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生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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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市燈火闌珊,北側(cè)一間坊里燃著庭火堆,燎燎躍動的火光照亮了夯土高墻上一襲白衣,身姿挺拔優(yōu)雅,氣質(zhì)清逸如芝蘭,懷中抱著一紅衣女子,輕而無聲地從墻上躍下,隱沒于陰影之中。 蘇青冥身為御史,自然在京城里有間自己的院宅。只是平日基本不去住,只請來幾個下人常常打掃,不至于荒廢。眼下躲過武侯快步走到宅門前,輕輕叩響,立刻有仆人前來開門,迎二人進(jìn)去。 嵐煙被他抱來的一路上盡在胡思亂想。原來這就是蘇青冥的擁抱,沒有她想象中那么清冽如風(fēng),反而很溫暖,像是冬日清晨中一床暖融融的棉被,帶給人無比的安心感。 原來三年前瓊珠的遺愿竟然是讓蘇青冥照顧好自己。嵐煙不禁搖頭苦笑。那夜蘇青冥覆手上來,說了一句“我會護你周全”,臨走前他又說:“萬事小心”?,F(xiàn)在想來,原來都是因為瓊珠的遺愿。 都是她錯想了。 這一個多月的掙扎沉浮,在此刻忽然顯得一文不值。 蘇青冥抱著她走上樓,卻感覺懷里輕微的顫抖。一低頭,入目的是她慌忙抬手遮住臉,輕聲道:“別看。” “你在哭?”他皺起眉問道。 “沒有?!睄篃熯€想保留最后那點尊嚴(yán),鼻音聲卻無情地出賣了她。 蘇青冥不再說話,徑直抱著她走入門內(nèi)。 臥寢的風(fēng)格簡單利落,房間陳設(shè)干凈簡約,清一色的黃花梨木床柜,不以半分花紋修飾。 嵐煙被丟上了床榻,終于移開了遮著眼睛的雙手。一抬頭就看見蘇青冥站在床側(cè)俯視著她,眼中波瀾不驚,沒有絲毫情緒上的波動。 她最怕的就是他這個表情,永遠(yuǎn)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二人氣氛仿佛凍結(jié)住了,互相對視一言不發(fā)。最后還是嵐煙開了口,不是因為怕尷尬,而是那種感覺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小心怯懦道:“蘇大人,可以開始了嗎?” 蘇青冥遲疑了一下。這一剎那嵐煙竟然明白了他的猶豫所在。 這十年來,蘇青冥帶著嵐煙從孩童到豆蔻,嵐煙也是看著蘇青冥從少年到如今清冷俊逸的男人。在此期間,嵐煙好像從來沒聽說過他和哪個女人有過這樣的事情。 這么說來,他說不定比自己還沒經(jīng)驗。 嵐煙突然覺得不那么難過了,甚至有些感激盈月丹的發(fā)作。她舔了舔唇,喚了他一聲:“蘇大人?” 蘇青冥像是醒了過來,清冷的表情頓生出幾分鮮活。他垂下眼,慢慢地俯身靠近,直到他柔軟溫暖的雙唇輕輕地貼到了嵐煙的嘴唇上。 嵐煙變得大膽起來,主動伸出小舌,沿著他的唇線柔柔舔過。他顫了一下,僅憑這個,她心中驀地漾開一圈圈水波。蘇青冥好像是第一次? 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嵐煙用自己尚且青澀的技巧耐心帶領(lǐng)著蘇青冥,纏著他的舌尖作舞,只覺得溫度在逐步攀升。他的氣息明凈而清澈,卻是滲入至她骨髓的味道,令她刻骨銘心。 她勾過他的脖子,二人一起倒在床上。柔曼輕紗層層疊疊地籠罩下來,圍成一方小小的空間。 一半是出自盈月丹,一半是嵐煙自己的私心,她伸手試圖解開蘇青冥的腰帶。用力扯了兩下也沒有絲毫松散,想低頭去看時,他的手已經(jīng)是覆了上來,說道:“我來吧。” 蘇青冥的聲音平淡冷靜,聽不出有沒有情欲侵染。嵐煙抖了一下,縮回手。她沒有抬頭去看他的臉色,也許是害怕得知真相。能和他行歡已經(jīng)很滿足了,何況還有可能是他的第一次。她不想知道更多了。 看著蘇青冥有條不紊地解開自己的衣衫,隨即只是靜靜地等待,并沒有過來脫她的衣裙。嵐煙只能顫抖著雙手,不怎么利索地解開自己的衣帶。 管他什么自尊不自尊呢。她那么想著,賭氣似地又剝下了自己的衣裙,露出里面的中衣。眼里卻凝起沒出息的淚水,被她眨了眨眼硬是憋了下去,只有長長的羽睫上掛著細(xì)碎的淚珠。 頭頂上傳來一聲嘆息,讓嵐煙的動作停滯住了。 為什么嘆氣?他是后悔了嗎?她吞咽一下口水,忽然覺得自己此刻丟盡了尊嚴(yán),一瞬間只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蘇青冥伸出手臂過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住了嵐煙的手,捏住一端輕輕上提,替她解開了中衣的系帶。 