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開動物園那些年_分節(jié)閱讀_338
像紫竹、蓮花都是因為被觀音道場感染了,本身不是什么靈根,蟠桃就不同了,即便被催生出來,長在人間界的貧瘠土地上,也能有這個效用。 這還剩下大半個桃呢,段佳澤不知道吃幾口就會飽,這對于其他派遣動物來說又不算什么。蟠桃三千年份、六千年份、九千年份的果實對人族來說有著得道成仙、長生不老、與天同壽等作用,對仙妖自然不一樣,尤其實力高的,也就吃個鮮美。 段佳澤吃的這個,都不是什么多少年份的,它大概就是個三小時份的。饒是如此,段佳澤也覺得丟了太浪費,他拿個保鮮膜把桃子裹一裹,準(zhǔn)備放冰箱里去。 熊思謙沒摘多少桃子,有蘇正啃著桃子,看段佳澤拿保鮮膜裹桃子,就說道:“園長你吃不下了啊,我?guī)湍憬鉀Q吧……” 段佳澤愣了一下,“哎?這不好吧。” 他和有蘇的關(guān)系很好,也算是忘年交(?),有蘇平時都是未成年小女孩模樣,但是畢竟男女有別,段佳澤不太好意思把自己吃剩的東西又給有蘇。 “算了,你們?nèi)俗逡?guī)矩就是多?!庇刑K埋頭繼續(xù)啃自己那顆桃子了。 段佳澤:“……” 段佳澤把桃子又解開了,“那我用刀削后面的給你吃吧?!?/br> 有蘇又開心起來,“好啊好啊?!?/br> 袁洪坐在他們對面,聽到方才的話,心說人族的規(guī)矩不管過久還是那么多,好多年前,他還是小猴子的時候,為了學(xué)人族的規(guī)矩就吃了不少苦頭。 袁洪正在感慨之際,就見段佳澤削了一片桃子,用刀尖戳著遞到有蘇那邊。 有蘇張嘴正要吃,陸壓恰好從后面路過,順手把有蘇的腦袋摁桌面上了。 袁洪:“……” 有蘇:“……” 段佳澤:“……” 陸壓握著段佳澤的手腕,抬起來自己把桃子叼走了,又嫌棄地道:“一個桃子都吃不完……” 陸壓又順手把桃子拿走了。 段佳澤:“…………” ……媽的,分桃。 有蘇把腦袋拔出來,她剛剛把桌子磕出了個凹陷,趁沒人注意到,趕緊把桌子撫平了。 陸壓轉(zhuǎn)到段佳澤另一邊坐下來,把桃子吃完后,桃核放到一個飯碗里,這是回收了熊思謙還要栽樹用的。 段佳澤想說什么,看到對面的袁洪一臉純真地看著自己,雖然知道袁洪肯定沒有多想什么,因為他的思想大概和有蘇是一樣的……但是段佳澤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段佳澤把臉側(cè)過去,一手擋在臉邊,遮住袁洪的視線道:“你下次出手可以輕一點嗎?已經(jīng)有很多員工給我反應(yīng)過了,你這個家庭暴力行為。” 剛才那一下對陸壓和有蘇來說,都算不上動手,但是放在別人眼里不是這樣的啊。那就是陸壓毆打小學(xué)生meimei,還是日常性的。 “誰跟她是一家了,當(dāng)初你就不該說她是我meimei?!标憠哼€挺委屈,隔著段佳澤又剜了有蘇一眼。 有蘇腦袋一縮,躲在段佳澤身后說道:“道君,人族規(guī)矩多,你知道在別人眼里,你這種行為有多不做好嗎?對meimei都這么差,對妻子還能好?” 陸壓一低頭,“挺好的啊……” 袁洪:“???” 段佳澤:“…………” 這么不要臉,那我就沒辦法了。有蘇拿上自己還沒吃完的桃子,遛了。 段佳澤尷尬地對袁洪一笑,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吃桃,吃桃?!?/br> —— 段佳澤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誰在國家林業(yè)局那里給他弄了個那么大的實惠,導(dǎo)致他一下成了擁有兩頭熊貓的男人。 直到這天,謝七情來訪。他自稱是師門有事,要和臨水觀協(xié)商,于是順道來了靈囿一趟,和段佳澤打個招呼。 謝七情問及段佳澤這里的大熊貓如何,段佳澤才猛然發(fā)覺,是不是謝七情干的啊,不然他怎么會問到大熊貓。普通人看新聞知道他這里有大熊貓也就罷了,謝七情一個方外之人,理會那么多干什么。 但是段佳澤不太明白,為什么謝七情要這么做。 謝七情也無意隱瞞,直說自己經(jīng)過一場變故之后,突然心有所感,覺得和段佳澤之間有場因果。他倒不是想到自己這一得一失和段佳澤有直接關(guān)系,但覺得一開始是和段佳澤有關(guān),怎么說也該彌補一下。 那時候謝七情就想,段佳澤也不缺錢,靈囿開了那么大,還會缺什么呢?看來看去,不就是缺大熊貓咯,他游走在高官富商之間多年,現(xiàn)在能力既然回來了,自然毫不費力托人將事辦成,直接將熊貓“送”到靈囿了。 這可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段佳澤連連感謝了謝七情。看他如今神色比之上次見到,更加自然放松,甚至好像年輕了幾歲一般,看來心境果然提升了,狀態(tài)都好多了。 變化之后的謝七情,段佳澤還是愿意往來的,要請他留下來吃頓飯。 謝七情應(yīng)下了,又說自己去動物園里轉(zhuǎn)悠一圈,不麻煩段佳澤陪,讓他去忙。 謝七情一身道袍,人家看了還以為是臨水觀的道士。本地人看了都不覺得出奇,外地人倒是會多看幾眼,覺得這老道士怪仙風(fēng)道骨的,也不知是神棍還是真高人。 謝七情獨自在動物園內(nèi)轉(zhuǎn)悠,走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個樹蔭下休息。坐下后卻見旁邊也躺著一個憊懶的年輕人,蹺著腳,襯衫上都沾滿草屑了,斜著眼睛看自己,一頭短發(fā)染成金棕色,到處亂翹。 這一路上都不斷有人這么看謝七情,他早習(xí)慣了,也不在意。但是這年輕人看了一眼不夠,還一直盯著他。 謝七情微笑轉(zhuǎn)頭,準(zhǔn)備開個小玩笑,說道:“先生,我看你印堂發(fā)黑,可要買個平安符?” 年輕人笑了一聲,“你這道士,怪有意思。我就是看你模樣有些像我一個故人,多看你幾眼,何必誆我來。” 通常謝七情說那句話,人家都要當(dāng)他是騙子立刻走開了,他聽這年輕人這么說,也大笑了幾聲,“對不住,對不住,玩笑幾句?!?/br> 謝七情看那年輕人,頗有一種怪異之感,一眼看得見底,卻太過通透,反顯得有趣。他如今隨心所欲,當(dāng)即從懷中拿出一個折起來的符。想想?yún)s是先頓住,問道:“你可是無神論者?” 年輕人搖搖頭。 謝七情:“你信的是佛教?” 年輕人沉默了片刻,不屑地道:“我什么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