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死亡盡頭_分節(jié)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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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背部的布料已經(jīng)被浸濕了。他揉了揉眼睛,視野慢慢變得清晰。他望向窗外,那兒有一輪明亮的圓月,一如記憶中那般美妙。 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部 分結(jié)束了 停一段時間思考第三部分… Part 3:The EndThe Death 第141章 葬禮 德拉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實在是太長了,又清晰得嚇人,他覺得自己幾乎要沉淪在熟悉的記憶中無法自拔。 他在夢中重溫了他們最美好的時光,那時候的他們沒有欺騙和傷害,尚未觸碰現(xiàn)實的殘忍,所以深深地沉溺在年少瘋狂的愛戀中忘卻自我。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幾乎已經(jīng)想不起來他們最初的模樣了,可有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不過是在乘舟漂洋過海,舟的另一頭仍系著初始的彼岸。 他不知道哈利為什么沒有死。那時候他親眼看見那綠光擊中了他。他落了下去,墜入黑暗的海。 他應該是死了的,但如果他死了,那個夢境又是怎么回事……? 哈利的意識在那個夢中分明是鮮活的。一開始他們一起走在國王十字車站,但后來伏地魔忽然出現(xiàn),把他們拉入了另一個夢中……他在夢中是一個與哈利毫無交集的陌生人菲柯特先生。他努力地想讓他擺脫伏地魔的欺騙,又不能觸犯這個夢境的規(guī)則而被伏地魔發(fā)現(xiàn)。 慶幸的是哈利最終發(fā)現(xiàn)了這是個虛假的夢,這便宣告著伏地魔的陰謀已經(jīng)失敗。 德拉科睜開眼,慢慢地坐起身。周圍擺著一張張雪白的病床,有的床上躺著人,有的床是空的。風從大開的長窗中吹入,深紅的窗簾在空中膨脹成一個氣球的半透明弧度,又干癟下來,像是在深海中起伏的水母。 他看見鳳凰社的比爾正躺在床上吃一塊煎得很嫩的小牛排,韋斯萊夫人和他在三強爭霸賽遇見的芙蓉正坐在床邊和他聊天;另一張床上躺著的是小天狼星,他不知中了什么魔咒依然昏迷不醒,盧平靠在旁邊的椅背上削一只蘋果。 德拉科轉(zhuǎn)回頭,又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發(fā)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食死徒中的叛徒了,但這也不能代表鳳凰社成員就是他的同伴,因為沒有人能證明他的背叛,除了哈利。 對了,哈利呢……? “哦,馬爾福,你終于醒了?!币粋€有些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龐弗雷夫人邊脫龍皮手套邊走到他的身邊,她似乎剛為被狼人咬傷的比爾往傷口上涂抹完藥膏,“讓我看看,你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好些了?你昏迷了一整天——”她不由分說地拽過德拉科的手臂,把他寬大的袖子卷上去,在他蒼白的皮膚上壓按,“我得給你做一個全面神經(jīng)檢查,以免出什么差錯……” 德拉科不得不由著龐弗雷夫人折騰了一番,期間他一直想找機會問問題,但都被她打斷了,這讓他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我想知道現(xiàn)在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躺下來好好休息吧,你的精神狀況可不怎么樣,孩子!”龐弗雷夫人夸張地搖著頭,端著盤子大步離開了。 德拉科瞪著她的背影,有一瞬間他很想罵臟話,但他強行忍住了。他看向旁邊的那些人,他們似乎在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這讓他更不爽了。 不過他的內(nèi)心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因為他聽見了鳳凰挽歌。 他朝窗外望去,那兒什么都沒有,可那悠揚而哀傷的歌聲卻在整個城堡回響,如同溫熱而緩慢的河流,沿著葉脈般細的血管流向全身。 他側(cè)著身望著黑暗的窗外,聽著那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歌聲。它的曲調(diào)是那樣的悲傷婉轉(zhuǎn),可他卻覺得像是被安撫了一般,整個靈魂都得到了洗滌。 他閉上了眼。 德拉科第二天就離開了校醫(yī)院。 