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蜜[穿書]_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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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聞見什么味道了。周海榮說:“我這人對味道比較敏感, 你別見怪?!?/br> “你們城里人愛干凈, 我知道。其實我每天都洗腳, 就是鞋子臟, 走的久了就容易臭?!?/br> 周海榮心想, 你也只是愛洗腳吧,澡肯定不常洗,因為靠得近了,能聞到一身的汗味,夾雜了男性那種麝香一樣的奇怪香氣,不難聞, 但是怪怪的。他身邊圍繞的都是很干凈的人, 都香噴噴的, 他真的很少聞這么“原始”的味道。他往里挪了挪,要給王智騰地方,結果王智卻直接坐到了另一頭。 周海榮傻了眼, 問王智:“你這是要……” “睡覺啊。”王智說。 “那你跑那頭那什么?” 農村人睡覺喜歡頭對腳, 一個睡這頭, 一個睡那頭。周海榮卻沒有這種認知,睡覺不在一頭睡,頭對腳,不臭么?! 王智臉上略有些紅,說:“睡一頭么?” “不然對著腳睡么?”就算王智的腳洗的香噴噴的,可是他也不能把腳對著王智啊,多不禮貌! 王智就爬了過來,笑呵呵地并排坐下,說:“我是怕你不愿意?!?/br> 農村漢子,笑起來有些憨厚,周海榮很累了,說:“早點睡吧,明天咱們早點趕路?!?/br> 他感覺耽誤一個晚上就多一重危險,畢竟每個晚上都存在著擦槍走火的可能。 王智就開始解衣服,周海榮見他脫了毛衣還要脫別的,手臂一揚就要脫里頭的秋衣,一身結實的腱子rou都露出來了,小麥色的身軀,竟然還有腹肌,就是腹部毛發(fā)有點旺盛,他就問說:“你裸睡啊?” “穿著褲衩呢。”王智說雖然這么說著,但還是放下了脫衣服的手,訕訕地笑了笑,就躺下來了。 那秋衣是貼身穿的,味道更大,也不是臭味,總之就是很奇怪的味道,說香不香,應該是幾天沒洗澡留下的體味。周海榮就往里挪了挪,說:“關燈吧。” 王智“嗯”了一聲,就起身關了燈。 周海榮太累了,很快就迷糊了起來,卻聽王智在黑暗里說:“小周總,你……” “怎么?”周海榮瞇著眼問。 “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周海榮的瞌睡立馬跑了個精光,睜開眼睛問說:“什么?” 王智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帶著幾分試探:“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周海榮心想,枉他浪里來浪里去那么些年,居然沒看出這個王智是同道中人。大概因為對方是鄉(xiāng)下漢子,比較糙,也不在他的審美范圍之內,所以他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 不過他對于自己的性取向一直坦蕩,毫不遮掩地問:“你也是?” 王智得到了肯定,語氣就有些興奮,“嗯”了一聲,說:“我就知道……” 周海榮撇嘴笑了兩聲,不就是遇到了同道中人,至于這么激動么? 房間里一時無話,周海榮昏昏沉沉就又困了起來,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一只手,要往自己身上摸。 他一把就按住了,那只手略有些顫抖,像是受了驚的蛇,飛快地縮了回去。 這種青澀又饑渴的小青年,周海榮見的多了,他實在太困了,也絲毫不怕對方會亂來,悠悠地說:“睡覺?!?/br> 王智就再也不敢動了。 他頭一回跟這么帥的年輕男人一起睡,鼻息里都是好聞的香氣,哪里睡得著呢。 肖遙原以為周海權會當著他的面脫光了洗,不過周海權并沒有那么無恥,起身就把房間的蠟燭給吹滅了。 蠟燭滅了之后,房間里頓時一片黑暗,只有火爐露著一點微弱的光,隱約能看到周海權的身影。周海權脫了褲子,將上身的衣服也脫了,rou體在黑暗中影影綽綽看不清楚,肖遙趕緊躺了下來,耳邊只聽見水聲,是周海權在擦身。 這個時候什么都不說,安靜的也挺詭異的,肖遙想了想,便裝作坦蕩無謂地說:“你很愛干凈啊?!?/br> “洗慣了,”周海權說,“一天不洗就覺得不自在?!?/br> “我就不行了,不愛干凈,哈哈哈哈哈?!?/br> “天冷,條件也不方便,你這樣才正常,主要是我自己,我比你耐凍。你要是這樣洗,十有八九要感冒了?!?/br> 他這樣看起來似乎確實是不懷好意,但天地良心,他真是覺得身上不自在才洗的,洗了以后神清氣爽,他穿上衣服,把洗過的水端出去倒了,這才回到床上,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問:“還要點燈么?” “別點了,”肖遙說,“反正也要睡了?!?/br> 周海權便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身上似乎還裹著寒氣。 肖遙枕著胳膊咽了口唾沫,不敢睡。 “我是不是讓你很煩惱?”黑暗中,周海權突然問說。 肖遙想,終于還是談到這個話題了。不過他更好奇地是:“你都不煩惱么?” 畢竟喜歡上了自己的前弟媳。 周海權沉默了一會,說:“也煩惱,但就是忍不住?!?/br> 他說著忽然靠近了,語氣也有急:“肖遙,我忍不住,你說怎么辦?” 第91章 他的語氣火熱, 但似乎又裹著真實的煩惱, 肖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就握住了肖遙的手,呼吸聲在黑夜里似乎更急了,肖遙要把手掙脫出來, 卻被周海權握著, 抬到嘴邊親了一下。嘴唇一觸到肖遙的皮膚,血液就上涌的厲害。 被抓著還行,親一口肖遙就受不了了,說:“你再不松手, 我就不在這睡了?!?/br> 周海權這才松了手, 人忽然坐了起來, 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煎熬,愛欲煎熬著他,他以前都不知道這自己欲望這么強烈,憋不住, 蹭蹭地往上躥,身體又有反應了。 肖遙見他坐起來, 以為他要怎么樣,嚇得用胳膊撐著身體仰起身來,卻見周海權下了床, 抓著自己的羽絨服披上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