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圣上下旨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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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一出,長公主方才笑著的臉色也變了,鳳眸里噙了絲冷,朝著老太太看去:“老夫人,若本公主說是圣上的意思呢?” “平妻罷了,撼動不了書兒在三皇子府里的地位,她依舊是嫡妻?!?/br> 長公主抿著唇笑著,卻讓人覺著她這模樣比冷冽陰狠時還要讓人心中發(fā)寒。 最是無情帝王家,長公主表面看著純善不爭不搶可實際上卻是隱藏的最為深的一個。 站在長公主身側(cè)的葉黎書瞇了瞇眼,意味不明。 “嫡妻?”老太太渾濁的眸子異常的清明,冷哼了聲:“長公主,若是如此,那我等只能抗旨不尊了。” “母親…” “祖母…” 三夫人與葉黎書同時喊出了聲。 三夫人一向是唯唯諾諾的模樣,起身走到老太太身旁安撫道:“母親,兒媳覺得長公主說的并無錯處,二姑娘與常青郡主一同去三皇子府也好有個照應,平日里倆人關(guān)系頗好,日后定也能一同好生的侍奉夫君的…” 葉黎書看了三夫人一眼。 這么著急就忍不住露出自己的狐貍尾巴了。 老太太氣的胸口有些發(fā)悶,一旁的郁mama緊著推開三夫人伺候著老夫人吃了藥丸。 “老夫人,話呢我已經(jīng)帶到了,這聘禮如今也收了,成親的日子也定下了,府中就好生準備著吧,莫要耽誤了良辰吉日…” 言罷長公主起身,一旁伺候的宮婢上前攙扶著公主邁著蓮花步朝著外頭走去。 老太太氣的唇色發(fā)白,手中的佛珠不停的捻著,嘴里喃喃的嘟囔著。 “圣旨到??!” 府外傳來公公扯著嗓子的聲音,緊接著穿著太監(jiān)服的公公領(lǐng)著幾個太監(jiān)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皇上身旁得力公公喜德盛。 自皇帝繼位便一直在圣上身旁伺候著,傳聞是他的名字深得圣上歡喜,還有便是他聰慧知曉皇上的心思。 就連長公主都不得不賣他幾分薄面。 喜德盛見長公主也在,忙咧開嘴歡喜恭敬的上前:“奴才參加長公主!” “喜公公怎的來了?皇上可有其他旨意?” 喜德盛回:“圣上的心思奴才怎會知曉,只知圣上十分急切的讓奴才拿了圣旨來?!?/br> 尚書府的大大小小家眷已齊齊的跪在地上,為首的是老太太,穩(wěn)著心神不讓自個兒倒下。 “老身攜所有家眷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喜德盛忙恢復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打開手中的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尚書府嫡女極陰之相恐會對三皇子不利,朕深思熟慮之下只好忍痛重擬圣旨,此前賜婚作廢,深表痛心…” 后頭還賞賜了葉黎書一大堆的綾羅綢緞和珠釵頭飾。 大意便是葉黎書與三皇子八字相克,且葉黎書是不祥之人,為了自個兒的兒子著想,圣上收回成命。 站在一旁旁聽的長公主愣怔當場,眼眸中燃起熊熊的怒火。 所有事宜都已談妥,如今竟出了這般變故。 當即上前走到喜德盛身旁質(zhì)問:“為何圣上下旨時從未與本公主說過,此前不是一切都決策好了嗎?” 喜德盛面不改色的回道:“長公主,奴才只是個奴才,您問奴才也問不出什么啊,奴才也不過是領(lǐng)旨辦事罷了…” 說到后天倒有幾分委屈了。 “謝主隆恩!”老太太已跪趴在地喜不自勝。 接過喜德盛公公手中的圣旨后,老太太被攙扶起來,見長公主已邁步到府門口當即喊了聲:“公主,這些個聘禮也用不上了,您還是一道抬回去吧。” 長公主險些摔了個踉蹌,惡狠狠的瞪了眼一旁攙扶她的宮婢,拂袖上了馬車。 “老夫人,咱家這圣旨已宣讀得緊著回宮了…” 老太太示意一旁的郁mama,只見郁mama從袖口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喜德盛手中,“有勞喜公公了?!?/br> 喜德盛稍稍的推遲了番放進了袖口中,涂著脂粉的面容顯得有些病態(tài),陰柔的笑了笑:“咱家先行告退。” ** 皇宮內(nèi),長公主怒氣沖沖的進了承光殿,圣上正在此處批閱奏折,蝗蟲災害還未清除,這又出現(xiàn)匪寇之亂,民不聊生。 看著手中的折子,圣上滿臉愁容。 “皇兄!”長公主喊了聲,難掩怒氣:“為何你私自改了主意,圣旨已下怎能收回?” 圣上抬了頭,面容不復往日的病態(tài)顯得精神很多,就連凹下去的眼窩都變得炯炯有神了,周身屬于龍的威嚴氣息絲毫沒有減弱,淡淡的看了眼底下的長公主,自己的皇妹,曾經(jīng)父皇最為寵愛的女兒。 “皇妹,是不是平日里朕太過縱容你了,導致如今變得如此的無法無天!”圣上的面容變得極其嚴肅:“如今連朕的決策你都敢質(zhì)疑了?” 長公主跪在地上:“臣妹不敢?!?/br>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圣上將手中的折子扔在了地上,頭疼極了,伸手揉著鬢角:“若不是連瑾聿請了無妄大師,朕怎會知曉尚書府的嫡女與書祁有宿仇,若是執(zhí)意婚配將會因為怨氣而影響國運?!?/br> “承國的國運啊…” 朝著長公主揮了揮手,喟嘆了聲:“罷了,你退下吧?!?/br> 長公主:“是,皇上。” ** 圣上下旨退婚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而葉黎書也成了京都最大的笑話。 什么極陰之體,什么天煞孤星… 這種傳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不停地瘋狂傳播,葉黎書也成了所有人躲避的‘瘟神’。 好似與她沾染上了惹上她身上的那股子霉運。 外頭傳的沸沸揚揚,而當事人卻心情極好的坐在軟榻上喝著茶。 悠哉悠哉的模樣。 木香急的直跺腳,在外頭看著姑娘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見玉竹從里頭出來忙拉住了她擔憂的問:“玉竹,姑娘莫不是傻了吧?” “胡說什么。”玉竹嗔怪的睨了她一眼,“姑娘好著呢?!?/br> 木香不信,紅了眼眶,“怎會,姑娘定是傷心極了,白日里不想讓我們瞧見,所以一直隱忍著,等入夜了自個兒躲在被褥里哭著…”