所有的課程都暫停了,所有的考試都推遲了。不少學生在他昏迷的那一天就被家長匆匆從學校帶走,而當他早上獨自一人去禮堂吃早餐時,還能看見帕瓦蒂孿生姐妹拖著行李箱跟著她們的父母急匆匆地離開。 德拉科在斯萊特林餐桌前坐下來,他的臉色蒼白得嚇人,那凝郁陰鷙的表情讓周圍的同學都不敢接近他。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他也不想和他們說話。 他下意識地朝格蘭芬多餐桌看去,西莫·斐尼甘正在和他的母親吵架,羅恩、赫敏和納威坐在一塊兒討論著什么。他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內(nèi)心一沉,像是有一塊沉甸甸的金屬塊掉進了胃里。 德拉科很快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教師席。他一下子便找到了他想見的人——他放下刀叉,粗魯?shù)赝崎_椅子跑向她,后者正在和身材高大的海格說話,聽見他急促的腳步聲后轉(zhuǎn)過了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馬爾福?”麥格教授揚起了眉毛,“你從醫(yī)院里出來了嗎?”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麥格教授,”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請問——請問鄧布利多教授在哪兒?” 麥格教授瞪著他,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古怪起來:“也許你還不知道,馬爾福,鄧布利多教授已經(jīng)——已經(jīng)去世了,他的葬禮很快就要舉行——” “現(xiàn)在還不能舉行!”德拉科焦急地說道,他的音量有點高,旁邊的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都捂住了嘴,他連忙壓低了聲音,“抱歉,我的意思是,鄧布利多教授有一件重要的東西,非常重要,不能跟隨著他一起下葬——” “噢,那是什么東西呢?” 他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辦法描述。那是一個魂器,可他根本不知道它長什么樣,也不能直接告訴她。實際上鄧布利多顯然希望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嗯——它應該放在鄧布利多教授的口袋里。” 麥格教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抱歉,馬爾福,我恐怕幫不上你的忙?!?/br> “我說的都是真的,教授!那真的很重要——” “我相信這一點,但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口袋里什么也沒有。我們在下葬前就檢查過了,都是空的?!?/br> 德拉科一下子像是噎住了似的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麥格教授嘆了口氣,只當他是受刺激過度了便安慰了他幾句。男孩一句話也沒有說,獨自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座位上,沉默不語。 他舀了幾口南瓜粥,把盤子推到一邊,木木地盯著另一邊花紋繁復的墻柱,目光無意識地勾勒著上面山峰般的紋路。禮堂變得喧鬧起來,越來越多的學生和家長涌入坐在一邊,空氣中充斥著悲哀的低語。麥格教授站起身,那些聲音很快便靜了下來。 “時間差不多了,”她說,“請跟著你們的院長到場地上去。格蘭芬多的同學跟我來?!?/br> 他們排著隊從板凳后面走出來,幾乎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德拉科看見斯拉格霍恩站在斯萊特林隊伍的最前端,他穿著一件華貴的、用銀線刺繡的鮮綠色長袍。他垂下了眼睛。 他們走過那波光粼粼的湖,來到草地上擺著幾百張椅子的地方。一半的椅子上已經(jīng)坐了各式各樣的人,有些是德拉科認識的人,但大多數(shù)是一些生面孔。 德拉科沉默地坐在椅子的最后一排。他不知道他該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他是促使鄧布利多死亡的兇手之一,他應該被這兒所有人群起攻之——可他現(xiàn)在卻坐在這里,和他們一起為這個老人默哀。 鄧布利多死了。他呆呆地看著海格抱著他的尸體走過中間的那條走道。他死了,倒塌了,這個念頭從未在他腦海中這樣清晰過。他死了。 出于很多原因,德拉科以前非常討厭鄧布利多,他經(jīng)常在他的朋友面前嘲笑他的決定,譏諷他是一個老糊涂、喜歡麻瓜的怪人??伤F(xiàn)在又說不出內(nèi)心是什么感覺,像是挖掉了一塊,并不痛,但觸碰的時候又不知從何處傳遞而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