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救世日常[快穿]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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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種疼真的算不了什么。只是這種東西,只要有信任之人在身邊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最后一處傷口被包扎好時,夏一南微瞇著眼睛,半靠在黎朔身上,勾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灼熱的呼吸全部打了上去:“喂,你把我弄疼了。” 黎朔親了親他額頭,低聲笑說:“要我怎么補償?” 夏一南卻是把目光下移,看到黎朔受傷的雙手。那上頭有幾處狹長的傷口,被清洗后又流出的血已經(jīng)凝結(jié)了,和尋常的鮮紅不同,呈淡淡的赤金色。 這種血液他只見過一次,于車站時黎朔被感染,卻執(zhí)著地回來時,身上流淌的就是這樣的色澤。 夏一南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就像他不知道,自己與克里斯托弗戰(zhàn)斗到最后時,流出來的血有著漆黑卻又有晶瑩的半透明感,又意味著什么。 有太多東西還不明白啊。 黎朔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說:“沒事,就一點小傷。” “我知道,”月光下夏一南更靠近了點,似吻非吻,“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幫你舔干凈。” “……”黎朔的呼吸很明顯灼熱了幾分,嗓音帶些許低啞,帶著無奈和縱容,“你的傷口才包扎好?!?/br> “沒關(guān)系,明天保證能全好?!毕囊荒闲φf,把腦袋枕在他肩窩蹭了蹭,低聲說,“任何傷都可以好……不論是哪里的,所以你想要疼一點的話,也是可以的?!?/br> “而且,”夏一南抬眸,兩人的黑發(fā)都有些汗?jié)?,體溫逐漸交融在一起,分外熾熱,“上一次你不是舔得挺開心的么?” 最后他被壓倒在地上的時候,傷口確實有點痛。只是痛楚隨著興奮竄過脊柱,分散到每一滴熾熱血液之中。 燭火滅了,只有窗外皎白的月光,極遠處還能聽到軍隊的隱約槍聲。在這座即將陷落的混亂城市中,仍然有人在黑暗的房間內(nèi)擁吻,心跳都疊加在一起,激越而熱情。 第二天晚上,夏一南在街頭小小的酒館內(nèi)。這里曾經(jīng)是黎朔沒恢復(fù)記憶,他們一同喝過酒的地方。 眼下這地方?jīng)]有燈光,外頭仍然是窸窸窣窣的雨聲。菲菲正站在酒館門前,打著一把黑傘,更顯得他的和服潔白。就在剛剛他給夏一南在一堆酒架旁,泡了一杯清茶。 其他白易夏的下屬要不戰(zhàn)死,要不各謀生存。夏一南解散了他們,現(xiàn)在只有菲菲留下來了。他也是和阿遠一樣,在落難之時被白易夏收留。 夏一南說:“不用跟著我了,聯(lián)盟軍隊進來后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他們都不認識你?!彼戳丝赐忸^的積云,“待會雨可能會大,你先回去吧。” 菲菲站在原地沒動,執(zhí)著地舉著黑傘,放到了夏一南的頭頂,意思是送他回去。 “別送了,不順路。”夏一南說,“就這段距離了?!?/br> 菲菲站著不動。于是夏一南沒管他,直接走到了雨幕中。菲菲比他矮了足有一個頭,此時小步跟上來,努力舉高手給他打傘。夏一南走得有多快他就跟得有多緊。 夏一南在路中間停下腳步:“別跟著我了,我沒啥好處給你了?!?/br> 菲菲站著不動,仍是舉著傘。夏一南便繼續(xù)向前走,尋思著該怎么趕走他。 到了紅燈區(qū)底下,菲菲終于停下了腳步。