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者情書_分節(jié)閱讀_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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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赤誠,用最真摯的目光拜托李熒,求求你幫幫高樂。 李熒走出咖啡店的時候百感交集,一直到他坐上自己的車,打著轉(zhuǎn)向燈使向大街,看著因為過年略顯空曠的道路有點走神。剛才陳二的話像是一首沒有盡頭的歌,一遍一遍的循環(huán)往復(fù),無休無止。 里面有高樂的青春年少,有他不曾經(jīng)了解的過往和悲傷,他錯過的,關(guān)于他的一切。開車上路,兩側(cè)是不斷倒退的行道樹,天邊的暮色已經(jīng)蒼茫遼遠。李熒忽然覺得慶幸,慶幸那天他沒有對自己那個求助者視而不見,慶幸自己去了那家酒吧。也慶幸自己見著高樂那副樣子忽然生出來的惡作劇心理,給了他一張自己心里咨詢中心的名片,當然更慶幸的是,高樂又一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想起來晁元禮的一首詩。 是即是,從來好事多磨難,就中我與你才相見。 好事多磨,但也算是,柳暗花明。 前提和假設(shè)都不成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活在假如的世界路。況且相遇簡單,難的是相知相守,難的是一天又一天重復(fù)似的簡單日子。 李熒回到家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推開門裹著一股涼氣進門,迎面遇上了屋子暖洋洋的熱氣。他進屋后環(huán)視了一圈,家里面可以看出來已經(jīng)打掃了一遍,桌子上推杯換盞留下來的痕跡已經(jīng)被清洗了一遍。高老板打掃衛(wèi)生的細致程度實在不怎么樣,從餐桌旁邊走過去還能看到?jīng)]有擦干凈的油污,固執(zhí)又堅強的占領(lǐng)一方空間。 抬眼看去,沙發(fā)上躺著一個人,羊毛毯子蓋到胸口,枕著靠枕,正閉著眼睛睡的香甜。睫毛微顫,呼吸勻和。廚房的砂鍋里正汩汩的響著,文火慢燉,空氣里有赤豆的香氣,想來今天晚飯高老板準備做赤豆糯米粥。 李熒把外套脫了,拎在手里換上拖鞋,躡手躡腳的走到高樂跟前,目光細細的打量他的眉眼。仿佛手拿工筆的畫師,需要一寸一寸看清模特的每一個細微末節(jié)才能成竹在胸的執(zhí)筆開畫。 屋里溫度正好,不冷不熱,廚房里煤氣灶上滾著晚餐要吃的赤豆粥,沙發(fā)上躺著陷入夢香的愛人,李熒忽然覺得生活里充滿了愛和希望。 高樂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宋言的事情,但是今天和陳二一番談話之后,他才開始體貼高樂所經(jīng)歷和承受的這一切。那時候他和高樂說他晚上會做噩夢,高樂就一晚上不閉眼,給他唱歌給他拍背,哄他睡覺??墒撬麖膩聿恢?,因此也沒有問過,是否有那么一個人,入他夢中,讓他也夜不能眠。 應(yīng)該是有的吧。 夢里或許會有一場滂沱到看不清天地萬物的大雨,雨幕里一輛車飛馳而過,轟的一聲巨響,駕駛室的安全氣囊彈出,叫宋言的那個人就此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高樂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摸自己的下巴,他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視線模糊處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他還沒完全醒過來,先露出來一個疲憊但是柔軟的笑容。 “你回來了。”高樂動了一下,想要起來,剛一動,就發(fā)現(xiàn)李熒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好像他的眼神里帶著失而復(fù)得的欣喜,又像是如獲至寶的慶幸。 “怎么了?”高樂坐起來,伸出來左手,握上李熒剛才摸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李熒的手又是涼的,高樂握著,手指頭在他手心慢慢摩挲。 李熒蹲在沙發(fā)旁邊,一條腿放在地上跪著,下巴放在沙發(fā)邊,像一只小狗一樣,眼睛閃著水光,骨碌碌的看著高樂。 “這是怎么了?”高樂笑了,看著李熒的模樣,好奇他怎么出去工作了半天,回來成了個這樣一個楊柳依依,今我來思的樣子。他在李熒腦門上來回撫摸,然后手指一路往下,經(jīng)過他的眉骨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嘴角,他一抬手,把李熒一邊嘴角輕輕往上提了一下,拉出來一個笑容。 “是在咨詢中心碰上什么事兒了嗎?” 李熒搖搖頭,手掌撐了一下地板慢慢戰(zhàn)起來,像個受委屈的小孩子,急需一個擁抱。他撲騰一下,撲到高樂懷里,胳膊環(huán)住他的腰背,臉埋進他的胸口用力蹭了兩下,然后下巴還貼著他,只抬起來額頭,眼睛眨了三眨,看著高樂。 “就覺得,好險啊,差點就遇不到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高樂:不險不險,緣分天注定。 第58章第58章 大年初三,老徐在群里嚷嚷,有沒有人要松花江三日游,報名即開團,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預(yù)報從速,帶家屬給優(yōu)惠。 高樂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正和李熒靠在一起看電影,是他下載的片子,一部日本片子,文藝片,節(jié)奏緩慢,鏡頭里是典型的日系光影運用法,里里外外透著小清新。 手機震動了幾下,高樂拿起來,手指頭輕巧的劃著,看著老徐自導自演的在群里嚷嚷。高樂坐直身子,把掉到自己這邊的毯子往李熒那邊給他蓋了蓋,塞嚴實,才把手機舉到他面前給他看?!袄闲靻栍袥]有人去松花江,你想去嗎?” 李熒聽見東北就覺得冷,身上哆嗦了一下,才湊到高樂跟前,看著對話框里不斷跳動的消息?!皷|北那邊特別冷吧?!?/br> “對,我們上次去的時候,零下二十多度?!?/br> 作為一個只見過零下十度以內(nèi)的北方人,李熒不太能想象出零下二十多度是個什么概念。 “不冷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