就沒了,怎么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敢在這里停留下去,連夜吩咐底下人收拾包袱,但依舊裝著擔憂的樣子,帶著翠兒三個錢家僅剩的奴仆找了一通,沒有錢巧惠的消息,又拿出有命在身,不能過多停留的借口,急忙忙的奔赴京城。 至于翠兒等,他將三人留下,說是幫著尋找錢巧惠,有消息了再通知他。 然而轉身就找人將錢家的房子霸占了去,作為錢家的仆人,沒有主家,自然只有被欺壓的份。 王生解決了這件事,安心離開了太原。 距離當夜事發(fā)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王生早已到了京城。 木小牧跟隨而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打探王生的日常行動路線,如今,她要出手了。 ☆、第3章 三王爺?shù)莫毶畠耗耸鞘?,因為是府里唯一的姑娘,加上三王爺?shù)脑湔扌宰雍晚?,溫婉賢淑。只要府里的孩子懂得本分,她都能好好待他們。 因此這位郡主娘娘是嬌養(yǎng)著長大的,脾氣自然帶著些許的驕橫。 她看上了白衣出身的王生,雖然身份上不對等,但是王生畫畫的天賦好,人又溫柔體貼。對上級能逢迎拍馬,對待下人也溫和有禮,很快在皇帝那里也得了稱許,賜了他一個空有官銜沒有實權的文職名頭。 這樣一來,王生同郡主一起,也算是身份勉強合格了。 王生同郡主做了夫妻,時間一長就發(fā)覺,這個他為了富貴巴結上的妻子,完全無法達到他心目中妻子的標準。 不夠溫柔,不夠體貼,不夠聽話,一點都比不上錢巧惠的賢淑。 此刻王生開啟癡情模式,開始懷念起亡妻來,不過很快他就將這念頭掐掉了,因為他想起了錢巧惠莫名失蹤的尸體,無端的生出幾分冷意來。 郡主這里不能待,王生便從京城某處找了一所僻靜的院落,買下來當做自己繪畫讀書的地方,取名閑情齋。 偶爾和同僚朋友去勾欄院聽戲唱曲,帶一二個紅米分知己來閑情齋說說字畫,談談古今,日子好不快活。 漸漸王生忘記了他在太原的事情,真正把自己當做了王爺府的郡馬爺。 這日又和幾個朋友去聽曲,晚間飯罷,盡情歡笑了一回,這才蹣跚著腳步往家走。 他白日里同郡主鬧了個不愉快,晚上不欲回王爺府,便將身邊的小童喚來,著他回去跟郡主報備一聲,只管挑好的說,今晚無論如何是不回去了。 小童一走,便只有王生一人。 街道兩旁早已熄了燭火,只剩下兩三盞燈光透過紗窗,伴和著頭頂?shù)拿髟拢淅淝迩濉?/br> 冷風一吹,王生酒熱之氣吹散了幾分,眼神清明了些許。 巷子里的青石板反射著月光,一路望向前頭,有裊裊的青色白煙阻隔了視線,如同通往地獄的黃泉之路。 邦邦的更鼓隔著幾條街傳了過來,打更人的喊聲似被一層薄薄的膜隔住,悠遠而飄忽,聽不甚清楚。 王生打了個冷戰(zhàn),忽而生出幾分怯意,腳下的步子不由地加快。 不想,拐角時,忽聽得陰影處有細細的哭泣,時斷時續(xù),在這樣冷清孤寂的夜晚,這細碎的哭聲無疑加重了恐怖的氛圍。 王生若是清醒的,只怕抬腳就要離開。 然而此刻他半醉微醺,膽子到比以往更大了,加上才從胭脂米分堆里出來,腦子里的旖旎還未散去,只當月下來一場艷遇,也未嘗不是美事一樁。 循著哭聲尋去,遠遠見著一女子縮在角落里,屈腿環(huán)胸,頭埋在兩腿上,肩膀微微抖動。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