嵐煙愣住了,恍如身處夢境一般,看著他極有耐心地剝下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旖旎堆砌在角落里,直到二人身上都再無衣物。 “我對此事沒有經(jīng)驗,若是弄疼了你,記得告訴我?!彼穆曇粝袷菑暮苓h(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聽不太仔細(xì)。 嵐煙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蘇青冥真的是第一次。他和瓊珠原是多年搭檔,二人看起來關(guān)系匪淺。她早就做好了他和瓊珠有過的心里準(zhǔn)備了,沒想到,沒想到…… 此刻她終于鼓起勇氣仔細(xì)打量起他的身體。由于常年在刀鋒上行走,蘇青冥看似清瘦,白袍之下的身材卻是厚實健碩,皮膚白凈光滑,沒有絲毫多余的贅rou,叫她心神為之激蕩。 他的手指有些粗糲,帶起嵐煙肌膚一陣戰(zhàn)栗。當(dāng)胸前一團柔軟被他握入手中,輕而小心地揉捏時,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喊出聲。 蘇青冥的天賦很好,掌握事物極快??粗鴳牙锏娜朔磻?yīng),他就知道哪里是她敏感的地方。輕攏慢捻兩顆小巧的莓果,他輪流照顧著她一對高聳飽滿的雪乳。她白皙的肌膚逐漸透出嬌嫩蜜色,越發(fā)的熱燙。 嵐煙忍不住了,下身蜜園已是溢出些許春水,悄悄打濕了身下的被單。她的手急切地向下摸索著,尋到他身下欲根,此刻還是小小一個,軟綿綿的。 她輕柔地將它握在手里,毫無章法地捏著,倒也是讓它脹大挺立起來。低頭一看,手中之物棒身粗大,青筋附繞,卻如同玉石般瑩潤堅硬,顏色也是極淡,弧度優(yōu)美地高昂著。碩大的頂端圓潤富有彈性,在她的手指按壓下又膨脹了一分。 “蘇大人……”嵐煙很想要,但是她的臉在發(fā)燙,實在說不出什么yin言穢語,只能憋足了勁說道,“能不能吻我一下……” 沒有片刻猶豫,他已是托住她的后頸,又復(fù)吻了上來,如同蜻蜓點水。嵐煙細(xì)長的胳膊勾住他的肩膀,丹唇微啟,丁香小舌柔柔探入他的口中,與他的舌尖交纏相融在一起。 同時,她將身體柔柔地貼在他的身軀上,試圖在含蓄和欲望中找到一個平衡點。明明蘇青冥伏在她身上,卻一點也不主動,她忍得快要炸開了。 下身忽然頂上一個熱燙之物,嵐煙驀地睜大眼睛。 蘇青冥怎么會聽不明白她的暗示,腰身一發(fā)力,將roubang慢慢推入,先是頂開她嫣紅嬌嫩的花瓣,在充沛的蜜液滋潤之下,碩大的頂端順利擠入她緊致濕滑的甬道中,心理和身體同時被滿足的快感紛沓而至,她嬌吟出聲。 他的粗壯分身緩慢挺入,劃過嵐煙最敏感的地方。她抬起頭,他清冷的面龐此刻不再顯得疏離淡漠,而是被強烈的情欲侵染得邪惡妖嬈,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同時出現(xiàn)在他的俊秀的臉上,竟是蠱惑得她移不開眼。 蘇青冥也在看著她,只是眼底仍然透不出半分情緒,令她感到不安。但她來不及去想什么,他的腰腹一挺,整根roubang直沒入最深處,抵到她最熱燙最柔軟的地方,又慢悠悠地退開幾寸,帶出一汪春水汨汨,潤滑著二人緊密交合之處,復(fù)而又重重挺入花徑之中,一下一下直搗弄著她甬道的最深處。 她兩條修長的腿不知何時從他的腰間無力松開,隨著有力的抽插一上一下起伏著,盡力張大以迎合他激烈的索取。 “太快了……”她嬌喘出聲,身上的人像是不知何為疲倦,恣意妄為地在她身體中深入淺出,勾起放浪靡靡水聲,嵐煙抱緊他堅實的臂膀,強烈的快感如同洶涌襲來的浪潮要將她淹沒吞噬,傳遞到四肢百骸,連眼前的景象都變得不甚清楚起來。 “??!……”嵐煙的身軀劇烈顫抖一陣,決堤般的蜜液從甬道深處傾瀉而出,她的四肢早就酸軟無力,只無意識地攀附在他的胸前,喘息連連。蘇青冥在她花徑一緊一合的收縮痙攣中,飛快抽出欲望,白色濁液即刻磅礴而出,射在她嬌嫩的大腿上。 欲望得以釋放之后,盈月丹重新蟄伏回心底。嵐煙一邊慢吞吞地穿著衣服,一邊側(cè)目看著蘇青冥俊秀的側(cè)顏。 眼前的男人忽然伸手按在胸前,把嵐煙嚇了一跳。她連忙轉(zhuǎn)身看向他,發(fā)覺他額上浮起細(xì)密冷汗,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慌張道:“蘇大人,你心口在疼嗎?” 蘇青冥深呼吸幾下,平復(fù)過第一陣劇烈的疼痛,咬緊牙道:“好了就快出去?!?/br> 嵐煙如墜冰窟,淚水在眼眶里迅速涌起,他卻側(cè)過頭不再看她。 身旁的人迅速起身離開,直到重重的關(guān)門聲響起,房間歸于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