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OOC[快穿]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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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天來非常安分,整個人也是清冷持重、溫馴乖和的模樣,很難叫人不動惻隱之心。院門口也有守衛(wèi), 高墻寬闊, 桑意看著也是絲毫不會武的樣子,這些侍衛(wèi)也就放了他走。 下樓前,眉眼淡漠的年輕人忽而側(cè)過頭, 往外聽了聽。寂靜的后園山水間只問得風吹樹葉的簌簌聲響, 他卻像是聽到了人聲似的, 開口問了一句:“客房那邊有很多人嗎?府里是不是來客了?” 守衛(wèi)心道奇怪, 像是隔了十萬八千里, 最細致的微毫之動都能被眼前人聽到的模樣;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先生,老爺今兒在街上救了一個被馬車撞過去的人,放在客房里修養(yǎng)醫(yī)治呢,具體的咱們也不知道,只能去問問今兒個跟著爺?shù)哪切┤恕!?/br> 桑意點了點頭,平淡地應(yīng)了聲好,而后下樓了。他走后,上面的幾個人悄聲議論道:“你們說他是不是咱們以后的二當家了?” 一個資歷老些的人道:“誰說不是呢,你們是沒從江陵跟過來,五年前他就是咱們的二當家了,爺可喜歡得緊?!?/br> 午間清凈,正是昏昏欲睡的好時間,太陽把樹葉曬得蔫吧,照得人發(fā)絲灼燙。桑意在園里繞了幾圈,按照系統(tǒng)定位提示找到了書房所在的地方,敲門后見到無人應(yīng)答,就推門走了進去。只是他沒想到,第一步剛剛踏出的時候,他便被一個藏在門后的人低笑著抱了個滿懷。 “怎么過來了?”謝緣將手插進他發(fā)間,像給貓捋毛一般慢慢地摸下去,又溫暖又柔順的手感。桑意措手不及,抬起眼看他,眼中閃過三分訝異,七分帶著不好意思的嗔怒,仿佛是在責怪身邊人不打招呼就把自己嚇住了一樣。 謝緣攬著他往窗邊走,拉他一并坐下,眼里還帶著幾分笑意:“不是故意要嚇你,我聽人說你出門了,琢磨著約莫是來找我的,所以就等在門后。你剛剛走過窗下時我就看見了,等了半天才見你上來,還以為你不愿來我這里看一看?!?/br> 桑意默然。謝緣望著他笑,又推過來一個硯臺:“幫我磨墨好不好?” 他手邊堆積的事情多,謝月辭世,大事小事紛擾不斷,比年關(guān)還要忙亂,雖然人是笑著的,但是眉眼也不免露出一些疲態(tài)。桑意不吭聲,被他拉著靠在他身邊,伸手慢慢給他磨墨,磨完后又沏了茶,給謝緣端過去。 謝緣喝了一半,茶見了底,又攛掇他去給自己添,看著桑意立在桌邊嫻熟地倒茶,忽而道:“你以后也這樣好不好?來我書房里,幫我磨墨倒茶。” 見到桑意不說話,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補充了一句:“回金陵以后你聽話喝藥,把嗓子治好,磨墨倒茶都是小事,你還愿意唱戲的話,就來我房里吊嗓子也是可以的。” 桑意終于開口了,帶著淡淡的笑意:“吊嗓子這么吵,爺能有心思處理事情?” 謝緣瞅他:“我不覺得吵?!?/br> 桑意又笑了笑,這次沒說什么,把添好的茶遞過去,自己重新在謝緣身邊坐下。謝緣心里打著鼓,左等右等想等他一句回答,終于還是忍不住重復(fù)問了一遍:“可以嗎?” “好啊?!?/br> 桑意低下頭,給他整理胡亂堆疊著的書本,謝緣怔了一下后,忽而伸出手將他的手握住,認真道了聲:“謝謝你?!?/br> 桑意唇邊掛著一絲笑意:“爺不寫了嗎?” 桑意坐在謝緣右手邊,謝緣這時候擱了筆抓住他的手,也沒有放開的意思。聽了這話,謝緣側(cè)身抓住他一邊肩膀,突然把他整個人抱到了膝上,而后換用左手將他扶著,免得他滑下去,右手又開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貙懽?。他用余光瞥見懷里人的臉一點一點地變紅,紅到耳根,過了半晌后才消退,桑意動了動,將臉埋在他肩膀處,閉眼睡了,眉眼彎彎。 窗臺上擺著一盆鳳仙花,風吹枝葉招展,火紅的花瓣吹了幾片落在桌上,書房在陰涼處,也能聞見外邊桑樹與不知名花朵散開的香氣,無人打擾,安靜得能聽見綿長均勻的呼吸聲。謝緣忽而覺得這些天積壓心上的陰霾與苦澀一掃而空,在這樣的好天氣好時節(jié)中,一切都是來得及的、不慌不忙的,有時間讓他為自己找到的答案作解。 “小桑?!彼p聲道,“我今天遇到一個人,旁人都說他很像你,把他認作你?!?/br> 懷里人睡熟了,沒聽見他說話,謝緣抱著他,接著道:“可是我并不覺得他哪點兒像你。還有另外的事,你聽了可能會不開心,我不想讓你知道?!?/br> 他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桑意醒來時,謝緣仍舊抱著他,只是自己也靠著椅背睡著了。箍在他腰間的手放松下來,讓他得以輕輕悄悄地脫離他的懷抱。 桑意從謝緣懷里爬出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而后回頭看了看他。謝緣對他的醒來一無所知,眉目間是掩不去的疲憊,睡得很沉。外面天已黑盡。 桑意往他身上搭了塊毯子,而后推門出去,詢問系統(tǒng)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城主睡了多久?” 【你像一只小豬一樣睡了兩個半時辰呢,他比你晚一些,經(jīng)我檢測,他初步睡眠時間為一個時辰,深度睡眠時間為半個時辰?!?/br> 桑意停下腳步:“說起來,我上一世快結(jié)束時讓你持續(xù)檢測城主的位置和身體狀況,這項功能你還在繼續(xù)嗎?” 【在的,因為你沒有使用關(guān)閉口令,所以這一世我也接著進行了觀測與監(jiān)察。】 “城主這幾天的睡眠情況怎么樣?” 【很平穩(wěn)?!?/br> 桑意皺起眉頭:“很平穩(wěn)的意思是?” 【沒有夢魘狀況,我想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桑意倒抽一口涼氣:“沒有夢魘了嗎?” 他感到事態(tài)發(fā)展與他的預(yù)期出現(xiàn)了偏差。一模一樣的人已經(jīng)送去了謝緣跟前,朱砂痣點得深,也看不出來破綻,但是謝緣為何對此無動于衷?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他自顧自回房看了會兒書,翻來覆去看不進去,又跑到客房那一塊兒,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那小倌的房中。 那小倌是個實誠人,說要勾引,便用上了自古以來風靡各類小傳的碰瓷大法,還將自己的手臂撞斷了一條。按照桑意曾經(jīng)調(diào)|教的,性子也與他這一世十成十地像,對著別人清高冷淡,在謝緣面前低眉俯首。他想了想,寫了張紙條,上書“務(wù)必尋得機會跟謝家家主說話”,而后將其塞進了那昏迷不醒的小倌袖中。功成身退,他拍拍衣袖上的灰,回房睡覺了。 第三天,系統(tǒng)通知他:【小倌號夢中人2.0已經(jīng)醒了,也看見了你的紙條,現(xiàn)在正在去見謝緣的路上?!?/br> 桑意搓了搓手:“好,我等著,你放實時聊天記錄給我聽聽看?!?/br> 系統(tǒng):【喏?!?/br> 【下面是你哥為你實時播報,你選的小倌進了謝緣的房間,正在向他道歉問好。我看出來了,他連說話的口吻、走路的姿態(tài)都是學的你,此子必有大成。】 桑意問:“瓜皮呢?” 【謝緣……客套了幾句就讓人送回去了?!?/br> 桑意瞪大眼睛:“啊?” 【他還囑咐手下人,盯著咱們的小倌夢中人2.0版的傷勢,一旦好全了,馬上送出府,不要有其他糾葛?!?/br> 桑意感到計劃再次產(chǎn)生了偏差:“他不是應(yīng)該像上次找到桑青一樣,興沖沖地開始談戀愛,讓我在旁邊給他們打點瑣事嗎?他現(xiàn)在之所以敢幽囚我,無非還是把我當成本就屬于他的一個玩意兒,這樣是不對的。 “我原想是讓那小倌同他在一起一段時間,迷惑他的心智,到頭來再露出本來性情,讓城主再次知道所謂的夢中人是不可靠的。先徹底粉碎他對夢中人的幻想,再離開他一段時間,讓他正視我的身份,這是我原來的打算,但是現(xiàn)在……” 【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顯然比你自己預(yù)計的重要得多。】 桑意眨巴了一下眼睛:“來不及了。” 系統(tǒng):【?】 “來不及了,我固然可以讓那小倌打哪兒來就回哪兒去,但是我為了讓瓜皮沒辦法去找我,跑路跑得干凈利落,已經(jīng)讓人傳出了瓜皮私吞給陛下挑選的絕色的消息,最短明天,瓜皮就會陷入大麻煩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