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OOC[快穿]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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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經(jīng)過變化,壓成有些沙啞的女音,不如平常女子那般清亮,但意外的好聽。桑意并未下馬,只俯身往小女孩手里塞了一枚令牌和一塊銀子:“將軍府知道怎么走嗎?你們過了江橋,找到一個青色矮轎,跟那里人說說便好,讓他們帶你們回去?!?/br> 周圍一片嘩然。 小女孩怯生生地問:“jiejie,您是將軍府上的人嗎?” 桑意想了想,給自己找了個身份:“我是桑少將軍失散多年的姐妹,你們只管去,別害怕。” 他又往小女孩手里塞了塊私藏的糕點以示親切,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聲不吭地縱馬離去了。 未到花樓下,他有點不放心,又回頭望了一眼,停留了片刻。見到兩個小姑娘的確沒再遭到別人的為難,這才放心大膽地開始cao心自己的正事。 謝緣在哪里? 突然,旁邊一艘畫船上傳來一聲興奮的聲音:“白乙,你快來瞧,外邊有個極美的美人兒!” “白乙”這兩個字聽得桑意有點熟悉,想了半天后沒想起來,只得抬眼向那個方向看過去。臨近幾條船的人幾乎都上了舷板,唯獨這艘船里的人不動如山。 不動如山是對的,因里面身份最尊貴的人沒有起身,旁人自然沒有竄出來看熱鬧的自由。 謝緣抿了口茶,淡聲道:“你們看罷,我貪懶些,坐著便好?!?/br> 旁人笑:“你當真清凈得可以出家了,夫人不帶過來,也不招妓,如今連美人都不看一眼,莫不是斷袖了?” 謝緣“呵”了一聲。 房內(nèi)的人一窩蜂地跑光了,都爭著去看美人。桑意在路上隨手丟了紗帽,現(xiàn)下只能仿著尋常女兒家,以團扇遮面,他走走停停,在人群喧鬧中仿佛聽見了謝緣的聲音,于是睜大眼睛找,在舷窗旁瞥得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 也是這一瞬間,他福至心靈:白乙不就是謝緣的字嗎!天公垂憐他,沒讓他找得太久。 他放下心來,翻身下馬,提著闊大的裙擺往里走。 船上一干人目瞪口呆:“她上我們的船了?真是往我們船上來了?” 船未靠岸,桑意歉然一笑,不甚體面地跳了上來,落地被一個藍袍公子扶了扶。他向周圍人點頭示意了一番,抬腳便往里面走,便走邊調(diào)整了氣息,把散落的發(fā)絲別上去,規(guī)整見人。 謝緣還在船艙內(nèi),他只身一人,老早便聽見了外面的sao動,不知為何那陣sao亂竟然慢慢停止了,像是水沸騰之后陡然抽掉了火。 之前聽見美人來,他并不好奇,此刻沒了聲音,他反倒是來了點興趣,擱了茶杯準備起身,順便喚人去岸邊買些小食。船中里外只有一道門,他矮身出去,正巧就和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迎面而來一陣脂粉氣,不膩人,反而摻著一點梨花香。謝然扶住眼前人,準備出聲詢問,垂眼只看見這人鬢邊烏黑的發(fā)絲,肩削玉頸,皆掩藏在周正華服下,只因身量不比他高,讓謝緣瞧見他領(lǐng)口下一寸清雋的鎖骨……上面有一道微紅的齒痕,消退不去。 這痕跡他太熟悉了,是他自己昨天咬的。 他登時就認出來了:“……” 由于太過震驚,謝緣一時沒能說出話來。眾人跟著美人到,這便瞅見兩人撞在一起的姿勢,謝緣剛剛下意識扶住了他的肩,桑意沒有避開,也抓住他的臂膊,這便十分不曾體統(tǒng)地抱在一起。 