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一點都不可愛_分節(jié)閱讀_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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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三人幾乎都沒有閉眼。第二天晨起醒來,相互看看,幾人都是面色蒼白的樣子。 謝青陽看著沈悅之與薛靜怡,反而說:“要不然這樣,咱們晚一段時間去問也可以?!?/br> 沈悅之與薛靜怡一起露出疑惑的表情。 謝青陽微微笑了下,走到桌邊,又拿起最后一張拍立得照片。她念了一遍最后幾個字:“這個人強調(diào)了一個數(shù)字,220,可為什么是這個數(shù)字?”謝青陽側(cè)著頭,“沈悅之,你還記得你這段時間殺了多少喪尸嗎?” 沈悅之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沒幾個?!?/br> 謝青陽:“好吧,那咱們來猜一猜。這個人是大學(xué)生,年齡應(yīng)該在17到22之間,再怎么浮動都是這個范圍。他在末日里待了兩個多月……”她心算了下,“對,今年不是閏年,所以正好70天,十個禮拜?!?/br> 沈悅之:“等等,你是說這個數(shù)字還是沒譜的?” 謝青陽:“我不知道——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們?nèi)适??!?/br> 沈悅之眨巴兩下眼睛。 薛靜怡:“青陽,那個第二個人說‘離開的路不止一條’,你已經(jīng)找到第二條路了?” 謝青陽頓了頓,微微頷首。 殺喪尸這種事,對沈悅之來說,其實沒什么難度。 馬路上的喪尸太多了,一個個被堵在車里,打開車門一捅一個準。連薛靜怡,慢慢也能做到臉不紅氣不喘,就一下斃命。 她們在馬路上度過了一天,謝青陽一直坐在車里看。她手上還是幾張照片,其中一張記錄了第二個人殺喪尸的數(shù)量,比前一個人少許多,只有幾十個。 她心里的認知越來越清晰,但往深處想時,總覺得憂慮。 就這樣,接下來的第二、第三天,她們也是在馬路上度過的。 薛靜怡見謝青陽始終沒有動作,不由擔(dān)憂:“青陽,你真的沒問題嗎?” 謝青陽看過去,背著光,琥珀色的眼睛顯得有些黑沉沉的。她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沒什么精神,像是整個世界觀都被打碎了的樣子。 沈悅之聽著薛靜怡的話,人還站在一邊,耳朵卻豎起,跟著一起關(guān)心前女票的情況。 謝青陽坐在車內(nèi),身子側(cè)著,“沒問題。不過以防萬一,沈悅之,你先教我們開車吧。不是之前那種隨隨便便的,要認真教?!?/br> 她平靜地、輕飄飄地說:“你們看,這個‘第二個人’一共殺了56個喪尸,他和原本日記的主人是高中學(xué)弟學(xué)長的關(guān)系,因為活動原因見過面,那他們的年齡差不會超過3歲。我原本覺得日記主人殺的喪尸數(shù)量是年齡和在末日中生存的時間決定的,畢竟這個數(shù)字實在一點特色也沒有……但如果不是呢?你們想想,咱們在這里,那這個世界的咱們現(xiàn)在還在不在?這個‘第二個人’是偶然出現(xiàn)在日記主人身邊的,如果……他和咱們是一樣的情況呢?” 沈悅之與薛靜怡一起瞳孔猛縮,毛骨悚然。 謝青陽微微笑了下:“其實就算真的這樣,也沒什么影響。他明確地說了,有兩種以上方法可以‘離開’。嗯,你們加油吧?!?/br> 沈悅之與薛靜怡看著謝青陽,心中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在前幾天的夜里,看完日記之后,謝青陽身上就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兩人都說不準這種變化是什么,但謝青陽說的話,她們都會盡量照做。 沈悅之心里有些不好受,于是愈發(fā)賣力的殺著喪尸。她心里記著自己殺的喪尸的數(shù)量,加上前段時間的,很快就超過一百。薛靜怡比她慢很多,但她會刻意去等,一直沒讓兩人手下的喪尸數(shù)有太大差距。 接下來的半個月,日子就這樣單調(diào)地過著。除了殺喪尸,沈悅之教學(xué)車的進度也被加緊。 終于,當(dāng)她與薛靜怡所殺喪尸數(shù)量都超過一百五十時,她們停下了步子。沈悅之心中已有猜測,她們不知道自己“離開”后會去何方,是回到之前那列高鐵上,還是前往下一個“盒子”?可無論如何,沈悅之想,她絕對不能把青陽留在這個世界上。 她知道,青陽心中的想法在日漸完善。她和薛靜怡還可以延緩殺喪尸的速度,可青陽不能——與其如此,不如干脆地把事情解決掉吧。 沒準,她們還真能回去呢。 八月中旬,在一個與平常一般無二的早晨,沈悅之啃完面包,拆了包酸奶,邊吸邊說:“青陽,咱們上山吧?!?/br> 謝青陽望過來,琥珀色的眼里似有湖水蕩漾。 沈悅之看著她,忽然笑了下,兩個小酒窩帶出許多活潑的意味,將院中的低氣壓驅(qū)散不少。她輕快地、笑嘻嘻地說:“如果咱們都回去了,青陽,你愿意再和我試一次嗎?” 兩年前,謝青陽問她:“如果我說,咱們可以試一試,但要是……你可以接受嗎?” 而這一回,沈悅之用一樣的話問謝青陽,愿不愿意和她再“試一次”。 薛靜怡坐在一邊,日常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這對舊情人。她心里想:“哇,悅哥還真夠義氣,居然愿意和我……感覺我簡直是小三插足啊,哎,辛酸?!?/br> 她看見了沈悅之眼中的誠摯神色,也看見謝青陽微微顫動的睫毛。那兩個人注視著對方,好像是世界上只剩下對方。 然后,薛靜怡聽到謝青陽說:“好啊。” 那一刻,薛靜怡的內(nèi)心是:“哦咯,她們是不是立了個超大的的flag?!?/br> 小薛同學(xué)的擔(dān)憂并沒有傳遞給沈悅之。事實上,沈某人高興地差點當(dāng)場翻兩個凌空跟斗。 她摸出車鑰匙,站起身,溫柔地、欣喜地看著謝青陽,說:“走吧?!?/br> 謝青陽默默拿起桌上吃了一半的面包,還記得問薛靜怡一句:“靜怡,現(xiàn)在走可以嗎?” 薛靜怡:“……”我能說什么!當(dāng)然可以了! 她們懷著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心情,開車上山。 這一回,三人都沒在車上說什么話。薛靜怡受不了車里的氣氛,強忍著恐懼,一直偏頭看著車窗。 看著看著,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像是脫敏療法,以后——如果還有以后的話——可以經(jīng)常試試。 她們在度假山莊前方停下車,后知后覺:“對哦,怎么叫她們出來?” 謝青陽道:“她們之前是主動出來的,應(yīng)該是能觀察到咱們吧。嗯,你把車窗打開,”這句話是對沈悅之說的,“她們看到你,應(yīng)該就出來了?!?/br> 沈悅之依言打開車窗。 度假山莊里,原本在打瞌睡的小年輕偶然間瞄了一眼望遠鏡:“……這車?!王姐!王姐!” 謝青陽沒有猜錯。 果然,不過數(shù)分鐘,之前那個乘務(wù)員就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乘務(wù)員望著她們的車子,有些疑惑的樣子,還是維持之前與車的距離,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