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

    “可惜沒有用，你再憤怒也只是一個弱小的可憐蟲而已，你就算今天把我揍一頓，那又有什么意義呢？”他繼續(xù)用那種冰冷的、漠然的語氣慢慢敘說著，那傲慢的姿態(tài)像是要把納威激怒到極點。

    “冷靜，納威……冷靜……”哈利覺得他越來越壓不住這個狂怒的男孩了，他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納威的父母就是被鉆心咒折磨瘋了，一直在圣芒戈中住院。

    “你的爸媽呆在圣芒戈可怨不得我，只能說他們蠢，站錯了陣營。”德拉科的聲音越來越低，只有哈利和納威能聽得見。哈利不知為何手一松，納威猛地朝德拉科沖去，卻被羅恩向后一拽，絆了一跤。而趁著這個機會，德拉科拔出了魔杖指向他：“統(tǒng)統(tǒng)石化！”

    納威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他兩眼發(fā)直，向前撲倒在了地上。

    “納威！”

    男孩退后一步，冷眼看著他們七手八腳地將他扶起來。他依然高傲地抬著頭，抱著雙手，用一種不響、但是所有人都聽得見的音量說道：“這差點造成傷亡，是不是？波特，是你沒有拉住他。我想，我得懲罰你，讓你長點記性……既然你的球隊沒辦法參賽了，那你就給我們做點貢獻吧……去把魁地奇球場打掃一次怎么樣？我想大家都很樂意的。”

    “馬爾福，你這個混蛋。”哈利抬起頭，眼中的憤怒與失望幾乎將他燒成灰燼。

    哦，又是這樣。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將希望抹殺，將期待涂抹成愚蠢的笑話。

    一次又一次，永無止盡。

    第75章 球場雨夜

    上魔藥課時，哈利因為過分在意斯內(nèi)普和烏姆里奇的對話而把自己的藥劑搞得一團糟，結(jié)果被斯內(nèi)普強行加了作業(yè)。而在占星課上，特里勞妮教授顯然收到了烏姆里奇的調(diào)查報告，她整節(jié)課都顯得極為暴躁，把哈利抨擊得更狠了，這無疑使得他對她的最后一點同情心都消失殆盡。

    到了下午五點鐘，哈利又收到了德拉科的懲罰單，要求他在斯萊特林球隊訓(xùn)練完畢后去打掃魁地奇球場。

    “誰知道他們要訓(xùn)練到什么時候？而且這天色……”羅恩看了一眼窗外陰沉的天空，憤懣不平。

    “我們的訓(xùn)練也被取消了?！惫袣鉄o力地說道，“安吉麗娜說烏姆里奇要考慮一下……她只是覺得這樣要挾我們很有趣而已……”

    “我很擔(dān)心你一個人去那兒會被那群斯萊特林算計，哈利?！焙彰魬n心忡忡地說道。

    “我會等他們都走了再去的?！惫麑⒊粤艘话氲牟捅P推開，雖然他依然很餓，卻沒有一點胃口。

    吃完飯后他們在休息室寫了會兒作業(yè)，哈利估摸著斯萊特林們可能已經(jīng)訓(xùn)練完了，便告別了羅恩和赫敏獨自往城堡外走去。天色已晚，長長的落霞在蒼穹拖下羽翼般的影子，像是巨斧在山間劈開的裂谷。

    哈利從階梯走下，緩緩走向球場。果然不出他所料，球場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他送了一口氣，從掃把間拿出了一把彗星800開始清掃。

    觀眾席上，德拉科坐在最中間的位置，靜靜地看著偌大的球場上那個渺小的身影。球場上風(fēng)沙很大，吹得他長袍飛舞、頭發(fā)不斷地打在臉上。他時不時需要把碎發(fā)從眼前撩開，逆風(fēng)艱難地清掃著球場上的落葉。

    他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他，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德拉科其實根本看不清哈利的臉，但他就是想象出了他被汗浸濕的臉上堅毅、隱忍的表情，似乎無論怎樣艱苦都能頑強地堅持下來。

    他一定恨透了自己吧，他想，風(fēng)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疲憊，他也一定越來越恨他了。

    然而一想到他被這樣一顆純潔善良的心熾烈地、瘋狂地、扭曲地恨著，德拉科竟幾乎要激動得顫抖起來。他的內(nèi)心幾近干涸，需要強烈的情感來補充。只要是來自那個人，就算是極致的恨意也能讓他感到滿足，覺得自己確確實實存在著，而并非完全被拋棄。

    他狂熱地注視著他，他忽然想到這廣大的空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沒有別人——沒有那些可惡的干擾者，他是屬于他的。德拉科這樣想著，身體竟然有了反應(yīng)。

    嘀嗒。嘀嗒。嘀嗒。

    他仰起頭。從天而降的哀唱澆滅了他丑陋的欲望。

    哈利停下腳步，一手握著掃帚，另一手攤平伸出。又有幾滴雨落在了他的掌心。哈利心中暗道不好，他早已把外套脫了扔在地上，此時連個避雨的方法都沒有。他抽出魔杖給自己的眼鏡施了一個防水防濕，拖著掃把往回走去撿自己的外套。

