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救世日常[快穿]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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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這樣,也無所謂嗎?”黎朔的聲音像是隔了水幕,從數(shù)千米的海面?zhèn)髦料囊荒仙磉叀?/br> 在這一天,他目睹了人類的末日。 第13章 歌聲已朽(12) 三個月后,北車站。 電子日歷上時間跳動,停留在九月三日。朝陽升起,夏一南醒來時,還是頭痛欲裂。 他只昏沉了幾秒鐘,就聽見旁邊震耳的吵鬧聲。伊戈爾尤里伊萬諾夫在他面前轉(zhuǎn)了個圈,疑似是芭蕾里的某個姿勢,接著他把杯子猛地砸在地上,碎片飛濺。 這個壯漢是科研組在體型上最接近標(biāo)準(zhǔn)戰(zhàn)斗人員的存在,可惜他一心向科學(xué),無暇打打殺殺。當(dāng)年軍隊在還時,他就做出了不少發(fā)明。 最廣為人知的是他與他的火箭筒。伊戈爾的火箭筒運用了最新的“信”技術(shù),殺傷力極大,被寄予厚望,但就只有一個問題,殺傷半徑遠大于射程,人稱自殺火箭筒。 此時伊戈爾沖到夏一南面前,用滿是長毛的手搖晃他的肩膀,帶著濃厚口音說:“教授,我們成功了!” “但你摔了我的杯子?!毕囊荒系吐曊f,聲音還帶了點剛醒的沙啞。 而伊戈爾的身軀如熊,在爽朗笑聲中直接扯起來了他,往實驗室另一頭走。 夏一南很快掙脫開他,甩甩被抓得發(fā)疼的手腕。他跟著伊戈爾推開幾扇門,走過各種瓶瓶罐罐,還有散亂的草稿。 實驗室的另一頭早已經(jīng)成了歡樂的海洋,各個科學(xué)瘋子手舞足蹈,場面堪比感染者的大型聚會。 他們簇擁的是一小管藥劑,呈淡紅色。 夏一南睡著前,實驗最關(guān)鍵的階段已經(jīng)過去了。他這昏沉的一睡就是十多小時,醒來時,藥劑竟然已經(jīng)被制作出來了。 在旁邊有一個感染者,用繩索牢牢束縛在實驗椅——它這會已經(jīng)無聲無息了,而頭部與脊椎都沒有被破壞。 旁邊伊戈爾已經(jīng)捧著一大沓記錄過來,給夏一南看,面上依然是掩飾不住的狂喜,手都帶著毛發(fā)在微微顫抖。 夏一南隨手翻了幾頁,上頭的血樣檢測里顯示,感染癥狀確實被這個藥劑緩解了。 而眼前這個感染者在被殺死前,身上的癥狀也在逐步減輕,直到藥劑徹底抑制住活死人的特質(zhì),把它變成了一具安靜的尸體。 接下來就該是動物實驗了。教授多年的研究,拼死取回的檔案,加上這三個月來不眠的日夜,他們終于得到了應(yīng)有的回報。 就像是黎朔在戰(zhàn)斗人員的心中如神祗,在這群至死信奉知識即是力量的人里,教授一直有極高的地位。從禿頂研究者到年輕的助手都仿佛加入了某種邪教,只要他一聲命下,就能高舉科學(xué)的大旗,準(zhǔn)備好征服整個世界。 現(xiàn)在更是如此,每人看夏一南的眼中都有著狂熱的光。他們面色蒼白,眼圈厚重,頭發(fā)散亂,夏一南站在中間,仿佛被一群載歌載舞的喪尸包圍。 但就像一場長跑終于結(jié)束,這氣氛終究還是感染了他。 夏一南微微低頭,笑了。 笑完他又覺得莫名,想起自己其實是雀占鳩巢的那位?,F(xiàn)在的所有歡呼和敬仰,都是給教授的。 這讓他的好心情立馬蕩然無存。他隨意找了個借口,就擠開了熱鬧的人群,離開實驗室。 出去以后他呼吸著新鮮空氣,極晝號恰好經(jīng)過,撲面而來的風(fēng)掀起他的白色外袍。這外袍在此時都顯得礙眼,他脫下來搭在手上,逆著極晝號的方向,沿了軌道向前。 他與很多人擦肩,隨后不遠處安全門轟然開啟,一幫醫(yī)護人員與兵士圍上去。夏一南這才想起來,資源搜索隊確實該回來了。 感染者從不攻擊動物與植物,它們似乎只對自己的同胞有極大興趣。不管怎么樣,這讓如今鮮有人跡的城市,成了動植物的樂園。 這次搜索隊就帶回來許多獵物。平城市中有不少鹿群,只要遇見了,稍有經(jīng)驗的兵士都能成為合格的獵手。 一頭頭鹿被運往加工處,很快它們的rou就會被風(fēng)干、腌制,保存好一段時間。鹿rou干可是車站極受歡迎的食物,畢竟誰也不會喜歡粘乎乎的陳年罐頭。 “二北!”黎朔的聲音傳來。夏一南扭頭,看到他果然在隊里。 黎朔幾步跨過來,帶著草香與淡淡血味,勾住他的肩,滿是熱情:“你來接我的么?” “不是?!毕囊荒纤ο滤氖郑驗樗砩系奈兜腊櫫税櫭?。 “實驗怎么樣了?”黎朔從來不介意他的態(tài)度。夏一南經(jīng)常懷疑這家伙腦子受了刺激,明明對其他人還算進退有度,對他反而是像熟識了多年。 最后他得出的結(jié)論是,黎朔還是沒把身份弄清楚,硬生生把教授幾十年的交情,套到自己身上了。 “……有進展了,但還需要時間?!毕囊荒虾唵位卮稹?/br> 兩人都沒提特感的事情。只剩下大概三個月了,盡管夏一南的感染現(xiàn)象沒有明顯惡化,這時間還是緊迫得令人不爽。 黎朔在他人的輔助下,卸下外骨骼,舒展了一下筋骨,就幾步跟上了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的夏一南。 夏一南不用回頭,都知道他在后頭:“你還是什么都看不清么?” “那沒辦法,”黎朔走到他身邊,輕車熟路又把手搭他肩上了,“能看到個結(jié)局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結(jié)局你就看清了么?我們只知道是五年后的一次大爆炸,其他一概不知,有什么用?”夏一南不耐,“我想知道特感能不能被殺,別的據(jù)點能不能聯(lián)系,你就給我整個這東西看?!?/br> “有總比沒有好,指不定哪一天就看見了呢?!崩杷氛f,“比起這個,晚上我陪你去吃烤鹿rou。” “什么叫你陪我?明明是你自己想吃。”夏一南說,“動物實驗還沒有做,你自個兒玩去吧?!?/br> 黎朔嘖了聲:“叫你做什么,去雞籠里捉雞嗎?那幫老頭子又不是吃白飯的,就做個實驗,哪還用你親自上陣啊??緍ou和熏rou可是天差地別,難得這次抓了那么多鹿,后勤那幫人肯定不會死摳著限定份額?!?/br> “沒興趣?!?/br> “真的嗎?我可以一條龍服務(wù),你只管吃就好。”黎朔繼續(xù)推銷自己的計劃。 “……”夏一南沉默幾秒,說,“也行?!?/br> 實驗室的狂喜氛圍,肯定會讓他覺得格格不入。覺得不爽就走人,一貫是他的作風(fēng),而今天的黎朔恰巧讓他覺得很順眼。 晚上黎朔果然要來了幾大塊鹿rou,然后在自己住處門口堆起木材和石塊,開始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