他打著黑色雨傘,在昏暗天光下深深鞠了一躬,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從來都是不愿讓別人cao心的人,現(xiàn)在當然也體貼人意起來。這一程送過來,所有要感謝的恩情都融在了方才的清茶中。 又過了一天,就是克萊爾站在國會大廈的日子。她確實如愿得到了在高層面前,發(fā)言的機會。 雖然全身附近都是牢籠,身上的所有武器都按照規(guī)定,被她自己卸了下來,讓她此時連站姿和身形都變得詭異,可她仍然以清亮的嗓音,面對那些身著黑衣、高坐在席上如鴉群的審判者。 她講情感機器人的壓迫,她講那些毫無人性的屠殺,她講他們并沒有傷害人類的意圖,只求能活下去。 激昂的話語,終結(jié)在一顆子彈內(nèi)。 子彈準確地穿過了她的芯片,那是遠處的一個狙擊手。他的雇主剛被阿爾法曝光的資料,逼到了絕路。 整個殿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面無表情開始收拾資料,似乎都早已知曉眼前的事情。 會議散場,來的人極少,真正有話語權(quán)的高層更是沒有。他們各自沉著臉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他們的還是繁復(fù)的局面,無數(shù)憤怒的民眾就差把他們的宅邸給掀翻了。 聯(lián)盟的統(tǒng)治搖搖欲墜,此后國會大廈很久都沒有人來了,被確認毀壞后,就沒有人再管過克萊爾。 塵埃落在白袍上,她脖頸垂著的項鏈有著火焰與簇擁在它下方的三顆明星,是永恒之火的標志,偶爾會被斜著灑入殿堂的陽光點亮。 夏一南和黎朔知道這個消息時,已經(jīng)在前往阿卡迪亞南方荒原的路上了。車子徑直駛向荒原深處,那里是星之彩本體所在地。 在他們前方是漫漫的海上風(fēng)暴。這種在海濤上形成的颶風(fēng)一來到內(nèi)陸,就會掀起萬千狂沙。 黎朔不知道在車里放著什么歌,是很久以前的搖滾樂,歡快而激烈,和眼前狂怒的風(fēng)暴挺相配。風(fēng)暴簇擁他們的時候,車窗上不斷傳來密集的敲擊聲,砂石狂亂地飛濺,車子左搖右晃,直要被甩到半空中。 但他們到底還是出來了。很快天空晴朗起來,今天的天空是微淺的象牙白,遠遠他們能看到矗立的白色觀星塔。 兩種白色交融在一起,一時分不清究竟底下的人,有沒有真的抵達天際的星光中。 很快淡淡的星光開始浮現(xiàn)于半空,人類聽不到的尖叫再次彌漫在空中。星之彩感受到威脅的接近,正宣泄著自己的怒氣。 極遠處有隕石的坑洞,數(shù)十年前,把星之彩帶來了阿瓦隆?,F(xiàn)在該是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了。 人類無法直視神明的光輝。黎朔單手用布條將眼睛蒙上,一腳把油門踩死,沖向能量波動之處。車輪下泥塵滾滾,夏一南打開天窗,探出身子向后倚著車身,瞇著眼,在狂風(fēng)中審度那些詭異而華美的色澤。 這是他的戰(zhàn)場了。 第85章 鬼說(22) 剛才的海上風(fēng)暴成功阻攔了武裝直升機的追蹤, 但是很快戰(zhàn)斗機劃破天空, 徑直沖向兩人的位置。 盡管夏一南還在不斷試圖阻攔,他們的偵查系統(tǒng)。可不再信任阿爾法后, 阿卡迪亞的部隊臨時換成了另一套系統(tǒng)。 那套系統(tǒng)古早,不知道比阿爾法落后多少年,卻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實力。 軍隊正是依靠它, 及時追蹤到了溜出星城的兩人。兵士的身形已經(jīng)遠遠出現(xiàn)在地平線,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 星之彩的光輝已籠罩他們。 他們正在正常地前行, 可隨著步伐的深入, 他們將漸漸失去理智,化作星之彩的傀儡與養(yǎng)分。 “軍隊跟來了?!痹谲嚿? 夏一南同黎朔說。 “我馬上回去拖住他們?!崩杷啡匀皇敲芍郏囕v卷著泥塵奔向星之彩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