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一點都不可愛_分節(jié)閱讀_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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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個年輕男子很難以置信:“什么?你們居然試了那種事……”簡直變態(tài)啊。 沈悅之看看他,親切地:“同學,你沒看過美劇嗎?不知道美劇里都是這么演的嗎?” 年輕男子:“你叫我什么?同學?” 沈悅之:“……”哦咯,好像暴露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關于這個世界怎么這樣,我們現(xiàn)在只能確定,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先把大多數(shù)人感染,讓政府國家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空間。之后一小批人也被‘零號病人’弄死了……沒錯就是死了,那群喪尸心臟都爛完了?!?/br> 乘務員&年輕男子:“……哦?!辈⒉幌胫肋@群人是怎么知道這事兒的。 沈悅之繼續(xù)道:“我們生物學得不好,不知道這到底是病毒還是寄生物,你們有什么看法嗎?” 乘務員苦笑了下:“我們想的還沒有你們想得多呢……但是,有個東西,你們等等,我去拿?!?/br> 她原本也沒打算坦誠相待到這種地步,但既然眼前那個女生說了這么多,乘務員想,這世道,大家也不容易。 她回到度假山莊內(nèi),和守在里面的人商量了幾句:“沒問題,不是壞人,但她們之前遇到過壞人,不太相信咱們……” 之后,她拿了一個本子,走了出來,還附帶一堆照片。 沈悅之拿著照片看了看,是拍立得拍的,里面的人也是很下血本。 照片和本子上的內(nèi)容對應,兩個一起拿出來,只是乘務員她們表示自己沒有藏私的方式。 說到這里,沈悅之也徹底放下心。但既然青陽和靜怡沒有出頭的意思,她就還是自己一個人處理完剩下的問題。最后,三人載著一車東西,幾十張照片,回到之前的農(nóng)家樂。 車開進院子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三個人坐在已經(jīng)住了很久的屋子里,點起蠟燭,看那堆照片。 發(fā)電機就擺在院子內(nèi)的角落中,但既然有替代品,那就還是不要太浪費油。 三人各自拿著面包,一邊啃,一邊讀。拍立得照出來的字跡有一些糊,可努力看一會兒,還是能辨認清,就是看得不太舒服。不過一會兒,三個人都覺得眼睛疼。 但她們還是覺得心驚,不由地繼續(xù)往下讀。 乘務員把這個本子給她們的時候,說這是她們在路途中的一輛車上看到的。原本只是一個小孩子撿起來隨意翻了翻,沒想到翻出這種東西。 當時,薛靜怡就感慨:“看看,人家這簡直是主角光環(huán),咱們呢,咱們也太苦逼了吧。” 沈悅之:“咱們是和主角交好的配角光環(huán)?!?/br> 謝青陽:“等等,快看?!?/br> 那個本子,其實是一本日記。記錄的人也是個學生,應該是和她們差不多的年級,從言辭間判斷,是一個男生。 他說,喪尸爆發(fā)那天,他逃課在宿舍里睡覺,一覺睡醒,整個世界都變了。 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去,舍友們卻還都沒有回來。他迷迷糊糊地站起來開燈開門,下一秒就驚恐地關上門,之后再也不敢開燈。 那個學生不是個經(jīng)常寫日記的人,他在開頭就說,要被宿舍里的黑暗逼瘋了,這樣下去,要么他自己跳樓,要么在宿舍里餓死。與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中間的過程沒有詳細記錄,總之,結果是他逃出來了。 這一段內(nèi)容只有幾頁字,但三人都能從其中看出驚心動魄。 逃出來的學生僥幸剛剛考完駕照,也是弄了輛車,一路開出學校。他擔驚受怕,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心理壓力。在學校的時候,他面對成群結隊的喪尸。這也就算了,他還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同學…… 他在日記本最開始的一頁,畫了很多“正”字。 沈悅之一個個數(shù)過去:“有四十四個?!?/br> 薛靜怡打了個寒顫,“這個數(shù)字……” 沈悅之:“這是什么意思?二百二個什么?” 這個世界,喪尸爆發(fā),是在三月初。 她們第一時間就排除了對方是在記錄天數(shù)的可能性,畢竟后面的內(nèi)容上都寫著日期。這么一來,答案呼之欲出。 謝青陽淡淡道:“他在記錄他殺死的喪尸的數(shù)量?!?/br> 薛靜怡又打了個寒顫。 沈悅之感慨:“居然這么多嗎……”她自己算是能打的,但一直沒被逼到那個份兒上,爆發(fā)出來的力量也就有限。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xiàn)在,被她弄死的喪尸,大約只有不到二十個。 幾個人聊了幾句,又繼續(xù)看下面的內(nèi)容。 那個學生寫道,他終于逃出了學校,還好本科生在新校區(qū),是郊外,沒什么人。他停車睡在路邊,想想前幾天被困在宿舍里的場景,覺得恍若隔世。 結果第二天的日記里就寫了一堆臟話,說他早上醒來差點嚇死,不不不,是差點真的死了!車周圍圍滿了喪尸,一睜眼眼前就是一堆爛臉,還好他心臟沒問題……照舊還是沒有詳細寫逃生的過程,但其中驚險,還是值得深思。 這時候,是喪尸爆發(fā)兩星期之后。 第三個星期,日記的主人遇到一個老熟人。說是熟,其實只是之前見過幾面的程度。但在這樣的世道里,能遇到一個見過的人,已經(jīng)是萬幸了。 日記主人用一頁咆哮體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下面跟著一個清雋的字體,說從今以后,他也要開始記錄……那以后,日記本變成了兩個人共用的。 新來的人殺的喪尸數(shù)量記在最后,沈悅之特地翻過去看了看,不算多。 兩人搜集著物資,殺著喪尸,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 同樣是不知不覺間,剩下的拍立得照片,只剩下一頁。 這一頁,最開頭寫著日期,是那個清雋些的字體。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在我面前消失了。 5月11日 他在我面前消失了。 我現(xiàn)在坐在車里,心里很亂,幾乎拿不住筆——我要把我看到的一切記錄下來,我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快要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