桑意聽見圍觀群眾都到了,也瞧見謝緣像是已經(jīng)認出了他,便拿出畢生演技,抬頭含情脈脈地喚了聲:“夫君。” 第7章 .先婚后愛小白菜 他這一聲出來,眾人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謝緣壓低聲音問:“你來此處做什么?” 桑意瞧他,老老實實說:“出來找你玩?!?/br> 有膽子爬他的床,還有膽子穿女裝,謝緣半天沒說出話來,總算是確認了一件事:此人絕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乖巧聽話。 見自己還堵著門口,他便帶著桑意往回走,桑意往他這邊湊了湊,好像是害怕似的,他只好伸手攬住他的肩膀。 單看背影,璧人相依,倒是令人生羨的一對佳人。 船中有個世家紈绔,不從政,只當個海商,是這趟的東道主,看性子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逮著謝緣問:“你成親五六年,卻是頭一回讓我們見著夫人。以往不曉得,還以為你是個斷袖,原來是藏著掖著不讓看,有了這么個仙子樣的媳婦,自己擱屋里頭悶著樂呢!” 桑意抿嘴一笑,將女子柔婉羞澀的模樣學(xué)得十成十像,饒是謝緣見了,也不由得怔愣一下。 男扮女相,第一傷聲,厭聲格外毀嗓子,不可逆轉(zhuǎn);第二傷骨,要學(xué)體態(tài),要束腰收腹,要柔骨綿綿,謝緣自軍中起家,最開始就是幫皇帝完成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對這些事有所耳聞。 然而諸多聽聞,都不及此刻親眼得見。謝緣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桑意卻笑瞇瞇的,要給自己作介紹,不點名道姓,只十分委婉地表明自己是個有后臺的:“家中兄長是將軍府中桑少將軍?!?/br>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少將軍的親姐妹!這可是新鮮事,我們從沒聽說過,桑家竟然還有個女兒!雖然少將軍一直稱病不出,我們沒有見過,但聽說過其英姿瀟灑,看來桑家祖?zhèn)鞒雒廊??!?/br> 也有人酸溜溜的:“我說白乙怎么偏要把府邸建在將軍府旁邊,原來早就……” 桑意眉眼含笑,準備跟眾人挨個見禮,卻被謝緣一把抓了回來。 兩浙總督發(fā)話了:“我家夫人喜靜,你們不用鬧他?!?/br> 喜靜?桑意一時間有點摸不清他的套路。 他張了張嘴,謝緣眼光一掃,卻在他手心掐了一把,非常輕地問了一句:“來我這里鬧,身上好透了么?少將軍,莫要好了傷疤忘了疼?!?/br> 桑意臉一紅,也就收聲了。 他不說話,謝緣又將一杯茶水推過來。他看著那半盞雨前春,呆呆看了一會兒后,拎著杯子起身準備添茶,添完了回來一看,謝緣不動聲色地望著他,眼神十分有深意。 總督大人悠悠指出:“是給你的?!?/br> 桑意受寵若驚,便捧著茶杯坐下,聽話地就茶水潤嗓子。另一邊,船內(nèi)的人倒是找到了新玩法,呼朋引伴地玩葉子戲,也就是川蜀那邊叫的麻將牌。 方才扶過桑意一把的藍衫公子提議道:“總是拿銀兩抵押,在座的也不是差那幾百兩銀子的人,不如玩點新鮮的。” 那紈绔東道主豎起耳朵:“哦?少桉打算怎么玩?” 喚作少桉的藍衣公子笑了笑,一手攬一位花樓佳人,推到眾人面前:“賭人,如何?有伴的押上伴兒,夫人們?nèi)缭竻⑴c,自然連夫人也要押進去。只玩一夜,第二天各回各家,權(quán)當一夜風(fēng)流?!?/br> 室內(nèi)一時寂靜了片刻,卻是一個花樓女子調(diào)笑道:“若我們女子也能上桌,贏了能將老爺們拐一個回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