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設定集全圖鑒收集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45
“小師弟怎么樣了?沒有什么問題吧……”蘇碧凝扒著桌案略帶擔憂的問道。 “該吃吃該睡睡,挺好的”裴元抓著藥頭也不抬。 “可是我看小師弟最近都沒什么精神的樣子,是不是晚上做噩夢沒睡好?”蘇碧凝多少從師娘那邊聽到了一些風聲,就是這么一點點消息,都讓她嚇得每天做噩夢。 “你大可以直接去問他,和我說什么”裴元敲敲小花蘿的頭,冷淡回復道。 “我不敢,我怕棲兒又想起高jiejie的事傷心”蘇碧凝吸了吸鼻子,眼眶淚水盈盈。 “有我?guī)煾赣H手救治,你高jiejie現(xiàn)在已經沒事了,不用太擔心”裴元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將手上筋rou逐一縫回哪是這么容易的,即使成功了,那縫好的手也大大不如以往了,怕是以后再也無法聽到無骨驚弦此等妙音了。 不料聽了裴元的話,蘇碧凝哭的更傷心了。 不只是她一人,整個萬花谷都沉浸在悲傷憤慨之中,不說別的,高絳婷是在萬花谷中慘遭庖手,這下不僅是觸怒了七秀坊,更是激怒了整個萬花谷,聽說就連遠在苗疆的五毒教教主原七秀之一的曲云和與高絳婷有著知己身份的千島湖長歌門門主楊逸飛也大為震怒,康雪燭一得罪就得罪了一串,頓時江湖之上人人喊打,中原武林再無他容身之處,只能倉惶逃入惡人谷茍且偷生。 而在五七萬千的追殺行列中,有一人尤為的特別,他長發(fā)如瀑身著黑衣,戴著猙獰鬼面,手持朱砂筆來去迅速,去往惡人谷的一路上,他雖極少出現(xiàn)但幾乎次次都能準確的追蹤到康雪燭的行蹤,并且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多日追殺之下,饒是輕功大成的康雪燭在他手上也討不了好,待他順利逃入西域時已是狼狽不堪,那人見荒漠地勢險惡才放下了追殺的念頭。 有人說他還在荒漠附近游蕩,又有人說他在距離荒漠的千里之外的巴陵看到了他的蹤跡,此人之神秘,竟連無所不知的隱元會都不甚了解,看武功套路只能猜測出那人大約是萬花谷的弟子,其他是男是女,年齡幾許,卻是一概不知,只因那人只在晚上出沒又喜著黑衣鬼面,便有了‘活閻王’的綽號。 每個被他捉到懲治的人,皆是魚rou鄉(xiāng)里大jian大惡之人,第二日那人就會被廢去全身武功又聾又啞的綁在高處公示于眾,血淋淋的在皮rou刻下所犯罪行,那些人有時還沒撐到天亮就鮮血流盡嗝屁了。 有江湖人說他的手段太過極端毒辣,但又有的人說他公平正直嫉惡如仇,一時間江湖上對‘活閻王’的議論褒貶不一,居然隱隱超過了之前風頭正盛的陶黑鴉。 當然‘活閻王’本人并不知情,因為他正忙著雕刻自己的新面具。 噫……又刻壞了…… 方棲面無表情的扔掉刻壞的面具,隨手又拿了一塊木板開始雕刻,之前劃拉人的時候,把他的路邊攤買的面具濺了一臉血,只能扔掉再雕一個。 “…………”身后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侍童打扮的風鑒尋不聲不響的走了過來,坐到他身邊。 方棲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并不是不想搭理,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不開心嗎?”風鑒尋盯著他問道。 方棲一頓,然后搖了搖頭,不開心怎么能概括他現(xiàn)在的心情,自從那天之后,他似乎有些察覺到了自己與常人的不同。 他似乎完全沒有憐憫之心,即便看起來有,那也只是被以往灌輸在腦中的倫理道德所捆縛做出來的讓別人覺得對覺得開心的事情而已,高絳婷在他面前被活生生庖手,他在之后居然也沒有多大觸動,只覺得這件事是不對的。 血液讓他感到興奮,越是多的血,他就越開心,在那些人的身上刻下字跡只是為了確認自己是否有蛇精病的傾向。 事實證明,他的確有病,病得很重,試問哪個正常人殺了人之后還沒有一點負罪感的。 “我想幫你”風鑒尋木訥的眼神終于有了些許的觸動,他緊緊的抱住了一臉困惑的方棲。 而這時的方棲滿腦子卻只想著如果這時候把手里的刻刀捅入這孩子的動脈里會是怎樣的,會不會也是guntang的散發(fā)著令人眩目的腥氣? 這樣的想法只在腦海中閃過了一瞬,就被自己唾棄了,蛇精病,簡直有毛病,他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樣下去,會失敗的……我不想再……”風鑒尋期期艾艾的說著意味不明的話。 方棲聽不懂,也沒有多余的好奇心想要弄懂,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康雪燭的手剁了做鹵豬蹄。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不是很公平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花哥的三觀開始歪了,不過下幾章強行掰正,穩(wěn)定之后就可以去行走江湖啦~某些意義上來說小花哥很適合刑堂這樣的地方呢……該說不愧和老陶是父子嗎 為被五七萬千的奶媽們集體追殺的康雪燭點蠟【蠟燭】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多管閑事!” 深夜,巴陵的田野間,兩道黑影簌簌飛過,掀起菜花無數(shù),其中跑在前頭的那個黑影被身后隔空射出的混元氣勁打傷,狼狽跌落河邊。 “豹志斌,原為縣中衙役,半月前多次敲詐勒索犯人親屬未果,將其一家五口于夜中斬首分尸以掩蓋自身罪行,現(xiàn)正欲投奔十二連塢八角寨,該殺” 一高挑身影自月色下現(xiàn)身,一張鬼面赫然躍入眼簾,與那清冷悅耳的聲線成反比。 “你怎么知道的,當時明明…明明只有我一個人!”聽了他的話,豹志斌驚愕異常,難不成這人真是傳聞中的閻王降世,知曉世間所有惡行?! “該殺……”那人沒有多余的廢話,手起針落,豹志斌苦練三十年一身武功內力全都付之東流,廢到不能更廢。 “嘖,呱噪”方棲一邊在他身上劃拉一邊查看設定集上的資料,然后一字不差的刻在他的身上,畢竟時間不多只有20分鐘,不快點收工的話,明天早課又要打瞌睡了。 一陣血花四濺,幾分鐘后一個果男被血淋淋的吊在了路邊的樹枝上。 方棲扔掉濺了一臉血的面具,淡定的點了除滯散神行回萬花,至于之后巴陵會發(fā)生什么sao亂他就管不著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回來房間內燭火通明多了一個人。 “呦~回來了?” 眇客卿抬頭瞄了一眼,語氣淡然的說道。 【有什么事嗎?】 方棲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因為有人的到來感到慌張。 “沒什么事就不能來?”眇客卿轉了轉輪椅,給他讓開了一道路。 方棲不客氣的走過去,爬上了自己的床蒙頭就睡,他才不想理這位血量等級顯示為???的仁兄。 “聽我那小童說,你最近心情不好?”眇客卿扒拉開他的被子,臉貼臉的湊過來。 臥槽,這人蛇精病啊,大半夜的來問人心情好不好,你說你大半夜的掀人被子不讓人睡覺心情會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