    雨很快就變大了，打在身上又刺又麻。他快步奔跑起來，拾起地上的衣服罩在身上，勉強在附近找到了一根球柱避雨。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將半濕不干的外套裹得緊了一些。他回頭朝觀眾席看了一眼，那兒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哈利剛來到這里時就看到德拉科了，他心知他是來監(jiān)督自己的，所以只好認真掃地給他看。而現(xiàn)在下雨了，整片球場變得又濕又冷，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肯定忍受不了這種環(huán)境回去了，而他也能夠提前結(jié)束懲罰。

    哈利正這么想著，罩在身上的外套忽然被人一把掀去了。他驀然回過頭，一個guntang的懷抱貼了上來，噴在他脖頸處的呼吸幾乎要將他灼傷。隨之而來的是狂亂的吻，雨點般落在嘴唇、臉頰、脖子上，他瘋了似地去扯他的毛線背心和襯衫，手探進他的衣擺撫摸他的腰和后背。

    德拉科的瘋狂把哈利嚇壞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反應(yīng)過來后猛烈掙扎起來。但對方比他更加兇狠，他竟然用力地撞向他的額頭，腦袋瞬間的疼痛令他頭昏眼花，緩過勁來時哈利已經(jīng)被對方壓在了草坪上，冰冷的雨點打在臉上生疼。

    哈利努力在雨中睜大眼睛，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德拉科的額角正往外滲血，細細的血絲混著雨水沿著冷酷的臉頰流下，透著一股股腥氣，狼狽而刺目。他用力地甩了甩頭，將淋濕的一縷金發(fā)甩到一邊，俯下身親吻他。

    偏執(zhí)，癲狂，走鋼絲般的瀕臨崩潰。這就是哈利從這個吻中感受到的東西。這是他以前從未發(fā)覺的。他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他的痛苦甚至絕望，可絕望也只是絕望而已，那不是扭曲，也不是病態(tài)，更不是能這種能將人摧毀的放縱。

    傾盆大雨將兩人的衣服都淋得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哈利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被凍麻了，雨水不斷的流入他的眼角、嘴巴、鼻孔和耳朵，德拉科將他的眼鏡扔到一邊，他不得不閉上了眼。風(fēng)吹得他直打寒顫。

    連綿的吻沿著脖頸往下，上身的衣服都已經(jīng)被他全部扯下，德拉科含吮著他的肩膀，他胸前的櫻紅，他的腰和小腹。哈利覺得有火在身上燒灼，與涼涼的雨絲交混在一起帶來一種奇異的觸感。潛藏在深處的欲念被勾起，他渾身發(fā)熱，燙得不可思議，而在這鋪天蓋地的狂風(fēng)暴雨中又感受到無法撲滅的寒冷。哈利哆嗦著靠得近了一些，他需要有人為他遮風(fēng)擋雨，為他解除這令他錯亂的火熱與冰冷……

    而當(dāng)?shù)吕埔话殉断铝怂麧窳芰艿拈L褲，將手探向他雙腿間時，哈利才醍醐灌頂。他猛然掙扎起來，抬起腿用力踢向他，翻過身跪在地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對方用領(lǐng)帶綁住了，此時他只著一條內(nèi)褲暴露在夜晚風(fēng)雨交加的球場上，狼狽而羞恥。

    哈利努力想將領(lǐng)帶扯開，可居然被打了緊緊的死結(jié)，無論怎樣都無法掙脫分毫。而趁這個時機對方又撲了上來，從背后將他緊緊壓在草地上，潮濕的草坪泥土緊貼著他的身體，難受極了。

    “放開我，馬爾福！你瘋了嗎！”他大吼著，驚懼萬分。感覺到對方的手掌沿著他的脊背滑動，他奮力地扭身想逃離他的壓制，卻被德拉科掐著脖子按了回去。

    “你真的瘋了……瘋了！別讓我恨你，馬爾福！”他已經(jīng)褪去了他身上最后的屏障，哈利絕望地嘶吼著，他的聲音在寂冷的夜中回蕩，彌漫著淙淙雨聲。

    身上人的動作終于停了停，他俯下身來，雙手撐在兩側(cè)。

    “你難道不是已經(jīng)在恨我了嗎，波特？”

    哈利扭過頭，德拉科的臉沉在一片陰暗與雨水之中看不分明，只有那雙眼沉寂而混濁，布滿了血絲。他深吸了一口氣，咬咬牙：“別讓我……真的恨你?！?/br>
    德拉科死死地盯著他，他們在雨中對視了好一會兒，哈利覺得自己的睫毛間都沾滿了雨珠，眼前一片模糊。對方驀然硬把他的頭掰回去，緊接著他感覺到有g(shù)untang的東西擠進了自己的雙腿間，他幾乎要尖叫起來，兩根冰涼的手指探進了他的口中，壓住了他的舌頭。

    “把腿夾緊?！蹦泻⑧硢〉穆曇粼诙呿懫穑乱庾R地照做了。扣在他腰間手收得很緊，哈利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當(dāng)一切終于結(jié)束，他幾乎脫力地軟倒在地上。哈利疲憊地合上眼，任黑暗將他吞沒。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到有什么蓋在了自己身上，有人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在他耳邊呢喃低語……

    “對不起。”

    雨仍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